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光照派中,国王就是黑道老大的角色,狗头军师一般为国王的心腹,各个“将军”其实就是金牌打手,而绝对战力………
就是这位“戒律”。
……但是,如今的光照派,应该处于舰家的控制中才对。
……谍中谍?我深深皱起了眉头,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如果痕先生真的叛国,格蕾修和科斯魔就会成为煌国的人质。
国家层面的对弈,可向来没有道德仁义之说。
“舰长,你打算怎么办?”爱莉希雅一双明眸闪亮,她静静地看着我,其中包含了一种隐藏到极好的疯狂。
舰长受伤……她才是最愤怒的人,只是为了顾全大局才被迫忍耐。
所以无论这一次舰长做什么,她都会提供无条件的支持。
“博士,如果做了手术,我这身伤多久能好?”
“一个星期差不多了。”
“好。”我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维尔薇。
“维尔薇,拜托你帮帮伊甸。她的思维……很多时候都停留在白道上。”
“明白。”维尔薇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舰长的意思。
伊甸做事光明磊落,有原则,有底线。但对付一些身在暗处的敌人,这些都是束缚住自己手脚的枷锁。
即便伊甸下定决心豁出去了,她的潜意识里也不会认同自己的做法,因而畏首畏尾。
“一个星期,找到人应该没有问题。就是……点子太滑太凶。”维尔薇也是无奈,舰家的深渊都被打成这样,如果是她的人动手,全死光了也不一定能够留下对方。
伊家确实也有军队,但缺少顶尖的高手,而大规模的调动也容易打草惊蛇。
“找到人就可以了,剩下的留给我来处理。”
“云丹云苍,你们跟家里说一声,把我的关刀运过来。”
“大少爷,还用什么关刀啊,你只要把她架住一瞬间,丹仔就可以崩了她。”云丹不满地撇了撇嘴。
云丹就是玩狙的专家,上次主要是在船上施展不开手脚,如果在野外或者城区动手,只要舰长打出一个破绽,云丹就可以进行收割。
“不用。”我摇了摇头,“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上一次我既然输了,那这一次就要赢。”
我心中对光照派的事始终存疑,如果丹仔出手,对手无论再强,被反器材狙击枪打上一下也绝对是非死即残。
但这一次无论是敌是友,我都必须击败她。
这是我给自己的一个交代,也是给舰家的一个交代。
……………………
(一个星期后……)
长空市—易川区
环境优美的豪华小区中,有一座圆顶形的欧式建筑,这是一家向中产家庭提供宗教服务的小型教堂。
今天是星期日,也是光明教“主”复活的纪念日。附近社区里的光明教徒均汇聚于此,进行每周必行的礼拜。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指挥着云苍把越野车停在了停车场中,然后拿出照片又仔细地看了一下。
平淡朴素的五官,靠近酒窝的位置还有几颗雀斑,估计又是一张假脸。
算了,到时候直接看奶识人吧。
“大少爷,您注意安全,尽量别在宗教场所动手。这个阿波尼亚的来历很神秘,她走的不是海路,而是直接从北方过来的。之前的话好像是在找工作,应该是有定居的打算。她来到这个教堂也就一个月不到,平时也都是独来独往的,人际关系不明。”云苍一边小声说着,一边伸出白皙柔软的小手,帮我整理着西装的领带和衣领。
“大少爷,您给个消息,丹仔就会把关刀送过来,您一定要注意安全。”
云丹坐在后排的座位,把小小的脑袋搭在了我座位的靠背上。
“放心好啦,我命超硬的,你俩这次压阵,不用出手。”
“嗯,那祝大少爷凯旋。”
温柔地捏了捏小苍的小手和丹仔软乎乎的脸蛋,看着两个小家伙微红的双颊,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越野车的车门。
云家之所以没人敢惹这俩丫头,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从未败过。
为了云丹云苍,我也必须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
…………………
混迹在虔诚的人群里,我装模作样地顺着人流来到了教堂,一边进行着祷告,一边仔细地观察着教堂内部的布局。
我是从大门进来的,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四周都是半透光的巨型碎花窗,上面画着天使鲜花之类的图案。大厅内整整齐齐地摆了二三十排长椅,由中间的一条红地毯隔开,分成两列,长椅上坐着不少前来参拜的教徒,男女老少都有,皆是穿着干净整齐的正装。
跟着旁边人的动作,我一本正经地低垂着脑袋,双手互握,在胸口划着十字,然后口中微喃,念念有词。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等结束了祈祷,我就继续跟在人群的后面,在红毯上排着长队,慢慢地向前挪动。
……………
大概过了十五六分钟,我到了队伍最前头的位置,这里站了一位修女和一位牧师。牧师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袭白袍慈眉善目,手里捧着一本牛皮包装的泛黄圣经,而修女则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袭黑袍,端着一盆清水。两人之间还放了一个功德箱。
我用余光瞄了小修女一眼,只看到一块微微起伏的平板,顿感失望。
“先生似乎是生面孔?”牧师微笑着用手沾了下清水,然后在我的肩膀上点了点。
“是的。”我微微点头,然后装模作样地做了一个标准的问候礼,正准备拿出捐款用的现金,放到功德箱里,却发现这箱子是封口的,但左上角有个二维码………
赛博功德。?
(这里舰长其实是用钱开道,无论到什么地方,就算是目的不纯,给了钱那也绝对是不一样的待遇。)
我心中暗笑,默默地收起了现金,然后拿出手机,在那个二维码上扫了一下,果然蹦出来一个转账的页面。
输入一个一和五个零,我装作不懂的样子,把手机递给牧师和修女。(这里是故意把捐的钱给牧师和修女看,彰显财力,其实就是炫阔。)
“那个……请问一下是这样操作吗,直接点付款就可以了吗。”
牧师和小修女都是一愣,然后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愿神的慈祥、主的恩惠、圣灵的感动,常与你和世人同在!直至永久,阿门!”
“阿门!”
付完了钱,我也学着牧师“阿门”了一声,然后又回到了大厅的座位上,开始仔细地观察起四周。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一共有四名修女,一名年级较小,另外三名年级较大。但是那位阿波尼亚却不在其中,我眉头微微皱起,根据维尔薇的情报,这个阿波尼亚今天应该会来上班才对。
一时间找不到人,我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寻觅着机会。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礼拜基本结束,几个修女也开始四处游荡,检查教堂里有没有遗落的物品或者垃圾。
我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缓缓起身,低垂着脑袋,时不时地咳一咳,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慢慢地走到了座位红毯的拐角处,我一边吃力地做着深呼吸,一边用余光留意着四周,等到那名二十多岁的小修女走到了我附近的位置,便轻轻迈出一脚,正好拦在小姑娘前进的路上………
“哎呦!”
一声娇吟,小修女不出意外地被绊了一下,但我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小修女虽然被绊到,却也没有摔倒……
可就在天真的小姑娘站稳了身体,松了口气时……
嘭!
“咿呀!”
身材高大的男人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同时将小姑娘娇小软嫩的身体压在了身下……
……………
“没,没事吧?”
五官俊逸的男人脸色略显苍白,但依旧勉力露出了一个憔悴的笑容。
温热的鼻息混杂着干爽的沐浴香,喷吐在小姑娘青涩的脸上。
“没,没事。”
小修女傻傻地摇了摇头,感到了后脑勺处传来了些许柔软,发现原来是刚刚男人在跌倒时用手掌托住了她的后脑,才不至于受伤。八壹中文網
轻咬着牙齿,我一只手托小姑娘的脑袋,一只手支撑着地面,装作努力地样子起身,可身体刚刚上移了一段,却又是故意一滑……
“咿呀~”
小姑娘嘤咛了一声,柔软的身体被男人重重地压在身下,尽管对方是无意之举,但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还是让她的小心脏砰砰乱跳。
“抱,抱歉,咳咳咳,咳咳。”我尴尬地说道,又是无力地咳了几声。
“那个……我来扶您起来吧。”
“嗯……拜托了。”
故意放松了身体,我将自己的身体重心轻轻地压在了小修女的身体,看她一副吃力的模样,但依旧努力地扶起我的肩膀,将我抬了起来。
“真,咳咳咳,真是抱歉。”我无力地坐在座位上,而小修女则是站在一旁,一手扶着小腰,一手搭在椅子上微微喘气。
“没事,能帮助先生,我也很荣幸。”
也不知是因为吃力还是害羞,小修女脸蛋红扑扑的。
“先生,您没事吗,要不要我帮您打电话给医院?”
“没事,咳咳咳……老毛病了。”我宽慰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丹仔闲得无聊时做的巧克力球,装模作样地吃了几颗。
“嗯……那您是还有其它事吗?”
“唉?”我装作有些意外。
“就,就是……我看您礼拜完了就一直留在教堂里……”小修女羞赧地低下了脑袋。
“您……一直在注意我吗?”我继续装傻,明知故问。
“那……那个,很少有人像您一样一次捐十万,所以就……就稍微留意了一下。”
“哦哦。”我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小妹妹,我……我其实不是光明教徒。”
柳眉一扬,女孩子的眼睛中闪过几分惊讶,但仔细一想,好像也并不奇怪。与那些虔诚的教徒相比,男人的眼中并无对“神明”的敬畏。
“那您为什么还……”
我摆了摆手,示意小修女先听我说。
“小妹妹,你在这里工作,一个月的薪水是多少?”
微微一怔,小修女的眼神有些飘忽,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情愿地说道。
“一千五一个月。”
伸出一只大手,我轻轻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胳膊。
“但,但是教堂是包吃包住,而且我们的工作是神圣……”小姑娘有些急了,开始为自己的职业辩解。
“我知道的。”我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阿姐,她也是这么教育我的。”
“唉?”
“小妹妹,我其实不是东方人,我是从北方过来的。”
“这个……口音听得出来一些。”
“我其实是为了找我的阿姐,才到东方来。”我苦涩地摇了摇头。
“我的阿姐是一个很好的人,在我小的时候,家族里发生了变故,我妈进了监狱,我爸为了避嫌,也抛弃了我。阿姐那个时候也比我大不了几岁,但她却含辛茹苦地把我扶养成人。没有她,我也没有今天。”
“其实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我的心里,阿姐就跟我的母亲一样。”我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吃鱼,阿姐每次就只吃鱼头,把鱼身子留给我吃,还骗我说她就喜欢吃鱼头。”
“后来……我才从别人那里知道,阿姐是疼我,想让我多吃点好的,才故意那么说的……”我取出纸巾,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我那个时候就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努力,一定好让阿姐过上好日子。”
“那……那后来呢?”小修女双手紧紧地攥着修女服的裙摆,小小的心脏也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后来……我从父亲的手里夺回了属于我的一切,我想着……我终于能让阿姐过上幸福的生活了。”我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空气出神,仿佛那里就站着我的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