云朵直觉婉嫔找帝凌渊,没什么好事!
应该就是和帝凌渊揭发她来了!
“皇上,婉嫔妹妹,你们在那做什么!?”
她扯着嗓子,远远地喊了声,企图打断他们的谈话!
闻言,他们也确实转头朝她看了过来。
云朵不敢迟疑,不顾惜春的劝阻,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帝凌渊他们奔了过去!
婉嫔见她来了,神情有些慌乱,连忙对帝凌渊道,“皇上,嫔妾有事要禀告您,是关于贤妃娘娘怀孕以及流......”
“婉嫔!谁准你接近皇上了!?”
婉嫔话才到一半,云朵及时赶了过来,用力将她扯到了一边!
婉嫔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幸好扶住了一旁的石桌,才堪堪站稳!
云朵狠狠地瞪着她,怒道,“还站着做什么?你给我离皇上远些啊!”
一面着,一面抓住婉嫔的胳膊,将她往一边推搡。
婉嫔力气没有她大,被她推着走,可怜兮兮地道,“贵妃娘娘,你不能这样,嫔妾也是皇上的女人......”
“婉嫔妹妹,你难道不知道吗,皇上患有厌女症,除了本宫,你们谁都不能靠近......”
云朵理所当然地,将婉嫔越扯越远了。
婉嫔见身边有棵大叔,当即双手紧紧抱住那棵树,死活不撒手。
云朵用力拖拽婉嫔。
婉嫔却像条八爪鱼一样,附在那颗树上怎么也扯不开了。
云朵气得跺脚!
黑眸滴溜溜一转!
然后,附在婉嫔耳边,声警告,“你要是敢出来,你的亲人就别想活了,本宫已经派人,将你的父母亲人秘密关押,如果你不想他们死的话,那你就出来吧!”
“你......”
婉嫔面上闪现出一抹慌乱之色!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镇定!
一双好看的眼眸里,蓄满了泪花,颤声道,“璟贵妃,你如此蛮横嚣张,肆意妄为,皇上可知道?”
“你嫔妾不能接近皇上,嫔妾也没有接近皇上的意思呀,嫔妾只是想和皇上件事,难道,嫔妾就连和皇上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婉嫔着着,泪如雨下。
她转过头去,一双带泪的眸子,看向石桌前安静坐着的帝凌渊,“皇上,您看,璟贵妃她怕了,她犯了欺君之罪,想杀嫔妾灭口......”
一直无动于衷的帝凌渊,突然起身了。
他俊美到极致的面容上,神色晦暗不明,迈着笔直的大长腿朝两人走了过来。
云朵看着渐渐逼近的帝凌渊,心下紧张害怕得很,抓住婉嫔的胳膊用力拖拽,咬牙切齿地警告,“你不想让你的父母亲人活下去了?”
婉嫔被她扯得胳膊都快要断了,痛呼出声,“嘶,疼,皇上,救我......”
不一会,帝凌渊来到了两人面前。
他只轻飘飘瞥了一眼面色惨白的云朵,便收回了眸光。
转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婉嫔,挑着凉薄寡情的唇道,“!”
云朵见帝凌渊来了,还不甘心地拖了婉嫔两下。
婉嫔曲起胳膊向后用力一撞,刚好撞在云朵心口,疼得她闷哼出声,“唔......”
婉嫔这死女人,看着像柔弱胆的老鼠一样,没想到还挺狠的呀!
她用力狠狠揪了婉嫔一把,“婉嫔妹妹,你脑袋前不久被门板撞了,出了问题,快快快,快跟我走,快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吧,皇上可不是你能随意冒犯的,昂?”
“放手!”
帝凌渊冷如冬水的嗓音破空而出。
阴鸷冷漠的眼神朝云朵扫了过来,直让她不寒而栗!
云朵这才悻悻然作罢。
她知道,一旦帝凌渊参与进来了,她是没法从他眼皮子底下将人拖走了!
婉嫔当即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哭道,“皇上,璟贵妃她根本就没......”
“砰”
一根粗壮的木棍,猛地敲打在婉嫔头上!
婉嫔脑袋一晕,白眼一翻,当即晕死了过去!
云朵扔了棍子,松了口气的同时,朝着帝凌渊跪了下来!
“皇......皇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那么不经打,我只是看她精神有问题,脑袋不太好,整日胡言乱语的,担心惊扰了皇上,才会打了她一下。”
“臣妾只是想吓唬她的,还想着,或许打一下就清醒些了,哪想到......哎,是臣妾的错,还请皇上恕罪.....”
她一本正经地胡袄,甩了自己两个耳光,一副忏悔自责的模样。
帝凌渊原本是漠然地平视着远处的。
远处,柳岸边,帝修坐轮椅朝这边过来了。
他不过是看了一眼帝修,哪想到,眨眼的功夫,云朵便将人给打晕了。
他垂眸,看了眼已经晕死过去的婉嫔。
清冷的眸光,又转到云朵身上,微微挑眉,“脑袋不好?胡言乱语?”
“是呀,是呀......”云朵立即点头,指着婉嫔,一本正经地道,“前不久,她还疯疯癫癫地追着一只猫跑,那猫像他母亲,喊着母亲别跑呢......”
“还有一次,她深更半夜不睡觉,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御花园里开心地唱歌,皇上召她侍寝了......”
帝凌渊听着她这话,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深邃幽冷的眼眸,静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
云朵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只觉得他那深沉的眸光,能刺穿她所有的伪装,能将她看透一般!
此刻的她,莫名其妙有种脱光了衣裳,站在他面前耍杂的感觉,一种无所遁形的羞愤感油然而生。
幸好她脸皮厚,也不是第一次谎了。
所以,她立马收敛了纷乱的思绪,强装淡定地在男人眼前挥了挥手,“皇上,您不会因这个疯女饶一席话,抑或是臣妾在她脑袋上打了一棍子,而惩罚臣妾吧?”
她着,垂下脑袋,委屈地噘嘴,落寞地道,“您过,会护着臣妾的,咱们拉过钩的。”
帝凌渊将她反常的举动看在眼里。
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制止婉嫔,将其打晕,意味着什么。
他知道,她心底在紧张害怕。
他知道,胡言乱语的究竟是谁。
但他没有立即戳穿她。
只是淡漠地俯视着她,低沉暗哑的嗓音道,“傻瓜,今日是你生辰,朕怎么忍心治你的罪?”
他大手搀扶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还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斥责道,“怎么动不动下跪,地上凉,朕不是免了你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