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菲感觉自己开始慢慢恢复力气,她急促呼吸也逐渐平静,身下的衣裙也被汗浸湿了。
等她意识清明,听到屏风后传来的水声,她那本就红里透粉的脸上红霞更甚。
红润的眼眶是还未消退的媚意,那眼尾处的红还未褪去,她怯怯的盯着屏风,有些害怕。
很快屏风后面的水声停了下来,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乔菲有些紧张的握紧了身下的被子,那双葱白的指关节也透着粉的手紧绷着。
楚沅上半身的里衣并没有系起来,露出他精瘦的腰身,肌肉紧实,身上还有未擦干的水滴顺着肌肉的纹理滑入引人遐想的地方。
乔菲眼神躲闪,水润的眼睛好像惊慌失措的不知归途的小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了。
楚沅瞧见她这双躺在床上漂亮的眸子警惕的盯着自己,好像是一只将要炸毛的小猫一般,不由的一笑。
他将桌上的酒拿了起来,将杯子递给乔菲,嘴角的笑意更深,那狭长的丹凤眼里也溢满了笑意。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等我将你赎了回去,你给我做状元夫人。”说完他好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
“让你给我生几个胖娃娃。”他突然压低了嗓音,那个“生”字被他刻意的加重,本就磁性的嗓子格外缠绵。
乔菲一听,瞧着对方嘴角加深的笑意,她的脸更红了,好像熟透了的苹果。
“谁要给你做状元夫人?”少女的声音不大,但是绵绵软软好似撒娇一般。
乔菲往床里边挪了挪,想要背对着某个笑得像个狐狸的某人。
楚沅见她这般,好似刚出生的奶猫张牙舞爪却无攻击性,他停止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将乔菲的手拉住,将她扯到床边,指了指乔菲手里的酒杯。
“我的小花魁,既然春宵一刻没了,陪我对饮怎么样?”他剑眉一皱,表情佯装失落。
“我可是一掷千金呐,这一夜过去什么也没得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岂不白花费了。”
乔菲也想到对方是花了钱来的,要是来了个长相丑陋的有钱好色的老头,她必然是够呛。
当然这种情况某位被气的吐血的楼主肯定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乔菲拿起酒杯,乖巧的点了点头,她想了想对着楚沅道:“我的酒量向来不好,虽然楼里训练过,但是还是很差。”
少女明明生得如同勾人的狐妖,偏生这性子单纯的有些可爱,搅得他心软绵绵的。
楚沅将酒倒入她杯中之后又给自己满上,他端着酒杯和乔菲碰了碰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就浅浅抿一口,不用和我一样一杯干。”
说完,他就这样依靠在床边和他的美人儿喝起了酒。
乔菲听话的轻轻抿了一口酒,一下子被熏的太阳穴都晕乎乎的,她哪里知道自从第一次她喝醉了,抱着楼里的姑娘豪放的要亲亲。
楼主就吩咐下去,这项酒量训练给她换成几乎没有度数的果酒,每次别人实打实的喝着度数高的米酒,就她在那儿喝着果酒,还偷偷的觉得这个小世界的酒度数真不乍地。
乔菲还是乖乖的和楚沅碰杯,越喝她越觉得房梁柱子怎么转起了圈圈。
楚沅一直盯着乔菲,小姑娘被酒意熏得脸蛋红红的,格外好看。
乔菲已经迷迷糊糊了,酒精让她的大脑迟钝,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歪歪扭扭,酒意熏得她脸蛋红扑扑,房间也好像变成了大火炉子。
她慢慢的晃晃悠悠的爬到楚沅面前,她捧着楚沅的头,用那双漂亮的眸子呆呆的盯着人,近距离望着他的楚沅,目光越来越暗。
少女有些炽热的带着酒味的香甜的气息占据他的鼻腔,他只觉得得喉咙紧了紧,隐晦的吞咽了口水
他耳尖一红,他将怀里有些乱动的少女搂住,那柔软又纤细的腰肢让他目光一深。
少女就捧着他的脸将唇印了上去。
楚沅一只手扶着少女的腰,一只手扣住少女的脑袋,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他搂住少女的腰,那只手顺着尾骨轻轻摩挲着。
少女身体一软,好似无骨的在他怀里。
等少女快要“呜呜”窒息时,他才放开了对方,暧昧的痕迹也断开。
屋子里的门突然被人用力的撞开,楚沅反射性的将乔菲挡住。
带着面具的男子跨步走进屋内,他看着被楚沅抱在怀里的少女脸上泛着红霞,嘴唇也有些红肿,看起来格外水润。
他面具下的眸子里的怒火快要化为实质,他走到楚沅身边想要将怀里的少女抱过来,却被楚沅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楼主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黄金万两买下乔小花魁的一夜,你这是做什么?”
楼主面具下的嘴唇有些苍白,他薄唇轻启带着透骨的寒意。
“我会将楚公子的黄金退回去,这笔买卖我如梦楼不做了。”
楚沅的表情也阴沉了下来,他盯着楼主,只是将怀里已经醉酒迷糊的乔菲抱紧了。
“如果我偏不呢?已经成交的买卖哪有反悔的道理。”
他话锋一转。
“更何况不止今晚,明天我就会赎她回去,给我做正妻。”
听到正妻二字,楼主眼神有些复杂起来,他只是深深的盯着楚沅怀里的乔菲,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空气一时僵住。
或许让她去过普通人的正常生活也好,不必日后被利用成为棋子。
楼主走前看了一眼乔菲,握紧身侧的拳头走了出去,将门关上后,他捂着胸口又吐出一口鲜血,用帕子将嘴边的血迹用怀里的手帕擦去,手帕上歪歪扭扭的绣了只鸡不像鸡,鸳鸯不像鸳鸯的玩意。
这正是乔菲学刺绣的第一条手绢,被楼主偷偷珍藏了好多年。
门外暗处站着一道身影,她从暗处走出来。
云初那张格外冷艳的脸映照在烛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