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柔软的身躯像个炮弹似的撞进迟野怀里,她伸手掐着他的脖子,来回摇晃,呲牙咧嘴无比愤怒:“你这是把我逗着好玩呢,太过分了,我还真的在为你担心,怕你出事情怎么办……”
甜脆的嗓音就在耳边荡漾,还带了点女孩子娇气的埋怨,伴随而来的,则是她周身散发的清爽香味,像午后阳光般温暖而明媚。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
沈七的身体有着年轻饱满的弧度,曲线玲珑,紧致娇软。
她就那么紧紧贴着迟野,没有缝隙,每一寸的感受都尤为清晰可辨。
迟野眸色暗了暗,一手扶着她又细又软的腰,不动声色将她推开。
“沈七。”迟野声音有点哑,“坐回去。”
姑娘像是这才意识到他们刚才的举动有多么亲密,脸颊上似乎泛起一阵红晕,但快又若无其事道:“你以后再这么捉弄我,我就……”
迟野有些心不在焉:“不会。”
他已然听见了脑袋里的警铃大响,更加确认了,她的存在是多么危险。
以至于又开始后悔,当初答应李燃森照顾他的妹妹。
本来觉得就是个小朋友而已,也不用费心神,谁成想……
她成了枝桠上含苞欲放的骨朵,不难想象真正绽放之后将会多么娇艳欲滴。
他眉心拧紧了,冷着脸站起身:“你们先坐,我去吩咐点事。”
属于他的压迫感消失后,白覃才厚着脸皮再度凑过来:“啧啧啧。”
沈七脸颊上还有着微红的热度:“你干什么?”
“小七同学,厉害,厉害!”
白覃眼中充满着好奇:“你真就是野哥朋友的妹妹?”
“是啊,不然呢……我哥和他认识好多年了,十几岁时候就认识。”
说到自己哥哥,沈七带了点炫耀说:“想当年在我们y城的地下拳场,我哥可是打遍无敌手的存在,他可帅了!”
“有多帅,和野哥比怎么样?”
“就……差不多帅吧,也就只有他能跟我哥打个平手,两人这么多年好像都还没怎么分出胜负。”
白覃眼里冒着精光:“所以你之前就认识野哥,还知道他以前的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不能。”
沈七哼了声:“你别吵我,快出去看看那个郭少爷什么时候来呀,不会是害怕,今晚不来了吧?”
“行吧,我出去看看。”
白覃略微失望地出去了,沈七手托着腮,窝在沙发里,不由想起……
那双打完一场地下拳赛后,满是腥红,带着血的眼睛。
她才不会告诉别人,这是她独有的秘密。
郭少爷来的时候,沈七已经等到快睡着了,听见白覃的讽刺:“郭少您可真是人让人好等啊!”
她才睁开眼,兴奋了不少。
郭少爷的吊梢眼里满是不爽,他一进来就说:“今晚我全场包了。”
不上客,也就没有外人可以看见他跳钢管舞的滑稽丢脸模样。
然而一声轻嗤传来,迟野手里夹着烟,缓步走近,周身散发的气息异常凌厉:“郭少要包场,不问问我这个老板的意见?”
郭少一愣,狠狠咬了咬牙:“一百万,够吧?”
“那可不见得够啊!”白覃在一旁煽风点火,“万一今儿就来了消费大户,皇家礼炮都是基础,再来点黑桃a,路易十三,轩尼诗……这不就百来万了?”
他今晚是铁了心,要看郭少大出血,故意挑衅之下,郭少也就只能怒气磅礴地大吼:“加倍够了吧?!”
“不够。”
迟野眼神里的利刃似寒冰袭来,凝在他脸上,吓得他浑身一抖。
郭少咬牙切齿:“行,野哥,你厉害!”
沈七看着迟野碾压的气势,和白覃凑在一起,小声问他:“这个郭少家里也挺有钱的吧,他会不会之后又来找麻烦?”
“怕他做什么?他家里还有个大哥,那才是以后的继承人,就他这种,最多分点股份,没权没势,不用怕。”
沈七了然,偷偷看着迟野。
男人从容淡然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对郭少有丝毫畏惧。
但想想也是,他一身硬骨头,蛮横生长到如今,可不是郭少这种在温室里的大少爷能有资格比拟。
陆陆续续也有客人到了,郭少见到已经来了这么多人,无比挣扎。
要是再不抓紧时间……等会儿人会更多。
他豁出去了,黑着一张脸,走上dj台。
店里本来没钢管,还是迟野今天才安排人专门为郭少准备上。
沈七瞳孔里发着光,站在最前排的卡座里鼓掌,白覃也在一边欢呼:“郭少!郭少!郭少!”
此时还未到一天中最热闹的时间,但提前来的这些客人,还有夜店里本身的工作人员,都有幸看到了这场辣眼睛的眼钢管舞演出。
郭少满脸屈辱围着钢管扭动,像只大肉蛆,看着就挺恶心。
他特意没带任何人过来,可也逃不过今天的视频必然会传得人尽皆知……
沈七实在没眼看了,拿手捂着脸:“幸好我吃了晚饭过来的,不然等会儿连东西都吃不下……”
迟野就站在角落里,气定神闲看着,视线不经意偏移到了最前排的卡座。
站在那里的女孩儿身姿丰盈,熠熠生辉的眸子在暗色灯光里尤其耀眼。
她像是感觉到什么,远远的朝着他站立的角落看过来。
迟野偏过头,手指微抬,招来个安保人员。
“去和她说,我在外面等她,送她回学校。”
安保人员瞬间会意,能有这个待遇被他们老板亲自接送的人,也就只有那一个。
沈七意犹未尽的出了夜店,走到路边,目光从那一排排的豪车滑到了黑色的乔治巴顿上。
这辆车简直是那些超跑的两倍高,跟个巨无霸似的横亘在路边,存在感极强。
她坐上副驾驶,神态自然淡定:“麻烦你了哦。”
语气又乖又客气,似乎完全没把今天在夜店里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和处理那个吻的态度如出一辙。
迟野冷眼瞧着她,莫名有股浊气堵在了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