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起见,在程序和卢妙梦到副本提示的当晚,他们仍旧回到了程序家里。
程非烟还是一副睡着了的样子,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卢妙上去试探了一下程非烟的心跳和鼻息:毫无反应。
“你说,副本的真相到底会是什么?非非又要怎样才能醒来?”程序看着卢妙的动作,垂下眼睛站在门口:“难道会像动画片里的那样,我们要杀掉所有古代副本中的鬼,把玉珠都收集起来吗?”
卢妙也很迷茫:“这个猜想确实站得住脚,但是我们要怎么才能知道,一共会有多少个副本呢?”
程序摇了摇头:“希望这次的副本中,我们能找到足够的提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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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别墅内:
陶原将房门紧紧关上,打开电视调到一档综艺节目。确定外面的人无法听到屋内的声音后,陶原拨通了手中的电话。
“妈,是我。”电话接通了。
“呦!儿子,怎么想起来给爸妈打电话了?”电话那边是一个中年妇女,似乎正因为陶原的来电而感到惊喜不已:“你都多久不回家啦!明明就在湘省,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嗯咯咯,我这不是工作忙嘛?最近和同事们来帝都考察项目了。”陶原哽咽了一下,急忙解释:“这次打电话是有正事的咯!”
“什么正事呀?”陶原的妈妈很是不解。
“我小时候喜欢看的书你都收着吗?我想找几本书看看。”陶原编了个借口。
“你小时候哪里喜欢看书咯?不是打游戏就是出去打篮球!家里除了你的课本,别的书一本没有!”陶原的妈妈斩钉截铁地回答。
“怎么可能?我记得我小时候还是看书的啊……”陶原无奈地反驳,但是心里也有些不确定——他小时候确实很贪玩。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咯!你不信我给你拍个照片,你从小到大的书都在你房间书架上,连教辅书我都没扔。”
陶原的妈妈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陶原就收到了妈妈发来的照片:是他房间的书架。上面有自己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三年级的所有教材,甚至还有好几本练习册。课外书有那么几本,但也都是课本上的“儿童/青少年推荐读物”,大部分都是世界名著一类的。
陶原眉头紧锁,想起来前几日和阿硕的谈话……
“《哈利波特》?我怎么没有印象咱俩去看过这个电影?”听到了陶原的问题,康硕一脸迷茫。
“那你小时候有没有买过这本书借给我看?”陶原不死心地询问。
“陶锅,你脑子坏掉了吗?咱俩从第一天见面开始,约过网吧、约过游戏厅、约过篮球,互相去对方家里打过游戏。但是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电影院看过电影?什么时候看过书啊?”康硕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陶原的额头,似乎要试试他发烧了没。
“哎去去去!”陶原没好气地把阿硕的手扒拉开,然后和他讨论:“太奇怪了。我问了我从小到大身边的许多朋友和同学,大家都没印象我看过《哈利波特》。甚至,物以类聚,他们自己都不看。”
阿硕很是不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陶原:“那天我和妙妙捡到nox以后,我脱口而出给nox取了名字。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个咒语的了。”
阿硕:“可能有谁在你面前嘀咕过,所以你潜意识里记得呗。”
陶原摇摇头:“这不一样。如果你见到这只小黑猫,你会叫她什么?”
阿硕不假思索:“康小黑!哈哈哈我最近在看……”
陶原打断了阿硕:“对呀!你看,如果是从作品里起名字,你一定会起一个你喜欢的、或者经常看的作品衍生名字对不对?我也看过类似的有小黑猫的动漫,但是为什么我下意识涌上心头的却是一部我压根儿没看过的作品呢?”
说着,陶原摊开了桌子上的几本书:“而且,我最近把这几本书全看了一遍,还上网搜索了很多资料。nox这个咒语并不十分出名,我竟然连这个都记得。”
阿硕也若有所思:“那你看完以后对书上的内容有印象吗?”
陶原摊手:“这就是诡异的地方了: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确确实实从来都没看过这几本书!电影我也没看过,最多认识里面的演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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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妙这次不再紧张,躺在床上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似乎是进了一个屠宰场,腥臭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儿。凭着多次的副本经历,卢妙知道,这是尸体和血液的味道。
还有一股隐隐约约的腐烂臭味。
卢妙想睁开眼看看所处的地点,却什么也看不到。她只好放松下来,用其他的感官来感知这个梦:
“嗡嗡嗡……”是苍蝇的声音,这里的蝇虫似乎很多。
“嗷呜——”是狼嚎的声音。
再然后,就是一阵杂乱的“踏踏踏”的声音,由远及近……
卢妙就在此时醒来,入目就是清晨的阳光。
她赶紧去找程序,得知程序梦到相同的副本提示后松了一口气。
恰在此时,门铃声响起——是陶原。
“怎么样?你们都梦到了什么?”陶原抱着一堆早餐:油条豆浆小笼包,一边问一边毫不见外地将这些东西摆在程序家的餐桌上。
“来来来,边吃边说!”
“emmmm”卢妙看着面前的热气腾腾的早餐:“还是吃完再说吧。”
程序也点了点头:他可不想在吃饭前回想起那股恶心的味道。
陶原看着二人的表情,也猜想到这次提示恐怕不是什么招人喜欢的东西,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饭后,听到了卢妙和程序的描述,陶原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和上次相比,这一次的提示实在太过于笼统了。”
程序也点了点头:“气味和苍蝇的声音……勉强可以猜测是有肉或者尸体引来了许多虫子。最后的‘踏踏’声,我听着倒是有点像是马蹄声。而且数目不多,应该只有两三匹。”
卢妙也面露不解:“如果仅仅是尸体、苍蝇、马蹄,这三样东西一般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呢?屠宰场?”
程序点点头:“屠宰场是有可能的。古时候的灾年,易子而食不在少数,有些落单的人也可能会被抓取当做食物。如果非要往恐怖的地方想,可能是专门屠宰人的地方。”
陶原:“你们一开始说马蹄声,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卢妙:“什么?”
陶原:“战场。尸体、战马和围绕尸体的苍蝇。但是如果只有一两匹马的话,似乎不大符合战场的情况。”
程序:“我们这几天可以多想几种可能性,也尽量上网搜搜资料。易子而食、人吃人、古战场……靠边儿的东西都查查。”
卢妙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根据上次的副本提示来看,哪怕我们真的猜到了是冥婚,但是村子的冥婚仪式也是现实世界搜不到资料的。所以,咱们尽人事、听天命,进入副本以后先找到队友,剩下的事情随机应变。”
陶原补充:“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到每次这种特殊副本里都会出现的道具,和那个被杀死后能够掉落玉珠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