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松岩带领众人悄悄地摸了过去,等到天黑下来之时,他们潜伏到了到了河边的草丛之中。
张松岩等人眼前的这条河名为叆河,叆河是鸭绿江一条较大支流,位于后世丹东市境内。全长一百八十二公里。八壹中文網
叆河发源自丹东北部和东部山区,更远的水系还来自本溪的山间,顺流而下来到了鸭绿江边,是后世丹东境内水系覆盖最大的河流。
借着夜色的掩护,张松岩看到只见前方几里之外,隐隐传来一些火光。
那冒出火光的地方前两天张松岩等人也都侦测过,他们知道那边有几间已经破败、无人居住的小草房,周边则是茂密的芦苇丛,附近的河流双岸崎岖不平,只有那几家房子周边水流平缓些,要是歇息饮水倒是颇为方便,但同时也非常利于石城军的骑兵们隐蔽出击。
早在离这里还有十几里的路程时,张松岩就料想后金兵兵马匹众多,为了休息喝水方便,定会选择在这附近过夜休息,现在看果然如此。
在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中,张松岩一行人停了下来,他们留下两人人看守马匹,张松岩先行带着郭二,悄悄往后金兵歇脚的那几间破房子那边摸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又悄声回来了,张松岩对虎子,陈英策等几人低声说道:“那边的情况摸清楚了,鞑子兵一共十二人,有一个壮达带队,剩余十一人中,两个巴牙喇兵,六个马甲,三个步甲,都是鞑子兵正红旗的哨骑,大家觉得怎么样,干不干?
姓赵的老兵咬牙切齿,神情狰狞的说道:“干,怎么不干?这些鞑子杀了我们那么多百姓,放过他们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百姓遭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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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得军功的机会难得,错过机会,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年轻的郭二也是呼呼喘粗气,红着眼说道。
他加入军中的时间较晚,每当他想起自己战友的家中已经起了土房,甚至是瓦房,顿顿有肉吃,季季有新衣服穿,而自己的家人却只能挤在低矮的地窨子中,喝着严大人施舍的粥食之时,他的心中就热血澎湃,想要通过博取军功的方式来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一脸凶悍的虎子也是脸上的肉块剧烈的
抖动了几下,从口出挤出一句话:“咱们从军不就是为了杀鞑子吗,哪有见到机会不下手的道理,咱们干了!”
张松岩闻众人之言,满意的说道:“好,都是我的好兄弟,杀奴立功,就在今日,就算我们战死了,严大人也会为我们照顾好家人的,所以兄弟们,放手去干吧,大把的军功和赏赐等着我们呢。”
随后,他轻声喝道:“鞑子人数也不少,虽然我们不怕他们,但是为了稳妥起见,就不必留人看护马匹了,那边有几颗大树,就把马拴在树干上,我们十五人一起出战!”
他们从各自战马上取下自己的武器装
备,又拴好马匹,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在点点的星光下,他们彼此之间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兴奋与杀意!
张松岩等一行十五人蹑手蹑脚地往后金兵的摸去,随着距离的拉近,火光与喧闹声越来越清楚,鞑子们粗鄙的语言也夹着一个汉人女子凄厉的哭叫声传了过来。
那几间破房子位于芦苇荡边上,靠河的一边都是茂密的芦苇,房子的另一边都是平原,偶尔有一些树木,几间房子距离很近,各自位于一边,在中间围拢出一块十几丈见方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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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岩估计,这几间房子原本可能是一个大家族所居住,只不过因为战乱而被放弃。在空地的中间,却有一块大磨盘,而鞑子兵和汉人女子的声音,正是从那磨盘处传来的。
张松岩等人潜伏在芦苇荡后面,往房子那边看去,入目之景让他们都是愤怒非常。
一个身上残留着大明服饰的女子的上半身被一个身材粗壮的鞑子兵按在了那磨盘之上,他自己则在那女子身后不停的耸动着,随着他的动作,那女子不住的哭号求饶着,似乎连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那正在行不轨之事的鞑子,面对一个弱女子的求饶,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更加兴奋的一把抓住那女子的头发,将她的头扯了起来,让他的族人看那女子在自己蹂躏之下的惨状。
众鞑子看到被侵害女子的脸,也都是更加兴奋,他们不住的用胡语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其中一个鞑子更是早已经脱好了裤子,站在那正在不停动作的鞑子旁边,准备待他完事之后继续蹂躏那女子。
终于,那正在侵犯汉人女子的鞑子大喝一声,动作停止,正在那女子以为自己身后的鞑子已经结束了他的暴行之时,只见那鞑子却猛然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的撞在磨盘上用作最后的发泄,那可怜女子顿时额前血肉模糊,其状惨不忍睹!
眼前的情景,让张松岩等人气得全身抖,不过他们知道现在不是冲出博战,营救那女子的时候,他们虽然人数上占有微弱的优势,对方却也有十二人,而且张松岩清醒的知道,己方的骑兵虽然也是优中选优产生的,但是毕竟肉搏经验没有这些鞑子丰富,因此只有胜算最大的时候,才能出击。
张松岩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女子的惨状,他向别处看去,只见那些屋子前,都有几个火堆,三三两两的后金兵正围着火堆埋锅造饭。
这些后金兵都是穿着纯红色的棉甲,衣甲的边缘并没什么外镶边颜色,都是后金兵正红旗的鞑子,他们有些人戴着黑沉红缨的头盔,有些人则是取下了头盔,露出各人光光的脑袋与后面细长的金钱鼠尾辫。
再看看四周,则分布着一些战马,那些马儿倒是乖巧,只是静静的吃着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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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几间屋子中最大的那一间内也传来火光,想必是那个后金兵的壮达或是巴牙喇兵,已经在那女子体内发泄过了兽欲,正在内中休息享受。
这批后金兵横行无忌,他们布下的哨探
也只有三、四人,他们只是无聊地在房子周边晃荡,在他们想来,今晚定是太平无事,布下哨探,只是例行公事罢了,他们只是着急的等同伴来换岗,自己好去那汉人女子的身上逞一下威风。
被按压在磨盘上那女子的挣扎哭叫声一阵阵传来,听着她凄婉无助的惨叫声,张松岩紧紧握住拳头,在心中不住的默念:还不到时候,不到时候啊,我们要是打不败这些鞑子,也同样救不了你,再坚持一会吧,对不起了。
他们不忍观看,却又不得不仔细看着场中情形,希望等待那些后金兵最松懈的时候,再发出那雷霆一击。
那些后金兵一个换了一个,女子的哭叫
声也渐渐微弱,眼睛中也淌不出泪水,眼神也变得暗淡无光,只是偶尔趴在磨盘上抽搐一下。
终于,那些后金兵闹发泄够了,他们打着哈欠,个个解衣卸甲,犹豫天气炎热,很多人都是光着上身乘凉,或是就那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是时候了!张松岩静静取出挂在身后的开元强弓,握弓的手上,还灵巧地抓着几根利箭。
虎子和郭二几人同样取出自己的强弓,陈英策则取出了自己的硬弩,几人互视一眼,他们早已配合默契,只这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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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蹦!”“嗖嗖!”
弓弦的响声和箭支破风的声音从四面响起,后金兵的惨叫声划破了黑空,首先便是那分散在四周的几个哨探被射倒在地,没被射中的后金兵都是猛地惊动起来,抓起身旁兵器,用满语大叫着的跳起。
张松岩等人在黑暗中穿梭,几个箭法较好的军士,每一箭过去,便是一个后金兵被射翻在地。很多后金兵行完那禽兽之事后,身上都己经一丝不挂了,更不用说批甲了,张松岩等人的箭矢,往往射中他们的要害,短短的两轮箭雨下来,就至少有
五、六名后金兵身中数箭,或是当场死去,或是丧失了战斗力。
一时间,后金兵那边人叫马嘶,他们不知道周边来了多少人马,慌乱起来。
猛然一阵怒吼声响起,从那房子内冲出一个粗壮的后金兵壮大,手上提着兵器,身后又冒出来两个巴牙喇兵,他们的警惕性高一些,这三人一样是甲胄齐备。
这些后金军中的小军官或是巴牙喇兵果然作战经验更加丰富,他们没有慌乱,反而很快确定了偷袭的石城军的位置,于是领着剩下几个未受伤的后金兵冲了过去。
张松岩见己方隐蔽的位置被发现,于是也狂叫一声,带领十几个石城军骑兵从左右两旁冲了出来,他们个个拿着盾牌,手持长短兵器,恶狠狠的迎了过去!
一个后金兵眼见一个明军扑了过来,只见那明军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一把巨大的长刀。他还来不及招架,这明军的长刀己是劈在了他的肩膀上,这一刀力道极大,顿时那后金兵甲胄碎裂,肩膀处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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