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江瓷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也不恼,低声喊道,“去找它。”
扒在江瓷肩膀上的小白点了点头,一蹦一跳的从他身上跳下来不见了踪影。
“吳邪怎么样了?”江瓷蹙着眉,看着地上躺着的吳邪,担心道。
“体力不支昏迷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胖子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确认吳邪只是因为体力不支昏迷之后,江瓷才放下心来。
“阿宁姐,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连炸弹都用上了?”江瓷扭头问道。
阿宁见吳邪被救了上来,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她许久才回答道:“和你们走散之后,我遇到了被螭蛊围攻的吳邪。
他和一个叫凉师爷和自称老痒的朋友一起,后来我因为受伤被迫与吳邪失散。”
阿宁垂着眸子,轻呼出一口浊气:“等我再找到吴邪的时候,我们被一条大蛇袭击了。”
“大蛇?”胖子面露凶色,“要是让胖爷再看到那畜生!绝对要扒皮做成蛇羹给天真补补!”
“那蛇皮厚的很,子弹压根没有用,”阿宁摇了摇头,“而且还有好多螭蛊。
我们没办法,只能选择用炸药,吳邪也因为炸药的余波掉入水底。”
阿宁说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无数只螭蛊又围了上来。
那些螭蛊却仿佛是在畏惧什么不敢上前。
胖子惊呼:“小哥,你的伤口又渗血了!”
许是刚刚潜入水底救吳邪的缘故,张启灵手上的伤口又隐隐透着一抹红。
张启灵拦住胖子,轻轻摇头,用眼神示意胖子自己没事。
“先出去再说。”江瓷听完阿宁的叙说,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我们怎么出去啊?”胖子看着四周空旷的山壁,有些抓狂道。
“我们不知道,”江瓷一脸笃定,“但有人肯定知道。”
见小白好一会没有回来,江瓷撸起袖子:“小红,去看看小白是不是迷路了。”
小红还在懒洋洋的摆烂,冷不丁被江瓷喊起来。
它当时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就是某个蠢东西走丢了,去找找而已。
小红:丢了就丢了呗,还少了个竞争对手。
但没几秒,在江瓷直勾勾的注视下,它老老实实的下来找蜘蛛。
小红:得,我找还不行嘛!
在旁边清晰的看见江瓷手腕上有条蛇的阿宁开始怀疑人生。
她不会还是在幻境中吧?
看见胖子面色如常,阿宁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放心那孩子手上卷条蛇?”
胖子瞅了她一眼,叹道:“不放心啊,我谁都不放心,你也不放心。”八壹中文網
阿宁:???
胖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但那俩玩意,咱俩加起来可能都打不过。”
他自顾自的说道:“反正不会伤害小孩,要是我不在好歹他不会被欺负,也还好其实。”
阿宁彻底凌乱了:“俩?!”
“哦,”胖子神色自若,“你可能没看见,他还养了只蜘蛛,白毛的那种。”
阿宁:……
另一边,出来找青铜树的小白在墓里转悠了半天。
‘小绿~小绿绿~绿绿绿~’
小白一蹦一跳的走着,一边高喊着。
黑暗中,一双猩红蛇瞳慢慢睁开,布满血丝。
好吵……吃掉好了……
此时的小白还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随着大蛇的逼近,小白停了下来,一双小眼睛不停地打量四周。
‘怎么感觉有一股蛇味?’小白喃喃着,‘可是也不像是小红那家伙的。’
天天和小红那家伙打架,对于小红身上的蛇味已经是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这种味道给它的感觉熟悉又陌生,阴冷黏腻,是蛇没错。
是陌生的蛇,而且这蛇染上的人命怕是只多不少。
大蛇眼神冰冷,阴冷毒辣的目光注视着浑身紧绷的小白。
如果细细打量就能发现,这条蛇受了严重的伤。
嘴部带着鲜血,蛇信子都隐隐带着焦意,身上的鳞片都掉落了不少。
那种程度的伤不像是单纯的子弹能弄出来的,反倒是…像炸药。
小白正警惕着的周围,一道劲风袭来,一条蛛丝带着它迅速避开。
一击落空,大蛇显然有些恼怒,但还未做出反应却被小白的蛛丝缠住。
蛛丝赫然变得坚硬,要不是大蛇反应迅速,身上的鳞片都要差点要被削下一块。
它原本是胜权在握,毕竟这种小个子的玩意一看就很弱。
但没想到它不仅没有把这个小家伙拍成肉饼,居然还差点被这个小家伙摆一道。
一蛇一蜘蛛开始缠斗起来,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小白凭借着和小红打架的经验,也很快摸出了这条蛇的攻击方式,打的大蛇节节败退。
小白:没办法,和蛇打多了自然要懂一点~
但还是败在体型的差距上,小白一个躲闪不及,被啪的一声拍在墙上。
小白:……
早知道不嘚瑟了,这一下疼死它了!
大蛇显然没有再战下去的斗志,好不容易有喘息的机会,急忙逃跑。
它本来就是想吞了这玩意给自己补补,结果没补到还伤的更重了。
小白从地上爬起来,气鼓鼓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也顾不得找小绿,屁颠屁颠的跑回去求安慰了。
小白:呜呜,被打了,疼疼呼呼,要江瓷亲亲抱抱~
……
小白刚走没多久,一处地方变得模糊起来。
某个倒霉的大蛇还恨的牙痒痒,还算着怎么报仇。
下一秒,一块岩石啪的一声砸在它身上,整条蛇都爆浆了。
某个始作俑者看都没看屏幕中的蛇,极其淡定的继续捣鼓自己手里的机械。
嘴里喃喃着:“你说你没事去搞吳邪干什么,被炸成这样还不消停。”
啧,还想着去搞人家江瓷的小蜘蛛,最后还琢磨着复仇。
多大的蛇了,一天到晚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这要是被老江看到了,非得送你和他那群蛊王作伴。
如此想着,一条黑乎乎的蛇从碎肉中钻出来,一双蛇眸里带着清澈的愚蠢。
某始作俑者一脸欣慰:“瞧瞧现在多乖,和我家三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