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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仕尧闻言神情有些尴尬,连声对刘杰宗说道:“是的是的,多谢刘老弟提醒,老哥铭感五内,铭感五内。”
随后,他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咳嗽一声说道:“大人要建立我石城岛之行政机构,下属诸司,依老哥之见,那民
政司和军政司大使之职,都会由严大人本人兼任,而实际负责管理诸事的民政司副使之职,则定非刘老弟莫属。”
刘杰宗闻言虽然神情得意,但仍旧矜持地道:“大人还没有最终决定,谈这个为时过早,我石城岛已远非我初随大人上岛时那样人才匮乏,现在民政系统一样人才辈出,大人如果另选高明之人主理民事,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但无论大人选择谁去主官民事,我刘杰宗都会和现在一样鞠躬尽瘁,为我石城岛竭尽全力,为严大人尽忠!”
王仕尧闻言,赶忙夸赞了刘杰宗高风亮节,随后沉吟着道:“今日听大人的的意思,未来我石城岛的势力范围会遍布整个辽南半岛,也要展屯田,畜牧,矿山,林木,道路,商事诸务。如此看来,未来民政系统也会扩充不少,不过不知这几个局的主事人选,严大人是否曾对老弟透漏过口风啊。”
刘杰宗自然明白王仕尧的用意,他起身踱步,说道:“老哥放心,如果大人真的设立商事局,我定保举老哥为商事局的主事。”
王仕尧闻言大喜,起身谢过刘杰宗:“如此,那就多谢刘副使了。”
刘杰宗连忙过来扶起王仕尧道:“王老哥,若我为民政司副使,我们哥俩一起协力,为大人将民政整理好,在辽南搞出一个桃源之地。大人慧眼如炬,一定会将你我成绩看在眼中,到时前途可以说不可限量啊。”
看他雄心勃勃的样子,王仕尧也是心
情激动,他搽着手道:“刘副使放心,老哥我做生意已经二十多年了,在辽东一片,也是小有名气,论做生意,老哥我还是很有两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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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杰宗道:“眼下正有一个机会,现在整个东江镇物价飞涨,我石城岛之物价也有随之水涨船高之势,听闻大人忧心忡忡,若能平拟物价,大人定然对我等刮目相看。”
王敬尧挠了挠头,说道:“这事老哥也知道,不过我们石城岛与别地不同,州民手中并非无粮,只是不愿出售。而且他们手上有银,大力买粮,只要各米铺有粮货运到,就被他们购买一空,造成我石城岛的物价不断上涨。”
“要解决这个问题也简单,只要让石城岛的百姓们售粮或是不再买粮,物价就可平拟,以大人的威望,只是一纸行文之事。更不用说大人从山东、天津等地购买回来了大量的粮米牛马,只要寻一些信得过的米店平价出售粮米,则我石城岛更无物价之忧。”
刘杰宗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王老哥考虑其一,没有考虑其二,我石城岛居民可以售粮,大人也可以售粮,但一旦将来大人开放贸易,外地粮商若来石城岛抢购粮米,那又如何?要知道,天津,还有登、莱那边,财大气粗的粮商不少,他们若是大量将粮米买走,物价将会比现在涨得更严重。”
王仕尧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呆了一呆,脱口而出:“那就下令禁止他们买粮。”
刘杰宗更是摇头:“若是如此,外地商贩就不会再将粮货运来我石城岛。”
王仕尧此时也不知觉的起身踱步,他反复思虑,总觉得没有万全之策。
看他出神良久,对王敬尧说道:“这事倒也不急于一时,我们以后慢慢再议吧,不过王老哥,还有一事我要与你言明,我听闻前两次你随现在已经到了京师的胡常平兄弟出海前往登莱做贸易之事,在那边盘下了几间店铺,雇了几个掌柜为你经营,若你真为商事局主事,为了避嫌,你名下那些店铺生意还是停了为好,寻个合适的价格,早些转了吧。”八壹中文網
王仕尧再次尴尬地说道:“这,不碍事吧?只是家内一些子侄兄弟做些小买卖,让他们有个安生的着落罢了。”
刘杰宗有些面露不快,他拍了拍王仕尧的肩膀道:“老王,你可不要糊涂啊,若你家内做着买卖,又如何管理商事局内之事?外人会怎么看,大人又会怎么看?会不会怀疑你假公济私?一些财帛事小,失去大人器重事大,此时应该早做决断,毕竟时不我待啊,如此好的机会错过了就不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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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仕尧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他对刘杰宗深施了一礼:“多亏刘副使提醒,老哥我差点因为一些蝇头小利而误了大事。”
刘杰宗摆了摆手:“哎,老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我兄弟一家,将来还要一起共事,何必这么见外?”
他接着沉吟着说道:“今日听大人的意思,未来我辽南各地,要设立税课局,收取商税,这税课局的设立,可向那些商贾之辈收取税款,用于养军养民之用。那些商贾在商事科掌控下,也可更好防止他们成为外贼细的作。”
王仕尧道:“此事怕要引起喧然大波,将来会来我辽南跨海贸易的,估计大多会是天津、登莱等地一些有实力的商贾,向他们收取商税,怕要引起骂声一片,甚至有可能引起罢行罢市,用之要挟大人。”
刘杰宗冷笑一声:“我石城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凶恶如同建奴都不怕,还怕区区一些商贾闹事?他们若是敢跳出来,大人伸出一个小指头,就可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接着道:“此事老王你大可放心,要不他们乖乖交税,要不就滚出辽南去,我不信他们有买卖不做,况且我大明商税不过三十而取一,买价不及四十两还一概免税,如此轻的商税他们还不愿交纳,那就是丧心病狂此的奸商,此等奸商,就算让他们留在辽南,对于国计民生又有何益?”
王仕尧闻言下定了决心,他咬牙切齿:“有了刘副使这句话,老哥我就放心了,管他那么多的,干了!”
刘杰宗也拍手叫道:“好,你我兄弟一同进退,定不负大人的栽培和信任!”
……
当夜天傍晚,张文斌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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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糊涂啊,你这么想可是要害了当儿子的啊。”
屋内一盏灯如豆,窗外还是细雨连绵,
此时说话的却是中军官张文斌与父亲张敬蛟。
这两年来,张文斌也积攒了一些银钱,在石城堡内建了一所小宅院,与父母共住,生活倒也平静。
父子二人之所以争执,却是当晚张文斌受邀从范思达府内回来,听闻范思达面对黄骨岛堡游击一职有退让之意,张敬蛟的心思立时活络起来。
同时他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张文斌能够,
保举给自己一个财政局主事之职。当下却被儿子张文斌阻止,父子二人就此争吵起来。
张文斌经过这两年的历练,尤其是近一年担任严亦飞的中军以来,行为举止更为沉默稳健,在外人面前一向低调。与其父张扬,到处大叫大囔,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儿子是严亦飞身边的近臣。
张文斌年纪轻轻就是秀才出身,他父亲自然也不是白丁一个,早年他在辽东老家的县城担任司吏,倒也有几分管理经验。
此时张文斌皱着眉头看着父亲:“诸司掌事人员定夺,大人自有分寸,父亲这样让儿子冒然前往求官,这不是让大人为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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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蛟恼火地说道:“俗话说举贤不避亲,而且为父这样做,也是为咱们爷俩着想。你如担任黄骨岛堡游击,而我担任财政局主事,你我父子一个外一个内,一个文、一个武,都担任重要职位,严大人自然对我父子二人更加看重,而这石城岛上下,除了大人,又有谁能望我们父子二人项背。”
任张敬蛟说的如花一样,张文斌却还是摇头说道:“父亲,不可如此糊涂啊。”
“哼,你小子现在有出息了,对为父是越来越不恭敬了。”随后他摔门而去,看着父亲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张文斌心下不是滋味。他长叹口气,喃喃的说道:“爹,原谅孩儿不能顺着你意,我这也是为了我张家安危长远着想。”
天启三年二月二十三日,清晨,先是下
了一场大雨,倾盆雨幕几乎连成一片。后面雨水停去,天空重新现出明媚太阳,阳光通过那层簿簿的窗纸照射进大厅之内,让堂内一片明亮。
此时大堂内济济一堂,欢声笑语不断,石城岛的主要军政管事们都在此聚集,不过他们谈笑时明显分为几堆。民政系统的的刘杰宗、王敬尧站在一起,卢庆瑜、范思达、刘大江、李泽坤和公沙的西劳等几个主要军官站在一起,孟学民和翟树林这一工一农两个技术专家也站在一起窃窃私语。
众人中,只有张文斌一人坐在位上闭目养神,静静的等待着严亦飞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