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矛盾(1 / 1)

温窈一番话让容翦情绪平复不少。

然而,这份平和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他到御书房看到新的奏报时,便尽数崩塌。

石泉围场刺杀一案,牵扯之深,范围之广,让人侧目,而容翦的果决的处置手段,更是震惊朝野。

斩立决、夷族、夷三族,更甚者,夷九族。

连流放都算是最轻的。

换句话说就是——大开杀戒!

这几日,天气不好,整日里阴沉沉的,温窈膝盖就疼得有些难受,吃的药便加重了剂量,再加上疾行回?京,本就劳累过度,刚回?宫的那几日,在药效和疲累的双重作用下,除了吃饭,大部分时间都睡着,清醒的时候,寥寥可数。

一直睡着,再加上怕影响她养伤,容翦自然不在她面前提及前朝的事,南巧和竹星更是以主子身体为重,再加上她们也都信赖皇上,便无人在温窈面前说这些事。

刺杀一案,触怒龙颜,本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原则,前朝后宫都遭到血洗,朝堂震荡之后便是惊慌。

宫里的气氛也是一天比一天窒息。

生怕自己哪日就因为同乱臣贼子说过话、打过照面,而流放砍头。

温窈醒过来时,察觉到气氛有些许不对劲,但也没太在意,只当是因为连日阴天的缘故,直到这日,温窈午睡提前醒来,在殿内没看到人,便自己起了身想出去透个气,便听到小宫女低声跟竹星说,皇上今儿斩了左领将军应充,抄家,妻女流放……温窈这才知道容翦在前朝大开杀戒,血洗朝堂。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那日追杀他们的刺客都是死士,被捕时全都自尽。

虽然没能从刺客嘴里问出幕后主使,但这些刺客所用的兵器却全都是齐王府的标识。

就连从这些死士身上查出的蛛丝马迹,也全都指向齐王府。

很拙劣的栽赃手法,偏偏又很让人生疑。

因为这手法实在太拙劣了,说是欲盖弥彰故意而为也说得过去。

齐王到底是被陷害的,还是幕后主使本就是他故意用这种手法迷惑众人,一时间根本就没个定论。

当然,齐王对此是否认的,还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力证清白。

到底还是有疑虑在。

哪怕这些死士真的不是齐王的人,齐王也是最有嫌疑的那一拨,因为皇上死了,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作为皇上兄弟的他得益最?大。

当然,满朝上下,相信齐王是被栽赃诬陷的也不在少数,只是目前还没查清真凶,事情?便有些复杂。

容翦虽没像处置百官那样把齐王收押,可明显是把他也划进了嫌疑圈,对他的监管也更严格了些。

虽没人明说,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但凡再查出点什么,齐王绝对小命不保。

连往日里最?受皇上看重的齐王都是如此,一时间朝堂上风声鹤唳。

且不说容翦怀疑齐王想要拔除这个潜在威胁,单就大开杀戒,血洗朝堂,就已经足够让温窈目瞪口呆。

容翦之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除非确实违法了律法,他才会?按律严办,但却从未有过刑罚过重,与罪行不符的情?况,更没有过夷九族这种严刑。

百官战战兢兢,最?后觉跟着这个皇帝朝不保夕,莫说仕途,小命随时都能玩完,谁还会?效忠于他?

这、这根本就是在自掘坟墓!

温窈原本以为,是书里对他的着墨太少,所以对他有些偏颇,因为她认识的容翦,一开始除了有些阴晴不定,不好伺候外,并没有什么致命的缺点。

现在好了。

一场刺杀全来了。

虽然事出有因,斩首、夷族的官员也并非冤枉,只是犯的错不该受这么重的罚,放在正常的情?景下,温窈定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人都是惜命的,容翦和她可是差点就死了,在这个前提下,容翦怎么处置这件事都不为过。

可……

容翦是个炮灰,会?被群臣和百姓推翻,这个大前提,一直是温窈的心病。

但凡会引起一丝一毫爆发的可能,都会让她神经紧张。

容翦不能这样。

好容易百官对他消弭了些偏见,又成了那个动不动砍头的暴君,他只会害了他自己。

尤其是,容翦不能针对齐王,更不能杀他!

齐王可是本书的男主,有男主光环加身,容翦一旦对他动了杀心,一定会?被男主光环反杀的!

不说原书里对男主容励的描写和人设的塑造,他压根

就没谋逆篡位的心,之所以登基为帝,也都是因为当时的时局动荡,他是被百官和百姓推举出来的,临危受命。

单就现在的证据,容励明显是被栽赃的。

栽赃手法虽然拙劣,效果却非常好。

若刺杀功,容励背锅,被群臣讨伐,背着谋逆的罪名,还有幕后主使的精心准备,杀了容励给容翦报仇,幕后人洗的白白,顺利登基。

若刺杀不成功,容励依然会背着意图谋杀皇上的罪名,借此挑拨容翦和容励的关系。

挑拨成功,容翦杀了容励,失去一个左膀右臂,也失了民心。

就算挑拨不成功,以容翦多疑的性子,也会?在他们各自心里留根刺,为日后埋下隐患。

无论结果如何?,对幕后人来说,都是乐见其成的。

原本好好的,一片岁月静好,几度给温窈一种可以跳开原有剧情,一直这么安安稳稳过日子的错觉,没想到,一场刺杀,所有她以为的已经远离的危险,全都跳出来了。

一个比一个致命,全都推着容翦往那条绝命炮灰之路上走。

温窈撑着额头,震惊之余还很无措。

怎么办?

现在这种局面下,她到底该怎么做合适?

阻止容翦再继续这么下去是肯定的,可怎么阻止,怎么劝说,是个很大的问题。

南巧和竹星说了,容翦近来心情?特别不好,前朝都没人敢劝,但凡敢求情?的,一律同罪。

导致现在,前朝后宫,乃至整个京城,都特别紧张。

温窈万万没想,她不过是迷迷糊糊睡了几天,生存处境就突然这般严峻。

其他人她暂且是顾不上了。

先?想想怎么让容翦消除对齐王的敌意。

这才是最紧要,也是最要命的。

“主子?”

见她一直拧着眉头,一脸很是艰难的样子,南巧轻轻喊了一声。

温窈没抬头,还在努力想法子,只懒懒应了一声:“嗯。”

“主子是在担心皇上吗?”南巧又道。

温窈又嗯了一声。

南巧其实有些懂主子这会?儿苦恼的原因,不过话她是不敢说的,便换了个说法:“皇上不告诉主子,也是怕影响主子养伤,想让主子好好休养。”

温窈:“……”

她在心里叹了好长一

口气。

“皇上现在是在议政殿还是御书房?”她抬头,看着南巧,问道。

只自己想是想不出来的,至少要先?知道容翦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几日,容翦忙得不可开交,每每都是她睡了他才回?来,早上睁开眼人就已经上朝走了,偶尔迷迷糊糊醒了,也说不了几句话,她哪里知道容翦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到底还是她大意了。

容翦这么一意孤行,群臣不可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也不可能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她都没察觉。

想到这里,温窈脸色更难看了。

她是不是有点太忽略容翦了?

南巧回道:“现应该是在御书房。”

温窈起身。

但站在那儿顿了片刻,她就又坐了回?去。

这个时候她不能去御书房。

虽然后宫不能干政在容翦眼里不算什么,可朝臣却不这样认为。

她就再等等,等容翦回?来,再探探他的口风。

南巧见主子站起来又坐回?去,很是纠结的样子,便问了一句:“主子可是打算去御书房看看皇上?”

温窈没回她,只问道:“现什么时辰了?”

南巧:“未时末。”

未时末,距离酉时也没几个时辰。

最?近,容翦若是回来用晚膳,大多都在酉时末或者戌初时,若太忙抽不开身,就在御书房随意吃些,过了亥时再回?来休息。

温窈原是本着等几个时辰,等他回?来一起用晚膳的,却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子时。

前朝事情?太多,容翦抽不出身过来用晚膳,就连休息都拖到了这个点,还没见人……

竹星见主子一直撑着不睡,实在担心得不行,不住劝她:“主子要不你就先睡罢,这么撑着,身子哪里吃得消,昨儿杨太医还嘱咐了,要你一定要好好休养,不可劳累……”

温窈抬手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有分寸。”

竹星:“主子——!”

温窈抬头看她一眼,竹星只好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只眨着眼睛担心地看着她。

温窈很是无情?地直接别开了眼,不看她。

竹星没法子,只好静静站在一旁,在心里各种长吁短叹。

不知道是因为时辰太晚太困了的缘故,还是

因为紧张了这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的缘故,温窈觉得浑身哪哪都特别不舒服。

就连心口都说不上来的堵。

一直到子时末,外头宫人来回话,说皇上回?来了,她心口的这口气都还没捋平,不过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算把人等回?来了,自然是正事要紧。

容翦踏进昭阳宫宫门的时候,都还是一身煞气,脸眉眼都冷凝得紧,昭阳宫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行了礼就安安静静跪在那儿。

得知温窈在等他,还未睡,容翦脸上的情?绪总算有了变化。

他眉头拧得更紧了,不过那股子煞气却被压进了眼底。

都这个点了,竟然还没睡?

他看了眼回话的芸心,冷着脸道:“娘娘既然在等着,为何不派人去通传?”

芸心魂都快吓飞了,尽力维持住不失仪:“娘娘怕扰了皇上处理朝政,不让通传。”

容翦紧拧的眉心动了动,没再问罪芸心,直接进了寝殿。

温窈接到宫人的回?话,已经从榻上下来了,一看到容翦就让南巧和竹星去备参茶,顺便把洗漱用品都备好。

“今儿怎么这么晚?”温窈看着他,道:“这都……”

她话没说完,容翦就捏着她的下巴映着烛光,仔细看了看,拧着眉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温窈抬手摸了摸脸:“没有罢。”

容翦撩起眼皮,对上她的眼睛:“没有?这么晚了还不睡,脸色能好?”

温窈冲他笑笑:“好几日没见你了,有点想你。”

容翦:“……”

他冷凝的神色松动,缓缓裂出一丝羞涩的情?绪来。

正好南巧端了参茶来,在温窈眼里两人都老夫老妻了,根本没什么可害羞的,再加上容翦羞涩的表情不太明显,她也就没注意到,南巧一过来,她就让容翦喝参茶。

容翦刚酝酿了个开头的情?绪便被参茶给堵了回?去。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奉到面前的参茶,默了片刻,端起来喝了。

“朝政忙归忙,”温窈看着他,又道:“身子也要注意,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还有伤?”

哪有伤员这么拼命的?

这已经不叫拼命了,这根本就是在玩命!

把参茶喝了,容翦情?绪稍稍缓和些许,他看

着她:“记着呢,也有注意。”

之前天天睡得迷迷糊糊,几乎不怎么能见上面,虽有些许疑惑,她也只当是因为刺杀一事太过严重,让容翦动了真怒,现在这么面对面的,温窈要还察觉不到,她就真的是个白痴了。

容翦对她的态度,有些冷淡。

不是那种疏离,就是……是一种她也形容不出来的冷淡。

他们以往从没这样过。

哪怕容翦一进来就是关心她,心疼她,她还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盯着他,静静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容翦抬手碰了碰她的脸:“困了?”

温窈摇了摇头。

容翦眉心微拧:“还不困?这都什么时候了?”

温窈还是摇头。

见她情绪突然有些低落,容翦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也猜不到,想着她可能是太困了的缘故,伸手想要抱她去睡觉,但想到之前因为抱她,她跟自己闹脾气的事,他便把抱,改成了牵她的手。

“不困也得睡,”他道:“以后不用等我?。”

温窈:“………”好像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想到刚刚她说的想他,容翦又道:“我?会?抽时间回来陪你用晚膳,早点睡。”

进了内殿,容翦又道:“你先?睡,我?洗漱完就来。”

温窈看了他一眼,点头。

容翦很快洗了个澡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见她还在床沿上坐着,压根没睡,便过去直接把她抱在怀里,两人一起倒在了床榻上。

“让你睡,怎么还不睡?”容翦无奈道。

温窈脑子里有点乱,但她还是谨记着眼下最?要紧的事。

“等你。”她道。

容翦浑身一僵。

累积了这么多天的郁气和叫嚣着要从胸腔涌出的烦躁,总算消停了些许。

他轻轻嗯了一声,怜惜地蹭了蹭她的发顶。

温窈:“……”

熟悉的感觉回?归,她心情?总算好转了些,这么多天没见,她刚刚说想他,也并不全是借口,是真的想他了。

她也没想什么,便伸手搂住了他。

“别忙这么晚了。”她搂着他,轻声道。

容翦又轻轻嗯了一声。

温窈刚想问一下刺杀一案的事,还没来得及张嘴,嘴巴便被容翦堵住了。

打从那日

被刺杀后,到现在,十多天的时间里,因为伤、因为忙,两人都没有这么亲近过。

这一吻颇有些不受控。

好在两人理智都尚在,都清楚彼此都还是病号,便很艰难地停住了。

温窈本来就是强撑着熬到这个点的,又被这么一亲,脑子里早就成了一团浆糊,要不是最后一丝执念撑着,早就一歪脑袋睡过去了。

“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她窝在容翦怀里,气息不稳地问。

容翦在她发顶亲了一下:“挺好。”

温窈觉得这个回答特别敷衍,继续追问道:“挺好是有多好?查清了都?”

“还没,”容翦轻轻把她的手放好,免得碰到:“你不要操心。”

温窈困得实在不行,嘟嘟囔囔道:“我?不操心案子,我?只是担心你。”

容翦:“…………”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又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

“你不知道,”不能明着问,她又困,便有些急:“你根本就不知道!”

容翦眉心轻轻动了动,怎么还急了?

没等他开口,便又听到怀里人又道:“你不要太急了,也别太生气,人在冲动的时候行事会?失了章法。”

容翦面色一顿,他盯着她快要睡过去的脸看了看,好片刻才嗯了一声。

听到这声嗯,温窈勉强打起精神,正在措辞该怎么往齐王身上引,就听到容翦喊了她一声:

“阿峦。”

她强撑着抬起头:“嗯?”

“你今天……”黑暗中,容翦眸色沉了沉:“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既然都察觉到了,温窈觉得也没必要撒谎,便点了头。

容翦:“……”

果然!

夜太黑,烛火太暗,温窈又是在困得厉害,她压根没看到,这个黑夜里,容翦眼底酝酿的情?绪。

温窈伸手又搂了搂他。

因为太困了,也没有察觉到容翦身子的僵硬。

“这些天,我?一直养伤,也没太关心你,前朝是不是很不顺利?”

容翦眸光闪了闪:“还好。”

温窈也没发觉哪里不对劲,继续道:“还好是什么样,是不是有端倪了,可以跟我?说吗?”

容翦静了片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太晚了,快睡罢。”

温窈虽

然困得厉害,可容翦这个逃避实在太明显,她登时就清醒了大半。

她稍稍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床帐放下后,帐子里的光线很差,但他们都一起那么久了,温窈还能看不出他的异常?

她坐起来:“你怎么了?”

容翦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起来,他调整好情?绪:“没事,快过来睡觉。”

明显不太想跟她说。

可这件事她又必须要问。

真到了逼齐王上绝路,那就晚了!

“是不是因为齐王的事?”她直接问出了口。

容翦面色顿了顿:“这就是你今天要问我的事?”

温窈觉得容翦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这个问题,不能同她说吗?

还是她不能问?

她点头:“嗯。”

“你不用管,”容翦拧眉,眼底的戾气渐显:“我?有分寸。”

‘我?有分寸’这四个字,下午的时候,她刚同竹星说过,这四个字的意思就是,我?有决定,且不会?更改,你不用再多说。

她刚要再说得直白些,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个念头,到嘴边的话便转了个弯:“容翦,你信不信我?”

容翦无奈吁了口气:“说什么傻话,快睡。”

温窈:“……”

答非所问,便已是答案。

温窈突然有点茫然。

不知道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她看着容翦,好一会?儿,她轻轻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重新躺了回?去。

不过再躺回去,她睡意全无。

只是因为心神不定,未免被看出来,她便闭上了眼装睡。

一边装睡,一边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没了读心术,但她睡没睡,容翦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翻身,轻轻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快睡。”

丝丝麻麻的感觉从耳畔传来,温窈心里却是一团乱麻,她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容翦到底怎么了。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问道:“是不是跟我?有关?”

容翦没一时没听懂:“嗯?”

都开了头,自然是要说清楚的,温窈睁开眼,看着被透过帐子映在墙上的烛火,轻轻道:“刺杀,是不是跟我?有关?”

她受得都是些皮外伤,跟

容翦比着,说是没受伤都不为过。

而她又是离容翦最?近,最?了解容翦的人。

还有就是,她是沙利送来和亲的。

真要论起来,栽赃给她,比栽赃给齐王,更有说服力。

或者,栽赃她和齐王勾结谋逆,这个可能性更大!

越想温窈越觉得,很可能就是这样,要不然容翦不可能这么不对劲,只是因为事关她,容翦没让人往外传!

听她这么问,容翦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又胡说什么?”

又不正面回答。

温窈深吸了一口气,因为难受,浑身都在发抖。

容翦:“………………”

他只迟疑了片刻,便翻身,再次吻住了她。

温窈很难过。

容翦的反应,让她觉得,他不信她。

怪不得刚刚,她会觉得容翦态度冷淡。

被吻住后,她在黑暗中睁着眼,怔怔看着他。

容翦搂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他吻得很专心,很温柔,也很深情,温窈本来就有点难受,这一吻之下,矛盾情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结束后,她虽然气息不稳,还是继续追问:“是不是?”

容翦很烦躁。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他没了读心术,分辨不出谁真谁假,只能统统都不信,不信那些朝臣,不信容励,不信很多很多人,他也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更不确定他到底能不能护住她。

他说不出口。

只能避而不谈。

被这么盯着,容翦心脏都快炸了,看了她片刻,他凑过去,又在她唇上亲了亲。

“不是,别胡思乱想了,”他埋在她颈窝,轻轻道:“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容翦:万一媳妇不要我了o(╥﹏╥)o

捋须须的红鲤鱼:老鼠药,臭虫药︿( ̄︶ ̄)︿m.w.com,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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