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尼莎罕嘿嘿一笑道:“将军手下大部分乃是弓骑兵,不能冲阵,难道还不能为我军压制汉军的弓弩?”
凯斯道:“尔懂什么,汉军弓弩的射程和威力远超弓骑,弓骑若是上去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阿曼尼莎罕不屑的道:“说到底将军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士兵……” 这时其他几名祭祀也纷纷对凯斯表示不满。 祭祀长最后也说道:“凯斯将军命令骑兵出击吧!”
凯斯见状没有办法,只得下令命骑兵出击。 “校尉,敌军骑兵动了!”
“好,太好了!”
苏飞一直在等待敌军骑兵的出动。 如今终于等到敌人骑兵出动,他心情愉悦的命令传令兵向高权和韩业发出进攻的信号。 收到苏飞传来的信号,早就等不及的两人立即指挥手下骑兵从两翼对敌军发起进攻。 “糟糕!”
突然出现的汉军骑兵,立即让凯斯感觉情况不妙。 不等请示祭祀长,他立即下令骑兵拦截从两翼杀来的汉骑。 凯斯的反应虽然很快,但军队执行也需要时间。 拜火教骑兵还没能重整队形,汉骑就已经杀到。 “大汉威武!”
“汉军万胜!”
在汉军的呼号声中,拜火教骑兵迅速被击溃。 击溃敌军骑兵后,汉骑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杀向拜火教步军。 面对汉军骑兵的进攻,这些拜火教徒就如同碰见热刀子的黄油一般,迅速崩溃了。 “都给我顶住,不能退……不能退!”
祭祀和军官们试图挽回不利局面,但却没有任何效果。 宗教的狂热还是败给了死亡的恐惧。 短短一瞬间,在拜火教高层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战场上的攻守状态就已经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从天空看下去溃逃的拜火教徒如同蚂蚁一样,布满了整个原野。 “败了…竟然就这样败了!”
凯斯望着眼前的一幕彻底失去了信心。 “祭祀长快走!”
阿曼尼莎罕最先反应过来,他拉着祭祀长就往城中奔去。 “全军进攻!”
苏飞这时又下达了新的命令。 车城被打开了,苏飞亲自带领中军发起了猛烈的反攻。 仅仅两个多时辰的时间,由四万多名拜火教徒组成的大军就被汉军彻底击溃。 大量无路可逃的拜火教徒为了活命跪地在了地上。 逃回城中的祭祀长和阿曼尼莎罕看着城外的场面,皆是目瞪口呆。 他们虽然早就听说过汉军的强大,但却没有想到自己以五倍的兵力与汉军交战,竟然还会败的这么快这么惨。 阿曼尼莎罕这时转头看向了城内。 此时城内虽然还有三万余教徒,但这些人中大部分是女人和老人,青壮已经不足万人。 出城的四万多人都打不过汉军,就靠城内这万余青壮如何是汉军的对手。 “祭祀长,咱们快走吧!这座城守不住了……” 阿曼尼莎罕悄声对身旁的祭祀长说道。 祭祀长这时也回过神来了,他看了看城外四处奔逃的教徒,很快做出了决定。 半刻钟之后,一小队骑士从郅支城西门逃了出去。 “祭祀长逃跑了!”
城内的拜火教徒很快发现他们的祭祀长竟然就这样抛弃了他们。 “投降吧!投降吧!”
绝望的呼喊声响起。 苏飞很快发现城内的情况不对,果断的命令李朔对郅支城发动试探性的进攻。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面对李朔不足四百人的进攻,城内的教徒竟然直接打开了城门。 凯斯听到城头的呼喊声,回头看了看。 随即拔出佩剑道:“勇士们,随我冲锋……我康居勇士不弱于汉!”
“杀啊!”
凯斯带着自己的卫士向汉军发起了决死冲锋,他的目标直指汉军大纛。 苏飞见状哈哈一笑,“二三子,随某送他们去见他们的伪神!”
“杀!”
凯斯最终倒在了苏飞的马蹄下,这一战似乎也在预示着拜火教与道教的命运。 “校尉如何处置这些拜火教徒?”
李朔向苏飞请示着,满脸都是欢喜之色。 苏飞冷漠的看向俘虏的狂信徒,这时他的脑海中回忆起张越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宗教民族之争是没有对错的,也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他缓缓抬起头,“愿意改宗者可留下性命,不愿者满足他们的心愿!”
钟离惊讶的望向苏飞:“校尉那可是五万人啊?”
苏飞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钟军侯以为该如何处置?”
钟离闻言瞬间沉默了,良久他咬着牙道:“校尉大人所行甚善!”
苏飞给了俘虏们三天的考虑时间,最后约有两万七千人选择了该宗道教。 “杀!”
随着苏飞一声令下,不愿该宗的两万三千余俘虏被集体处决。 负责执行命令的自然是那些该宗的人。 苏飞走到钟离面前拍了拍钟离的肩膀。 “钟军侯慢慢就习惯了!”
钟离点了点头,“校尉放心,钟离亦是明白事理之人,内圣外王的道理还是懂的!”
苏飞点点头道:“如此就好,今日休息一下,汝明日把该宗的那九千妇人送回贰师!”
钟离闻言道:“校尉奈何遣某回去?”
苏飞闻言只是拍了拍钟离的肩膀并没有给出解释。 …… 傅介子与吴正在祭奠完路博德之后,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在居延住了下来。 河西节度使上下人等也已经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风声,因此也不以为怪。 不过为了避嫌他们既没有主动与傅介子两人走动,也没有排斥两人。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很快新的一年又到了。 元凤四年一月,长安发给傅介子与吴正两人的诏书终于抵达了居延。 这一日居延上下官吏全部聚集到了傅介子两人所在的驿馆。 “骠骑将军长史典属国丞……迁河西节度使,加镇北将军号!”
“除新建侯正中郎将……迁河西节度副使!”
“臣傅介子/吴正,谨奉诏,陛下万年!”
傅介子与吴正两人接受诏命后相视一笑。 随后观礼的河西节度使上下人等尽皆向两人表示恭贺。 午夜时分,待参加饮宴的众人离开后,傅介子与吴正两人登上了城楼。 “节帅有何打算?”
吴正看似随意的问道。 傅介子微微一笑:“萧规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