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碗里的饭菜后,还意犹未尽的,抬眸往桌面上望去,蠢蠢欲动。
帝凌渊瞧着她这馋嘴的样,又给她夹了些香辣的菜。
这次夹的挺多,看得云朵心花怒放。
正奇怪着,这男人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好了?
哪想到,一转眼,男人就倒了一小碗汤放进了碗里,美味被汤水淹没。
她不由得瞪大眼,“皇,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呀?”
男人没有说话,纤长的指尖夹着筷子,把用汤水洗过的菜,再一一夹到了她面前的碗里。
林公公偷笑,“娘娘,您有孕在身,还是别吃太辛辣刺激的食物了,皇上这是为您,以及您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哩。”
云朵:“......”
这一刻,她很想告诉他们,她肚子里没有货啊!
但她还是忍住了。
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湿哒哒的鸡翅。
亲眼目睹了它从鲜红的香辣鸡翅,变成了如今的落汤鸡翅的全过程。
原本是香辣美味的佳肴,可上好的滋味都被汤水洗去了,还吃个鸡儿呀!
不如吃斋好了哇!?
这菜有毒!
不吃,绝对不吃!
这是喂猫还是喂狗呢!?
她在心内,再次翻了个又大又响亮的白眼,傲娇得不行。
可抬眸对视上男人那张俊脸时,她脸上又是带着迷人的微笑,乖巧地扒拉起了饭菜。
又是甜甜地说,“皇上,您对臣妾,以及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实在是太好了吧,还是您考虑周全,臣妾一切都听皇上的。”
话落,转眼的功夫,就吃光了碗里的饭菜。
帝凌渊不动声色地给她夹了些清淡的蔬菜,她也听话地吃下了。
吃饱喝足后,她懒懒地趴在帝凌渊大腿上,有点困意,甚至想睡觉了。
“可吃饱了?没有就再吃点。”帝凌渊不急不缓地喝了两口汤。
空余的一手,拍了拍她趴在他腿上的小脑袋,语气似有些嫌弃,“瘦得跟猴子似的。”
“哪有,臣妾这是娇小玲珑。”
云朵不满地纠正。
还不忘自夸,“也就是看着瘦弱,但其实女人该有的咱都有,咱这是......这是让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纤瘦s体型呢,小鸟依人的,多好啊,哪有皇上说的那么不堪嘛......”
咦,猴子?
说到猴子,她又想起了原主的小跟班~小顺子了。
小顺子才是真正瘦得跟猴子似的,脸颊凹陷进去,苍白无血色,十一岁看起来只有八岁......
想到这里,她趴在男人腿上,懒懒地抬眸,看向殿门口守着的小顺子。
咦,似乎......小猴子的脸色有了些血色?还长了点肉?没刚开始见他时那么干瘪可怜了?
不不不,不可能吧!
一定是错觉吧!
他们这搬到灵犀宫,不过才半天的功夫,小顺子哪有那么快长肉的呢?
不过,现在的生活,没有在冷宫时那么苦逼了,大家都能吃饱穿暖了。
小顺子心情不错,脸色也就好看些了。
再加之,身上穿得厚实了,不似在冷宫时那么单薄,显得也就没那么干瘪可怜了,给人一种长肉的错觉。
云朵收回眸光,正要再说点什么。
就听男人磁性的嗓音,在她头顶一本正经道,“王婆卖瓜,属你最在行,论吃,就不行了,吃这么点,营养方面,还有待加强。”
她枕在男人腿上的小脑袋一转,笑道,“臣妾自然不能和您比了,皇上您海纳百川,肚子里都能坐船哩,食量自然也大些。”
说着,不可置信一般,瞪大了眼,“皇上,您该不会喜欢......胖子吧?”
男人用帕子净了手,抿了口茶,淡淡地道,“胖一点,也无不可。”
她撅嘴嘟囔,“说是那样说,但臣妾若真的胖成球了,您一定会嫌弃臣妾的,看都不带看臣妾一眼的......”
灿眸滴溜溜转了转,想了想,又问,“还是说,您喜欢那种体态丰腴有韵味的,特别特别有料的,前凸后翘的呢?”
说着,感觉发现了新大陆,“看不出来啊,皇上,您居然这么重口,这么......这么......”
她小脑袋枕在男人腿上,不可思议地抬头仰视他。
从她往上看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线条紧绷性感的下颌,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
不过,不用看,她也能猜到,男人肯定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面瘫脸。
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像个仙人,像个道长。
又保守又克制,绝心又绝情。
无法想象,清心寡欲的他,居然有那么重的口味,咳咳......
帝凌渊能感觉到少女打量他的火热视线,从桌上扯了块帕子,扔在她脸上,“油嘴滑舌。”
云朵小脑袋枕在男人腿上,正暗自咂舌,蓦地,一块帕子罩住了脸,使得她怔了一下。
她伸手扯掉脸上的帕子。
抬眸,对着男人甜甜地笑,“臣妾刚刚用过膳,嘴上当然有油了,可皇上怎么知道臣妾的舌头......咳咳......”
“不是说臣妾丑吗?可皇上......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男人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面瘫脸,她就特别想调戏他。
想看看他尴尬难堪的模样,面红耳赤的害羞模样。
反正,如他这么高冷矜持的男人,又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所以,她就有恃无恐了。
只可惜,每次都看不到男人尴尬害羞的样子,每次都只听见他冷斥的声音。
这次又没看到,唉。
不过,她知道,他的尴尬肯定都放在心底,是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
对,肯定是这样的......嘿嘿。
帝凌渊听了她的话,又扯了一块帕子甩她脸上,“再擦擦,满嘴的油。”
云朵及时接住了帕子,坐起身来,看着男人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的俊脸,咯咯笑了起来。
帝凌渊清冷的眸光,轻飘飘落在她脸上,鄙弃地道,“跟谁学的?越来越没有女儿家的样子了,越来越油腻了,和那京城里的纨绔子弟似的。”
她咯咯笑着,“臣妾就您一个男人,您说是跟谁学的呢?皇上,您都不记得以前了吗?以前您可......”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顿了一下,才娇羞地说,“可浪荡了......”
说完这些,便诡笑着斜眼,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男人的神色。
以为这会子,他肯定会尴尬害羞了。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