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泽臣当真与语琪在一起后,尽管两人相处融洽,但双方的朋友却用了很长时间去适应。
有人跟语琪逛完街看到来接的是沈泽臣,结果晚上回家就梦到考试不及格被拎到沈老师办公室……一开始他一露面,大家就拘谨无比。不论聚餐还是出游,每次带他去的场合只要有过去同学,语琪总要花费许多功夫来活跃气氛,但这种努力从不奏效。
倒不是沈泽臣的问题,他从不自倚为长辈,反而挺热衷于参加她们的各项活动,态度意外的温和亲切,但大家都觉得这种反差叫人不寒而栗。
尤其当年上课总被他点名的几位,王者平时玩得贼溜,可只要沈泽臣一进队,往日神勇立刻归于无有,简直就跟故意送人头似的。
在多方请求下,语琪只好保证以后开黑绝不带沈老师一起。
可沈老师毫无自知之明,总要在语琪她们的各种活动中横插一脚,为了不给朋友扫兴,也为了不伤沈老师的玻璃心,语琪每个周末都只好撒谎说没安排。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真的没安排。
除了上学时候最铁的几个朋友还会偶尔聚一聚,其他时候她只能跟着沈老师混他的圈子。
至于沈泽臣的朋友……他在国内没什么朋友,唯一朋友是他两个合伙人,语琪都已熟的不能再熟。
三人私交甚好,几乎每月都要聚一次,各自带着自己妻子。
其他两位夫人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仪态优雅,保养得宜,见到语琪时微微吃惊,同丈夫咬耳朵时讲一声,“老沈对象年纪这么小”。
但再没有更多表示了,她们懂得在什么时候闭嘴。
除此之外,大多数时候都是二人世界。没办法,沈泽臣喜静,他的朋友也大多如此,大家都是独处时间更多。
直到这个时候,语琪才开始思考,这是否就是沈泽臣的用意
毕竟两人曾经是师生关系,在一起要面对的风言风语不会太少,他这是有意将她渐渐带离原来的朋友圈,融入他的圈子里。
语琪把这个想法跟沈泽臣讲了。
他不肯承认,却反过来问她,“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老谋深算?”
“我觉得是。”
“……”
后来他终于承认,跟她的那群小朋友在一起,有时会觉得别扭。
“我可看不出你哪里别扭了,”语琪忍不住说,“倒是她们一见你就吓得夹起尾巴。”
“她们还是小孩子。”
语琪不服气地叫,“她们都毕业工作了,什么小孩子!”
“心态仍是孩子。”
“难道我不是孩子?”
沈泽臣搂过她,额头抵在她脖颈间嗤得一声笑,“你心思深沉,远超一般孩子范畴。”
语琪将他推开,一本正经问他是从何时起不把自己当孩子的。
沈大美人很认真地沉思片刻,她以为他要讲什么情话,谁知他看向她胸口……语琪这副身体发育得极好,沈美人同她第一次时便再三慨叹过。
“……”
她面无表情地拍他一巴掌。
“滚蛋。”
但沈泽臣确实很少将她当孩子。
沈谈生意有时会喝得多一些,在外时永远看不到他露出醉意,要等回到家后才会露出马脚。
倒不是发酒疯,他从不发酒疯。
只是这时候的沈大美人没有平日里那么防备重重,会好说话很多。
这时候倒是他比较像孩子,毫无戒备,让脱衣就脱衣,让洗澡洗澡,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与平时那副大尾巴狼的模样反差太大,实在可爱。
语琪总爱挑这个时候逗他。
平日里做青椒炒肉,好说歹说他都只吃肉,青椒碰也不肯碰一下。语琪就专门挑沈醉时治他这毛病,炒菜时专门放进半锅青椒,端出来放他面前。
沈美人倒也不抱怨,只要她夹到碗里,他便静静吃掉。语琪忍不住笑,用食指戳他因咀嚼而鼓出脸颊,“也没有那么难吃对吧。”
他抬头看她,轻轻皱眉,安静而委屈,像那种漂亮却忧郁的洋娃娃。
语琪心霎时软下来。
“好了好了,不想吃就不吃。”
于是起来收拾碗筷,刚要走就被抱住,脸颊紧紧贴住她小腹。
“怎么啦?”
她一手托着碗筷,一手反过去摸他的脸。沈的睫毛极长,软软扫在她掌心,像蝴蝶轻扇的翅膀,像一只久飞已倦的海鸟。
语琪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心头柔软一片,却也觉得好笑,“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这么不爱吃青椒呀。”
他没吭声,语琪也没当回事,好不容易等他放开自己,便准备去洗碗。谁知这时他却低低说了句什么。
语琪没听清,只疑惑地嗯了一声,他却再也不吭声了。
过了很久以后才慢慢晓得,原来沈不爱吃青椒是有原因的。
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是她未曾参与的过去里,一桩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堆积起来的好恶罢了。
人生在世,喜欢什么,厌恶什么都有缘由,若真一样样去追究,总能找得出点陈年旧事的引子
沈八岁时候,不过是一个极普通的孩子,并不比别人多几分心眼,远不如今日老奸巨猾。那时他的母亲同父亲离婚,嫁给沈的第一任继父,那是沈第一次尝到寄人篱下的滋味。
继父并不是那种苛刻的人,待他母亲也算好,家里还雇了保姆减轻沈母照顾两个孩子的负担。
是,继父自己也有一个儿子,比沈小两个月,算是同年的弟弟,两人上同一所学校,进同一个班级,可在家里待遇不同。
保姆知道谁是主人亲生子,谁是新太太带过来的小拖油瓶。
嘴上不见得说什么,对两人一模一样的客气,但总归会分个高下。
弟弟爱吃的东西常常会在家里的餐桌上出现,都是保姆特意炒的,至于沈爱吃的……他爱吃什么怎会有人特意在意呢,到底并非亲生,那个家终究与他隔了一层膜。
就像弟弟爱吃青椒,每次炒了什么带青椒的菜,总归都会放在弟弟面前。
其实沈一开始对青椒既不多喜欢,也没多讨厌,可久而久之,每次看到菜里带青椒,都会被提醒一次,在那个家里那份特权是属于弟弟的。
不是多委屈的事情,甚至都不值得为此生气,但从此以后,沈不再碰青椒。
哪怕是离开了那个家后,母亲带他住进第二任继父家中,沈也没有再碰过青椒。
他没有说,但语琪大概能明白那种心情。
像是一种隐秘的赌气,又像是一种吃不到葡萄觉得葡萄酸的介意,总之这种情绪复杂又幼稚,然后慢慢成为一种在他人眼里看来的怪癖。
语琪听完这桩不怎么精彩,甚至有几分乏味的缘由,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评论什么。
她看着他,半响轻轻道,“你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哪些?”
“你的过去。”
“你不是已经从别人那了解得很清楚?”
他的意思是她曾派人查探他底细,沈美人的年纪虽虚长她几岁,心眼却一点不大,他向来是很记仇的。
语琪不去与他争这个,她很温柔地问,“后来呢,你第二任继父待你好吗?”
“不好不坏。”
“同第一任继父差不多?”
“嗯,至少不曾打骂孩子。”
“什么意思,”语琪怔怔地问,“难道你第三任继父会打孩子?”
“有时候。”
她不敢置信,“什么?”
沈大美人不像那种遭遇过这种事的人,语琪几乎无法想象,他这样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有过那种过去。
可沈泽臣说,“极少数的时候,在他喝醉的时候。”
“可为什么?”
“不知道。”沈的语气薄凉,“大约有种男人就是会打自己的老婆孩子,更别说其他男人的孩子了。”
他说这话时带三分讥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可眼底隐秘的不平未散,终究是恨得。只是不知是恨那个男人,还是当时软弱的自己。
语琪靠在他肩头,很温柔地握住他手,“都过去了。”
“是,所以没什么好提的,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八壹中文網
“你还记得你父亲吗。”
“你是说亲生父亲?记得,只是早忘记他长什么模样,但据说我长得像他,不太像母亲。”
“你父亲当年一定是很好看的男人。”
“这倒没有,我印象中他只能算是五官端正。”
“那你留下了父母双方的优点,说明上天很偏爱你。
沈泽臣似笑非笑看着她。
语琪凑过去,同他额头碰额头,鼻子碰鼻子,轻轻说,“都过去了,以后会好好的。”
他摸摸她的头发,脸上是漫不经心的淡淡笑意,“怎么好?”
“娶了我还不好?”
他哼一声。
语琪亲他一口,“我会好好待你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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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案最初发布于2021年1月1日,留有多处证据,抄梗者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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