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居酒屋,安室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青竹,发现对方的脸色都没红,步伐也很稳,看着不像醉了的样子。
“林,知道组织里有什么成员吗?”
林青竹一呆:“哪个组织?”
“我卧底的那个。”安室透偏头,低声在他耳边开口。
林青竹偏头看向他,看起来有点迟钝,眼神也软软的:“琴酒。”
“琴酒?”安室透皱眉,这是醉了,单纯的想喝琴酒了,还是他真的知道琴酒?
安室透继续问:“还有呢?”
林青竹眨了眨眼:“波本?”
安室透的小心脏剧烈地跳了两下,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是真醉了?问什么说什么?
还是林青竹单纯地信任自己,答应了之前说的,情报都为他所用?
皱眉思索了一下,安室透继续问:“你认识赤瞳吗?”
林青竹看向他,眼睛透出几分疑惑:“赤瞳?应该认识。”
安室透心里莫名有点紧张:“是谁?”
“赤瞳…好像是赏金猎人,是…绯瞳的哥哥?”林青竹一副问什么答什么的样子。
看来是真的醉了。
安室透突然换了个话题:“组织去接触过你吗?”
“当然。”林青竹迟钝了一下:“有。”
安室透被吓了一跳,仅有的两分醉意瞬间消失,手心都沁出了冷汗:“他们做了什么吗?”
“他们…”林青竹皱起了眉,看得安室透的心不自觉提起来:“威胁我,逼我…”
声音停下,安室透看向林青竹,发现对方的脸色冷了下来,牙关紧咬。
虽然感觉林青竹没有背叛,但安室透还是有点心痛地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加入了组织吗?”
没有声音,林青竹依旧沉默不语。
安室透眉头紧皱,又感觉有点好笑,看来林青竹还是有点警惕心的,于是他又换了个方式:“组织最近有新加入的成员吗?”
林青竹偏头,目光软软地看着他,眼睛里透着信任:“竹叶青。”
“竹叶青?”安室透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怎么又说到茶上面来了。
看来这人的意识已经醉得不太清醒了,等林青竹酒醒了以后,得跟他说一下,让他以后最好少喝酒。
这酒量虽然算不上奇差,但也实属一般,以后被人套话就完了。
幸好带他喝的酒度数不高。
不过林青竹也是个奇葩,有没有醉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要不是他再三试探,都没发现对方已经醉了。
心里叹了口气,虽然林青竹醉酒走路不打飘,但安室透还是扯着林青竹的袖子,怕他自己给自己拌倒了。
带着林青竹去了路边的一家拉面馆,叫了两碗拉面,安室透将一碗推到了林青竹的面前,然后将筷子塞到他手里。
林青竹醉了之后怎么感觉傻傻的,还会自己吃面吗?
安室透有点担心地想。
见林青竹拿着筷子半天不动,安室透叹了口气:“傻了?还真不会吃面了?吃啊。”
林青竹听话地低头吃面,身体稳得八风不动,除了动作慢一点,完全看不出有醉的迹象。
安室透深感欣慰,这欣慰才过了两秒,笑容再次僵在了脸上。
见林青竹吃了两口就停住了,安室透皱眉,深吸了一口气。
冷静,这是他带着喝醉的人,不能丢下不管,安室透问道:
“饱了?还是不饿?怎么不吃了?”
林青竹看向他,一向冷淡的眸子此刻竟然显得清澈至极,里面甚至透出了两分委屈来:“胃疼,不吃。”
安室透扶额,这男人喝醉后怎么都跟孩子似的,只不过有些人是哭闹的熊孩子,林青竹却是乖巧的好孩子。
仔细看了看,安室透果然发现林青竹左手虚虚地搭在胃部,脸色也不太好看。
完了,不会给人喝出毛病来了吧?
安室透有几分心虚和担忧,这人不能喝酒怎么之前又不说?
亏得自己还是医生呢,自己胃不好不知道吗?
不是说在华夏的时候没少喝酒?
怎么喝了点就成这样了?合着之前都是吹牛的?
安室透头疼地按着眉心,起身扶他:“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这人喝醉了也没吐,应该问题不严重吧?
安室透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人不能喝,他就不带着出来灌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