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凡人又开始嚣张。”
幽吟被她翻了个白眼，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一个白眼，只是这个白眼是带兽性的竖瞳版本，唬了林亦扇一跳。
她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一句，“不阴不阳的家伙。”
“谁不阴不阳？”
幽吟单手撑着下巴往她那处歪了歪，思绪一转，忽然想起她说这话的缘由。
“你偷瞧我小溺？啧啧，你这凡人真是愚蠢至极，我们妖和你们人完全不同，越是大妖就越是雌雄同体。”
林亦扇不信，轻挑娥眉听“她”忽悠。
反正等着也是等着，幽吟朝树梢网兜处望了望狐宵，又给这凡人说起渊源。
“万万年之前，天地间只生妖魔俩物，妖乃天地精气所生，魔乃天地秽气所养，至于你们这种肉体凡胎根本就不存在。”
“后不知历经多少年岁，也不知那个大妖闲得无聊，抽腰间骨骼混仙灵水捏造出了人，这便是你们老祖宗。”
“最初的人能活千岁，虽不能修炼但繁育后代极强，后向大妖求得改良后的修炼功法。
慢慢才有了如今局面，不过越到后面，血脉混淆直至稀薄，这也就让有的人有灵根，有的人无灵根。”
“你是不是当我傻？”林亦扇觉得这雌雄同体的家伙在乱编。
幽吟抽了根泥中甜茎，抖了抖上头的泥，挟在嘴边就开始嚼，“说你蠢你就是蠢，真话假话都分不清。”
“这种事我用得着骗你？我们妖可没有你们人的以讹传讹，全是血脉传承。”
“你想想，为何我们妖活得年岁就比你们人长？无论大小妖，对祸事草药都比你们人敏锐？还有我也看得出你丢了元精，但你们人可不行。”
“嘁。”
林亦扇觉得“她”话里还是有几分道理，不过不能考证，真假对她来说意义不大。
倒是被“她”吃东西的样子逗饿了。
她身上辟谷丹就只有一瓶，还要省俭着吃，想了想又道：“你吃的什么？帮我刨几根我便信你。”
幽吟哂笑一声，“自己刨。”
“……”
林亦扇被她一怄，差点又要同她斗嘴，不过到底是忍住了。
她现在看什么都是黑白灰，根茎在她眼里只有粗细之分，看不清颜色很难认清植被。
“不刨就不刨，你这耗子精小气得不行。”
“我要跟你说多少次，我可不是耗子。”幽吟暗暗看她脸色，一动气就要捂胸口，看来挖掉净祟玉莲台的心脉缺失不少，也不知她有没有能耐感应它。
拌了两句嘴，林亦扇就捂着胸口不说话了，可幽吟就偏要没话找话地逗弄打趣她。
非惹得她发火，她才喜滋滋地干起正事。
两人窝在一处坑洞，这次没像之前那般等半个月，只等了不到半日林间就来了动静。
狐宵的兄弟姐妹来寻它了。
这一来就跟往坑里跳一般，一个接一个，一个又一个。
树梢处从挂一个直接挂了八个网兜。
幽吟一一翻捡都不满意，全是小妖，刨了妖丹用处也不大，也不知他们这些小妖的父辈会不会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