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向旁边开冲锋舟的伏特加:“伏特加,过去,弄一点血上来。”
林青竹看向琴酒,问:“弄血干什么?”
“这血的味道跟正常人有点区别,很奇怪。”琴酒目光如炬地盯着前面蔓延的淡红色。
金汤尼无语:“gin,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人的血,如果是动物血,肯定和常人有区别啊?”
“不,那就是人血。”琴酒眼里带着淡淡的兴奋:“我杀了那么多人,对人血的味道不会再熟悉了。”
波本看着琴酒,眼底的杀意一闪而逝。
林青竹面上不动声色,悄悄放出精神力探了探路。
小哥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他的精神力也就堪堪能探测到他们,小哥虽说放了不少血,可毕竟也不是往死里放,割的是手背而不是手腕。
就算是一个人全部的血量,融入到这溪水中,也会很快被稀释地极其微薄,更何况是小哥放的这点血。
正常人急性失血800毫升就会头晕,但以小哥那贫血的体质,估计他放的血不会超过1500毫升就得晕了。
所以林青竹还算淡定,平静地拦下了琴酒:“没必要。我们离前面还有一段距离,等我们过去或者血流下来,早就被稀释地微乎其微了。”
“你也知道这水里有些什么东西,估计死过不少人,进过不少血,而且杂质极多,就算收集了一点血水,估计也化验不出什么,也没法判断是什么东西特殊。”
琴酒微微皱眉,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口:“算了。”
后面的波本疑惑地看着林青竹的背影,林向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为什么突然要阻止琴酒去收集血液?
难道…
波本想起刚才那群尸鳖逃命似的样子,又回想起上次在古墓里,林青竹放血,无数臭虫仓皇逃窜的样子,微微皱眉。
难道那溪水里的血液和林青竹有关?
“那是什么?”突然,一个外围成员语气惊慌地喊了一句。
林青竹看着洞穴深处的那团绿色的磷光,理所当然道:“鬼火啊。”
“这么大一团鬼火?”阿拉克有点惊讶:“这得有多少尸体啊!”
波本看着那团磷光,眉头微皱:“看来这里就是堆积尸体的地方了。”
林青竹“嗯”了一声:“积尸地。”
在几盏大矿灯的照射下,众人发现这水洞竟然越来越大,空间逐渐开阔起来,那绿光也越来越近。
香槟看着眼前的一幕,美眸微睁,震惊地骂了句法语:“merde!”
林青竹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香槟大概率是法国人。
水洞到了绿光这一段,豁然开朗,变成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天然岩洞,水道也变成了岩洞里的一条河水。
而水道两边的浅滩上,全是绿幽幽的腐尸,根本没办法分辨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最靠近里面的,是一排一排的骷髅,摆放地十分整齐,看着像是爱美的小姑娘,收拾摆放的自己家的洋娃娃,温馨又整洁。
这些骷髅应该之前都是人的尸体,被人为堆在这里,而在外面的就比较凌乱了,特别是河道边上的,什么动作的都有。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这些尸体上,无不例外的都有一层灰色薄膜一样的东西,就像保鲜膜一样紧紧地包在尸体的身上,仿佛在给这些尸体保鲜。
不时有几只巨大的尸蹩从尸体里破出来,探探头,时不时啃两口,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
一些小尸蹩想过来分一杯羹,刚一爬到尸体上,那大尸蹩就两下爬过去,“嗷呜”一口将小尸鳖咬死,随后吃下去。
“哦!上帝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地方?”金汤尼一脸恶寒地看着面前的景象,忍不住搓了搓双臂的鸡皮疙瘩。
几个行动组人员还算淡定,勉强算是见过世面的人。
琴酒嫌弃地看了看两边的脏东西,看向伏特加:“伏特加,往正中间开,别靠近那些腐尸。”
伏特加听话地挪了挪冲锋舟,往正中央的水线开。
波本看了看水势:“这些尸体大部分应该是从上游飘下来,然后在这里搁浅的。”
林青竹的精神力注意着前面,探查到那个女傀被小哥的血逼得下跪,随后就想附在无邪的背上,借阳气出尸洞。
但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感应到了他们的存在,那女傀在无邪的身后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哥,又转身往他们这边飘来。
这女傀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能力,哪怕到了跟前,其他人都毫无反应,似乎都看不到她。
林青竹皱了皱眉,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傀飘向了琴酒。
随后,那女傀刚想附上琴酒的背,就被琴酒身上冲天的煞气和阳气伤到,尖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林青竹看得嘴角一抽,他还以为这女傀多厉害呢,果然,恶鬼还需恶人磨。
琴酒突然感觉背上一凉,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大哥?”伏特加疑惑。
琴酒皱眉摇了摇头,心里警惕更重。
女傀在琴酒这儿受了挫,又把目光看向了坐在琴酒后面的林青竹。
林青竹微微偏头,警告地看了一眼女傀,龙威略微外放。
女傀被龙威震慑,暗叹一声晦气,最后找了一个阳气最弱的研究人员,趴了上去。
研究人员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背后怎么凉飕飕的?而且肩膀上好像有点重?
无意间一低头,这位研究人员就看见在水中的倒影里,一只不知道什么东西正趴在他的背上。
研究人员心里发寒,全身汗毛直立,控制不住地回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眼睛就对上了一个铺满头发的头颅。
“啊!!!”
研究人员刚发出一声惨叫,就突然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林青竹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
“怎么回事?”旁边的人发现不对劲,被吓了一大跳。
顿时,这艘冲锋舟上的人乱成了一团。
琴酒左手按在枪上,冷声询问:“怎么死的?”
他旁边的另一个研究人员检查了一下,有点结巴地开口:“看症状好像是暴毙而亡,有,有点像是,吓,吓死的。”
“吓死的?”琴酒嗤笑一声:“你在跟我开玩笑?”
“确实是被吓死的。”林青竹看着那个死去的研究人员:“你看他的面部表情。”
“脸上表情狰狞,嘴巴微张,瞳孔扩散,是惊吓死亡的症状,估计是见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可,可是刚刚什么也没发生啊?”旁边的研究人员疑惑。
“谁知道。”林青竹无所谓地回头,看着前方:“也许是撞鬼了也说不定。”
琴酒不屑地冷嗤一声:“竹叶青,你还信这个?”
林青竹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