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星铺满天空,流水般温柔的色调,落在盛淮之那绝色的脸庞上,让他多了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慕黎刚刚洗完澡,裹着睡袍准备擦干头发,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她没有多想什么,随即走了过去打开门,却被门口的男人吓了一跳。
是盛淮之。
他换了一件白衬衣,领口大开,露出了好看的锁骨和诱人的喉结。
他怀里提着一个包裹好的盒子。
“盛叔……哥哥……”
慕黎张口,想叫叔,却又怕他不喜欢,赶忙转了转声音,叫了一声哥哥。
至于辈分什么的,对他们而言,好像也没有重要。
软糯的少女声音,带着淡雅的栀子花香气,扑面而来,盛淮之的视线落在女孩儿嫣红的唇上,眼神暗了暗。
“是……有事嘛?”
显然慕黎并没有发觉盛淮之的不对劲,她仰着白白净净的小脸儿,问道。八壹中文網
“进去说。”
慕黎点点头,让开门口的位置,方便盛淮之进屋。
啪嗒的关门声,让盛淮之心头微跳,浑身燥热了起来。
屋子里充满慕黎洗漱时带着的香气和水雾。
小女孩子喜欢的摆饰整整齐齐的放在屋子里的各处,可爱又温馨。
盛淮之眼神扫过屋里的设置,又瞥了一眼慕黎那粉粉嫩嫩的床,不自然的收回了眼神,不再去乱看什么了。
“明天苏家有个聚会,我带你去看看,也算是散散心。”
盛淮之将手中的盒子递给慕黎,又继续道:“这是礼服,给你的,明天记得穿。”
慕黎有些难为情的看着他道:“可是我……不配去那样的场合……”
盛淮之不喜欢听这话,他抬手,一个爆栗下来,慕黎捂着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里是茫然和委屈。
本来就是,她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家寡人,有什么资格出席那种聚会,她怎么配得上……
似乎是读懂了慕黎眼中的情绪,盛淮之再度不悦了起来。
“你不配,谁配?”
“我盛淮之带着的女人都不配了,那谁还敢配得上?”
“不过就是一场宴会罢了,便是你想上天,爷都能满足你。”
“慕黎。”盛淮之掰正小丫头的脑袋,一边拿过毛巾帮她擦拭头发,一边语重心长道:“你不要自卑,更不需要妄自菲薄,你是慕家的掌上明珠,也是我盛淮之养着的小玫瑰,你大可以随心所欲的绽放,不要害怕,我会护着你的。”
“呜……”
慕黎捂着头,有些哽咽,她可以处理好一切悲伤的情绪,故作坚强,可是,当有人真的将她放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泪流满面。
“乖女孩儿,以后不要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你是慕家明珠,是邑城数一数二的名媛,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以后不许低头,你给我把头抬起来,骄傲的活着,记住了吗?”
男人的声音并不温柔,相反,还有一些强行的迁就,可是这种安慰落在慕黎的耳朵里,却是无比的暖心。
心里的感动,像是一个巨大的彩色泡泡,升起,升起,在心尖尖上,保护着慕黎那始终惴惴不安的心。
终于,看到女孩儿重重的点着头的时候,盛淮之的脸上也扬起了一抹微笑。
他撩起女孩儿半干的发,笨手笨脚的帮她吹着头发,温热的空气不断上升,两人的心,就这样莫名的近了几分。
第二日,盛淮之醒来的时候,距离天亮还有很久。
他在床上坐了一刻钟后,缓过神来就去了浴室。
冷水冲刷着他的身体,冰凉的感觉让他强迫自己从脑子里把昨晚那荒谬的梦给忘掉,可是,越是冲洗,那梦中柔软的小手,就像是在魔咒一样,缠着他不放。
“艹,造孽。”
盛淮之骂了一句脏话,半包裹着浴巾,也没有将身体擦干就出了浴室。
他梦到了慕黎。
那细腻的肌肤,不盈一握的腰肢,被他在他手下摆玩着,女孩儿软软的呻,吟,和略带哭腔的呼喊,让他想起来都觉得心头一片酥酥麻麻。
“该死的……”
盛淮之暴躁的揉了揉脑袋,干脆不睡觉了,披着外套就去了书房。
待慕黎起床用过早餐后,盛淮之已经在车上等着她了。
她在裴姨的帮助下换了礼服,两人看着镜子里美的不可一世的女孩儿,都微微失神。
“真美。”
裴姨搂着慕黎的肩,由衷的赞叹。
不得不说,盛淮之挑礼服的眼光确实好的惊人。
慕黎身上这条浅蓝色碎钻礼服极其合身,她皮肤本来就挺白,如此礼服直接让她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般,明亮动人。
后摆不太长,不至于她撑不起这衣服。
完美的腰线更是让裴姨忍不住赞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江夏上楼来敲门,裴姨才忍住眼里的惊艳将人送上了盛淮之的车。
绕是见惯了美女的盛淮之,在瞧见慕黎盛装出席时,也被她的光彩迷了眼。
不过,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男人,他自然是知道这小丫头年纪小,同那种成熟女人的魅力还差的很远的。
所以,慕黎于他而言,足以让他只心生怜惜,而并没有有亵渎之意。
当然,这话只是他的自我催眠和麻痹罢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的眼底,对这个小丫头,产生了怎样的感情。
苏家举行的宴会非常盛大,地点在苏家的别苑里,听闻盛淮之会出席这场宴会,于是乎,整个邑城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都来人了,更多的是各家的名媛少爷等等。
所以,当盛淮之带着慕黎来到这里时,还没有进门,便吸引了一大波注意。
车子缓缓在苏家别苑前停下,肖时宴和陆渝已经搁在门口等着他们了,苏佑姗姗来迟,他作为主人家招待方,自然是他走哪儿,身后的人就跟哪儿了。
故而慕黎和盛淮之一下车,就对上了一大片虎视眈眈的眼神。
“哟,咱这天鹅湖里来了一只小雏鸡。”
一个穿着黑色抹胸长裙的女孩儿,端着高脚杯,看着慕黎,戏谑的问向苏佑:“这小雏鸡当真是盛爷养着的?”
“毛都没长齐吧?怎么带到这种场合来了?”
苏佑脸色有点冷,他看像那人,语气不快:“吴小姐慎言,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