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舒卿放下笔,拿起手机,是楚辞发来的消息:【今晚有个推不掉的饭局,晚点回去,不用准备我的晚饭。】
舒卿的眸色暗了暗,她还想着做新品给他吃呢。
舒卿:【ok。】
舒卿继续记单词,近段时间她在楚辞的悉心教导下,德语水平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虽然有时候还是受不了楚辞的不讲情面。
楚辞有时候会找一些德语歌和德语电影放给她看,要她熟悉德语电影和歌曲里面的发音,也会截取一些可以学习的片段要她重点听重点学。
习惯了学习后,舒卿发现学习也没那么难熬。
她起身,随便做了些晚餐来吃,电视里播报着天气预报:“各位观众晚上好,今晚我市将迎来新一轮的降温,请市民们注意防寒......”
舒卿抬头看了眼客厅里的钟表,七点了,他没回来。
她嚼了嚼口中的面条,索然无味。
舒卿看着对面的椅子发愣,餐桌上突然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竟感到不习惯。
明明之前她也是一个人。
果然,吃过糖的人就不想吃苦了。
舒卿笑了笑,似自嘲。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锦悦酒店内,楚辞看了看腕表,持起酒杯站起身,道:“各位,我有事要先走一步,见谅”
他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饭桌上的老总问道:“什么事要我们楚总那么着急啊?”
楚辞脸上挂着温润的笑,道:“家里有人在等我,要早点回去。”
“哟!有情况啊楚总!”老总惊呼。
楚辞没有搭腔,只是道:“各位吃好喝好,楚某不奉陪了。”
说完,他走出酒店。
酒店门外,秋风猎猎,夹杂着丝丝细雨,寒气悄悄侵入人的身体。
楚辞拢了拢薄薄的大衣。
今早艳阳高照,他也没想到晚上会突然降温。
楚辞打了个电话给陈质:“陈质,我喝了酒,你过来开我的车。”
陈质:“好的,楚总。”
楚辞站在酒店门外等陈质过来。
陈质来得快,他小跑到楚辞面前,唤道:“楚总。”
楚辞将车钥匙扔给他,指了指远处,道:“车在那。”
陈质点点头,将车开到他面前。
楚辞坐上副驾驶座,打开了车窗。
他喝了酒,要散散身上的酒气。
陈质看了一眼楚辞,问道:“谈得不愉快吗?”
陈质见他那么快就出来了,以为他和几位老总谈得不愉快。
“不是,”楚辞否认,“想早点回去,有人在家等着我。”
楚辞的脑中闪过舒卿做题时抓耳挠腮的苦瓜脸,眼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舒卿小姐?”
“嗯。”
陈质没再多问。
楚辞靠着副驾驶闭目养神。
最近他们公司做了个大项目,一连连轴转了好几天,他有些累。
到了金世小区,陈质唤醒楚辞:“楚总?楚总醒醒。”
楚辞睁开眼睛,迷离的看了看车外。
陈质提醒道:“楚总,到家了。”
“嗯。”楚辞坐直身,捏了捏眉心,头晕晕沉沉,胀得厉害。
他下车,对车内的陈质道:“辛苦了。”
陈质点点头,“应该的。”
楚辞上楼,到了十一楼,他先是闻了闻身上还有没有酒气。又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
楚辞按响门铃,舒卿打开门,仰头看着他,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兴奋。
舒卿笑着道:“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抱歉,久等了。”
“没关系,快进来,外面冷。”舒卿招呼他进门,“你怎么穿那么少呀,今天降温呢。”
话落,舒卿调高了客厅里的空调。
“早上不冷。”楚辞回,“别耽误时间了,去听写单词。”
“哦。”舒卿和楚辞一起坐在茶几旁。
舒卿专心听写单词。
楚辞微蹙着眉宇,头沉得像被人灌了铅,呼吸也变得粗重了几分。
舒卿听写完单词,交给楚辞批改。
她注意到了楚辞脸色的异样,于是关心道:“楚辞,你不舒服吗?”
“有点,吹了风,不打紧。”
楚辞认真的批改单词。
“要是不舒服可以休息一下。”舒卿道。
“不用。”楚辞拒绝。
“我今天不想学,你陪我看德国电影吧。”舒卿强势的拉起楚辞,要他坐在沙发上。
楚辞知道她的用意,他开口想拒绝,可头越来越昏胀。
舒卿调出一部叫《海蒂与爷爷》的德国电影,又给楚辞泡了杯感冒灵,说:“喝点。”
“不喝。”楚辞撇头拒绝,“我不喜欢喝这种颗粒药水。”
“可我家只有这个...”舒卿道。
“我喝点温水就好。”
舒卿又给他倒了杯温水。
她坐到楚辞旁边,跟他一起看电影。
看着看着,舒卿感觉肩膀一沉。
楚辞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舒卿感受到了他烫人的体温,她抬手摸了摸楚辞的额头,惊道:“楚辞,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