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很生气,祁骁其实也不爽。
但是他手下那么多人,性子远比虎头深沉。眸光一冷,厉声追问,“既然她是知青,那应该还没有结婚吧?”
和眼前这个女人生气动怒,还不如多问她几句话,打探一些消息。
现在最起码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沈青笛不是当地人。
“当然没结婚了!”主动和祁骁说话的女人正是周梅。
从祁骁带虎头出现在村口时,就被她给盯上了。
男人英俊的面孔,那身打扮看上去也不是普通人。
周梅猜测,肯定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原本以为和田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三番五次的被打脸,让她多少有点泄气了。
虽然和大哥筹谋了一下,能够让沈青笛无暇顾及田野。
不过......周梅脑袋里闪过其他念头。
万一,这个男人比田野还优秀,那岂不是自己比沈青笛还要厉害。
没想到祁骁张嘴就问关于那个贱人的消息,这点让周梅很不爽,
所以想尽办法的诋毁,企图把沈青笛的形象给抹黑。
被虎头吼了一顿,周梅有些畏惧,说话声音也小了一些。
语气不像刚才的刻薄,瘪瘪嘴,手搓着衣角,不情不愿的道,“她是今年才下乡的知青,怎么可能结婚。”
虎头很疑惑,眼睛眯成一条缝,狐疑的盯着周梅,“那沈同志和你们村的记分员什么关系啊?”
他可没有看错,沈姑娘和田野走的特别近,并且有说有笑的。
虎头偷偷扫了一眼祁骁,心中暗道,虽然这样对老大不仗义,但是......他真心觉得很养眼啊!
俩人长得都太完美了,走在一起格外的般配,都让人不舍得移开眼睛。
没事,沈姑娘和谁是什么关系都不重要,只要能把她带回去当厨娘就行,这才是最重要的。
是这样吗?
虎头半信半疑,转眼间就被周梅的话给吸引了。
周梅冷笑一声,“没有关系,沈青笛总是纠缠着野哥,我们村的人都知道,她不知廉耻。本来我和野哥是青梅竹马,但是因为她的到来,我们......”
说到此处,周梅低头故作伤心的挤挤眼。
“不对啊,我看记分员笑得很开心,不像是被打扰的样子。”虎头心直口快,当场提出反驳。
即便某人不想承认事实,但也得点头默认,
他又不瞎,分明就是两厢情愿。
祁骁眉头皱的很紧,这让周梅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肯定是沈青笛又在外面招惹了桃花。
这不,人家都从镇上跑到村里找她了。
“这位同志,你不能只看表面。记分员嘴上不说,但是他心里肯定是膈应的。知青都是从城里来的,本身就娇生惯养。”
周梅强挤出一丝笑容,“这些大小姐都听不了太生硬的话,动不动就耍小性子,野哥就算为了大队的团结,也是委屈了自己啊。”
“那你们村有一个叫北方的小孩吗?”既然沈姑娘是下乡知青,那她嘴里说的孩子绝对是唬人的。
虎头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问了一嘴。
结果却看到周梅真的点了点头。
难道下乡知青还可以带娃下乡?
祁骁微微一怔,“孩子和沈青笛什么关系?”
“她弟弟,和她性格差不多,调皮捣蛋,经常把村里弄得鸡飞狗跳。”
周梅翻了个白眼,随意得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呐,那个小孩就是。”
沈北方看到精彩处,举起手啪啪鼓掌。
两条小腿搭在空中,来回摆动。
担心他坐不稳,江胜利只能用手扶住孩子的后背,哪里还顾得上看节目。
“老大,还挺可爱的。”虎头第一眼就很喜欢北方。
周梅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还是憋回去了。
毕竟,虎头的那堆话把她怼的有点郁闷。
“以前没有过知青带家属下乡的,就她搞特殊,只能给他俩单独一间房间。”
虎头瞪了一眼周梅,反问道,“有政策规定不能带家属吗?”
“我……我不知道。听说她父母都出事了,弟弟没人管,就领来了。啧啧,她那张脸像狐狸精似的,还真说不准是克人的。”
说着说着,周梅就控制不住的想诋毁。
“你嘴真臭啊,同样身为女人,没想到你的心思这么狠毒。沈姑娘失去了父母多可怜,居然还落井下石!”
“虎头。”
呵。
祁骁冷哼一声,使了个眼神。
虎头顿时领会,跟在他后面。
“哎,同志,咱们聊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个大队的呀?改天还来我们村吗?”
周梅已经在心里把祁骁当成是公社的成员,此时见他迈步离开,赶紧追问。
可惜祁骁连头都没有回。
从人群离开后,虎头还在替沈青笛愤愤不平。
“老大,原来沈姑娘这么可怜。”
“哪里可怜?”
祁骁从兜里掏出烟,抽一根点上,猩红的火点在指尖跳跃。
说不清什么原因,明知道沈家出变故后,祁骁还是不想用可怜这个词来形容沈青笛。
虽然不够了解,但是祁骁可以笃定,她那么耀眼的一个人,即便是独身一人,也可以过的很精彩。
可怜?不太合适。
虎头只当是老大见惯了大风大浪,所以对这种事情没有感触。
只当是说出自己的想法,“沈姑娘肯定是迫不得已,才会带北方来到这里下乡。她为什么去黑市,肯定也是为了给弟弟换东西,买点营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