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恰逢此刻,舰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他留恋地放下了手里的柔软,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
“喂~老公,到庆云了吗?”
甜美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小娇妻的俏皮。
岳丞眨了眨美眸,捡起地上的衣服盖住了自己雪白的胴体,随后退后了一步,但耳朵却是竖了起来,留意着舰长手机中传来的声音。
“额……早就到了。怎么了爱莉,有事吗?”舰长故作镇定地回答道。
“没事啦,你到庆云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我很担心你唉!”
华愣了一下,舰长这个妻管严明明刚下飞机的时候就给爱莉希雅发了语音消息……
“么么么~宝贝不用担心我的啦,我现在还在陪朋友吃饭,先挂了啊。”
岳丞有些惊讶,这个冷血好色的瘟神居然在接电话时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唔……那好吧,老公你陪朋友吃饭的话别喝太多酒哦,我先去洗澡了,等一下再跟你视频聊天!”
“这………”舰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爱莉希雅那边却已经挂了。
“md,臭婆娘又坏我好事!!”男人似乎是气急败坏了一样,啪得一下就把手机砸在了桌上。
“恩公………恩公乃当世少年豪杰,连司徒少阳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会被一个妇人左右?”岳丞面露疑惑之色,轻轻挽起了舰长的手臂,随后将饱满的胸脯贴在了男人坚实的胸膛上。
“……岳姑娘有所不知,这臭婆娘是我奶奶的掌上明珠,别说是我,放眼整个煌国也没几个敢得罪她。”舰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臂从岳丞的怀里抽了出来,随后穿戴好了衣服。
“今日就算了吧,等一下那婆娘还要和我视频通话,我必须回去想办法应付她。华,我们走。”舰长摆了摆手,随后招呼了华一声,忿忿地离开了岳丞的闺阁………
岳丞神态谦卑,目送舰长离开,随后轻轻地将闺房的门合上。
“这北方瘟神臭名昭著,想不到也就是一个怕老婆的怂货。”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岳丞转过身去,不知何时,宴席旁的座位上已经多了一位身形瘦长的男子。
而让人惊讶的是,这位男子除了气质之外,在身形相貌方面居然与那个司徒家的司徒少阳完全一致。
不难推测,这名男子应该就是击败五贤的五人之一,隶属于“索命门”的墨逸。索命门擅长潜伏暗杀,区区伪装易容,自然是不在话下。
岳丞扫了墨逸一眼,此刻的神情竟分外的冷淡,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自顾自地开始喝了起来。
本来是想让墨逸伪装成司徒少阳的样子去刺杀瘟神,激起舰家和司徒家之间的矛盾,然后借舰家的手压一压司徒家的气焰。但没想到现在居然出现了这样的变故………
岳丞呼了一口香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刚刚谈话之中,那个瘟神似乎对鸠青山有点意思……
“小逸,你派人把消息泄露给司徒少阳,就说是鸠青山设计找人坑得他,另外司徒少阳送的那两亿礼物,也折合成会员卡的储蓄额退换给他。”
“…………”墨逸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给岳丞答复。岳丞这样做,无疑是把鸠青山往火坑里推。
可女人却是立刻拉下脸来,冷冷地看了墨逸一眼,
“你在犹豫什么?鸠青山可不是兰花门的人,她是维家的走狗!你难道忘了维尔薇对我们做的那些事了?给维家当狗,就算鸠青山被那个司徒少阳强暴也是死有余辜!!”
“………我明白了。”
……………………
……………………
…………………….
从岳丞那里出来,我先是给华一个眼神,让她有事回去再说,随后来到了鸠青山所在的包厢。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傻女人居然瘫在了桌子上,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身酒气。而桌子上则是好几个被喝干净了的空瓶。
“。。。。。。”
我俯下身来,推了推鸠青山的肩膀。
“呜呜……混蛋……人渣……骗我……为什么要骗我……呜呜……你们都骗我……”
女人吐出几口酒液,随后迷迷糊糊地就哭了起来。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先是在她的身上搜了搜找到了车钥匙,然后拖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了这女人的身上,再把这女人抱了起来,尽快带着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上了车子,我先是检查了一番鸠青山这车子里有没有窃听器,确定没有后便把这女人放在了后排的位置上,然后让华也坐在后面,帮忙照顾一下鸠青山。
导航到鸠青山帮忙订的酒店,我发动了车子,随后喘了口气。
“华,你刚刚有没有在那个房间里发现什么?”
“房间里的那张床下面,应该是存在一个暗格,里面躲了一个人。”华皱着眉头说道。
。?
我心底一惊,刚刚进入岳丞房间的时候,我也隐隐地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因此设下诸多防备,至于和爱莉希雅的那通电话,倒是我事先和爱莉希雅商量好了,以此作为一个开溜的理由。
现在我还没有摸清太虚的情况,保留一个“瘟神”的设定,可以让这群自作聪明的人大幅度的放松警惕。而身为“瘟神”来到了兰花门这种地方,又豪掷了几个亿,不做点什么实在说不过去。
而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即便是以我达到“至虚”境界的感知力,也就是只能隐约地感受到一股杀气,而华居然能锁定杀气的具体位置。
“嗯……那个应该是索命门的人,搞不好就是那个墨逸。”我摸了摸下巴。
“舰长先生,索命门的人敢刺杀您吗?他们难道是不想活了?”华说实话很是不解,虽然舰长从未以真正的身份在公开场合暴露实力,但舰家的名头摆在这里,兰花门真不怕死?
我摆了摆手,“华,你知道三国演义中,王司徒杀董卓的故事吗?”
“知道……第一次把七星刀借给曹操,让曹操行刺,第二次是让貂蝉勾引……”华微微一怔,立马反应了过来。
“舰长先生你的意思是,兰花门想用美人计引导你和司徒少阳打起来?”
“嗯。”我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我如果猜的不错,那个索命门的人极有可能会打扮成司徒少阳或者他手下的模样。我如果遭到了司徒少阳的暗杀,舰家即便是为了面子问题,也一定会给司徒家一些教训。”
华不禁感到脊背发凉,这群人也太阴了。
“那…那舰长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就先将计就计,走一步看一步。”我通过后视镜扫了一眼躺在华的大腿上昏睡过去的鸠青山。
“华,你回去之后帮鸠青山洗一洗身子,照顾她点。”
毫无疑问,鸠青山虽然隶属于南方军团,但实际和兰花门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联系。我之前以为这女人就是兰花门按照在我身边的间谍,但现在看来……
这个傻女人搞不好是一直被兰花门蒙在鼓里的一颗棋子。
…………………
…………………
…………………
好累,想抱着爱莉睡觉。
…………………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之间的缝隙照在了就鸠青山的脸上。小姑娘不情愿地翻了个身子,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唔……全身酸痛……好累……又喝断片了吗……”
鸠青山慵懒地打着哈欠,昨天的记忆渐渐浮上了脑海……
昨天发生了啥来着……
薇姐让我去接北方的瘟神,然后我按照岳丞的话,把瘟神带到了兰易会馆………
墨瞳一缩,鸠青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惊恐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是给瘟神订的那个!?
鸠青山的小脸霎时变得煞白起来,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伸出一只小手,试探着向被子里面伸去…………
唉。?
鸠青山诧异地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擦洗干净,还换上了一套干净整齐,就是看起来有些土气的睡衣。
额……怎么感觉胸前的布料这么紧,不会是男款吧……
鸠青山懵懵地挠了挠头,开始整理脑海中的信息。
自己现在在瘟神住的酒店,那这就说明……瘟神昨天没有在兰易会馆过夜,回来了?
这么说来的话……瘟神遵守了和自己的约定,没有强迫岳丞??
云里雾里的,鸠青山下了床,穿上一双拖鞋,然后呆呆地打开了房门……
宽敞的客厅里开着空调,而一个英俊的男人正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体上盖了一条薄薄的空调毯,发出一阵阵呼呼的鼾声。
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薄薄的唇,男人的样貌带着一种极为罕见的亦正亦邪的气质,时而给人一种可以托付终身的安全感,时而给人一种疏离的危险感。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充满秘密的男人,而正是这些秘密,天然地会勾起女孩子们的好奇。
鸠青山不由俯下身来,怔怔地望着舰长的那张脸出神。她有一种感觉,眼前的男人绝不是兰花门和索命门可以操控的玩偶………
可就在她发呆的时候,男人的睫毛突然一抖,而下一刻,一双宛若黑渊的渊眸缓缓睁开,就像恶魔的眼睛一样平静地注视着她。
鸠青山吓了一跳,脚下一滑,挺翘的臀部直径坐在了舰长的身上,压得男人眉头微皱。
“对,对不起对不起!”鸠青山连忙站了起来,鞠躬道歉,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舰长把她当小羊羔吃了。
“………没事,以后小心一点。”我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嗯嗯!!”鸠青山点头如捣蒜,就想要转身跑走,远离这个瘟神,却没想到男人突然喝了一声把她叫住。
“等一下!”
“鸠青山,我已经完成你答应的事了,你没忘记你的承诺吧?”
“………”鸠青山心里是又怕又急,但碍于瘟神的威名,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到了舰长的旁边。
“青山……答应过少当家,如果少当家帮青山阻止司徒少阳拍下岳丞……那……那青山以后就是少当家的人。”小姑娘委屈巴巴地说道,搞得我好像怎么欺负她了一样。
“嗯,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您,您直接问就可以了……”
“我听岳丞说,你之前也是兰花门的门人,只不过后来所在的据点遭遇了攻击。你告诉我,你从那个据点出来之后去了哪里?”
“我……我不知道……”鸠青山胆怯地摇了摇头,但看到舰长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便连忙解释道。
“少当家,我…我…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我是十六岁的时候据点遭遇袭击的,但我那个时候脑袋磕到石头上了,当场就昏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二十岁了!我醒来之后,维家收留了我,我就帮他们看一下场子,跟着做一点生意!我真的不知道我失忆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我心中瞬间冒出了诸多疑问,但看这小姑娘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像是在说假话。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击败玄武真人的?”
“不是啊!不是我击败的啊!”鸠青山连忙摇起了头,“那天薇姐说有事找我,我去了之后就陪她一直喝酒喝酒喝酒,醒来之后就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然后她们就一定要说是我击败的玄武真人,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维尔薇呢,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她约出来?我有事找她。”
“我……我就是给薇姐打下手的……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理我…她是二星中将……我就是一个小喽喽……”鸠青山吞吞吐吐地说道,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似乎自己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