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人群令毛小军惊诧不已,立马从背包中取出横刀,紧握手中,后退半步,警惕打量着这群诡异的人。
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黑色的底布,领子处袖口处都绣这白红蓝三色的纹路。连头上都缠着同样黑色头帕,黑头帕左侧额角处吊着一个珠子,很明显可以看出他们是彝族人,服饰和壁画中相差无几。神色肃穆站成两排,由一个老头和一个妇女领着缓步朝毛小军方向走来。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毛小军周围的空气中,他定定地盯着这群人,再次后退几步,直到背后传来坚硬的触感,是石墙,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脑子里有一个清醒的声音告诉他,这一定是幻觉,说不定又是什么狗屁磁场的问题。
但眼前出现的这些人,神态自然,举止并没有任何僵硬的地方,和正常人无异。
从下墓开始,这些奇怪的事情就一直在不停地打破他现有的认知,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原本昏暗的祭祀场渐渐变亮,毛小军不明所以,分神抬头一看,这祭祀场的上顶岩石中间挂着数不清的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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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意识到矿灯的光线对于这偌大的祭祀场来说有多么不值得一提,满顶的烛火一亮,他得以遍观祭祀场全貌。
原本以为只是个简陋的石洞,谁知道令人震撼的都隐藏在他们没看到的地方,十二根高达洞顶的白玉柱伫立在东南西北四个角,玉质晶莹剔透,宛如山泉水光浮动暂且不论,这几根白玉柱少说也得有千斤,只要带出去一根,他们就发了呀!
看着清透的玉,毛小军有些眼热,他们进来的目的是什么?是找玉呀!找玉的根本目的是什么?为了钱呀,他们要是能把这弄出去,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离他最近的一根白玉柱仅有六米,白玉柱前也有一个瓮坛,毛小军皱眉,他清楚记得这位置原本是没有瓮坛的呀,而且这瓮坛看上去就是新物。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随着那群人越走越近,毛小军对呼吸开始慢慢降速,心就像是拉满弦的弓,不敢稍有松懈,手心也不停冒汗。
就在他暗下决心,想着咬牙放手一搏,死之前也要看看这群人究竟是什么鬼东西的时候,人群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那白玉柱和瓮坛走去。
毛小军见状长呼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略有松懈。
也是在这时他看到了队伍的末尾有一个被麻绳捆住手脚的少女。
人群很快就走到瓮坛边,全程对毛小军视而不见,仿佛没有他这个人,毛小军心中疑惑,但不明情况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一群人接下来的动作。
被捆住的少女,说是少女,其实更像是个小孩子,保守估计也就十三四岁,嘴巴被布条勒住,呜咽着拼命挣扎,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惊惧。
塔读@ 毛小军这时还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能让女孩如此恐慌,但很快,答案就会揭晓。
队伍中走出三个高大的男子,按住女孩,将其又反捆绑在白玉柱上,唯一的妇女出列用匕首一点点割开了女孩后背的衣裳,露出小巧精致的杜鹃花刺青,开得红艳艳,生气十足。
抱着非礼勿视的想法,毛小军本能性的立马捂住眼睛。
很快,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毛小军闻声急忙移开手,当即愣在原地,原来白玉柱底部的红褐色不是颜料,也不是历时千年的瑕疵,而是干涸的鲜血。八壹中文網
妇女用刀小心翼翼地割下女孩背部的皮肤,嘴里念念有词,看上去十分虔诚,完整的背部皮肤被剥落,妇女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沾满鲜血的双手将其高高举起。
女孩已然昏死过去,之后的画面用残忍血腥四字完全无法描述,简直就是惨绝人寰,令人发指。
直到女孩变得面目全非,成了一滩只余神经抽动的肉泥被放进瓮坛中时毛小军才渐渐回神,手脚麻木冰凉,胃里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开始干呕。
最近的四十八个小时里他都在吃干粮,胃里压根没什么存货,不受控制的生理盐水模糊了他的眼睛,等毛小军调整好状态抬起头来,就看到一双混浊的眼睛越过人群直直地盯着他,目光阴冷又沉寂,嘴角还带着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