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是?
温窈满心疑惑,又不解又震惊。
她还从未见容翦个样子过。
愣了好半晌,温窈才回神。
她低头了把脸埋进自怀里只剩发顶和后脑勺容翦。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事,他又是怎了,但此时此刻他情绪低落确实清清楚楚,她迟疑片刻,伸手试探着在他脑袋轻轻摸了摸。
抱紧温窈,把脸埋进她怀里,满腔戾气渐渐消散容翦:“……”
见他没抗拒,温窈便继续摸。
一一,以此安抚暴躁低落容翦。
原本只是想抱一抱她就算了容翦,突然觉得种感觉好像也很不错,便就没抬头。
跟进来奉茶南巧和竹星齐齐愣住,是个什情况?
两对视一眼,又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虽然不到容翦脸,但安抚了一会儿后,明显感觉到他情绪好转不少。
只是他还是搂着自不撒手,温窈想开口问问,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开口。
种情况她也有过,就想一个静静,还是不要出声,等一会儿就好了。
想着他能是被前朝事气到了,还有累,温窈慢慢停了动作,不再摸他头。
结果,她刚停来,腰上一只手便松了,直接抓住她手又给按到了他后脑勺,并上滑动了两示意她继续。
温窈:“……?”
不是,到底要做什?
还没完了?
心里疑惑归疑惑,眼角抽搐归抽搐,她还是遂了他意,继续一轻轻摸着。
摸着摸着,容翦突然收紧了手臂,把她搂得紧紧,然后脑袋顺势往她怀里使劲蹭了蹭。
温窈:“………………”
她手上动作顿了顿,了自手,又了容翦,嘴角轻轻抿起——怎感觉像条被主遗弃狗狗啊?
心情好转容翦:“……”
狗?
朕哪点像狗了?
温窈在心里轻笑了声,继续捋皇帝只大狗子脑袋。
讨骨头吃狗狗不就是样?使劲蹭使劲蹭……丸子不也样?
正打算再蹭蹭容翦:“………………”
被比喻成狗就罢了,还拿它跟丸子比?
温窈盯着容翦后脑勺了,嘴角弯了弯,他脑袋比丸子脑袋好摸多了,头发怎就顺滑?
晚睡早起,操心一朝政,竟然没秃?
秃?
埋在她怀里容翦,原本已经心情好转,会儿黑得跟暴风雨前乌云似,臭了。
还想让朕秃?脑子里成都在想什?
她故意加重了力道,又使劲摸了摸他头发——又黑又密又顺滑,是不是用了什秘啊?她也想试试,回头太医来请平安脉,她偷偷问问……
容翦:“……”
他松开她,抬头。
温窈敛了嘴角笑,冲他眨了眨眼——怎着脸色还有点不大好样子?还在不高兴?
“皇上是怎了?”她想了想,轻轻问道。
容翦轻轻哼了一声。
温窈:“?”哼?哼什?她惹他了?
“你过来点,朕告诉你。”
温窈:“???”
她也没想别,稍稍低头,凑过去了。
容翦:“再过来点。”
温窈:“……”
她了容翦一眼,不过还是没想太多,又凑近了。
两本就离得极近,再一凑,几乎都快贴着脸了,温窈还以为容翦是要在她耳边声什秘密,结果她刚凑近,耳朵都还没竖起来,容翦便在她嘴巴上亲了一。
“想你了。”
他静静着她,道。
温窈:“…………………………”
卧槽!
温窈瞬间心跳加速,难以置信地着容翦。
怎突然变奶了?
皇帝不该王霸之气逆?
之前都还那冷酷霸道,现在为什、、奶?!
容翦眉心动了动,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什奇怪声音,阿峦在骂?
他定定着她,眼见她白皙一张脸,慢慢变成绯色,然后红得像苹果。
听错了,他在心里道,刚刚肯定是听错了,她哪里会骂?
最多就骂别个狗狗。
不过想到被骂狗狗是自,容翦又有气不过。
他哪里狗了?
眼她一张脸越来越红,连巧耳朵都染上了绯色,衬一双眼睛越发水润清澈。
他只犹豫了一瞬,便再次亲了过去。
温窈万万没想到,她只是安抚一坏情绪大狗子,竟然被按住后脑勺强吻。
等到结束时候,温窈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不知道什时候坐到了容翦腿上。
偏偏罪魁祸首,还单手撑着巴,正笑吟吟盯着她。
温窈:“……”
容翦心情大好,被卫氏挑起怒火和戾气,散了个干干净净,他着脸上还带着红晕,眼神还有茫然,轻轻喘着气温窈,只觉得整个都沉静来,有一种他从未体验过幸福感。
温窈觉得,他个表情有点危险,她动了动,想要去,容翦压根不松手。
“皇上先松开臣妾成不?”她笑着着他,询问。
容翦没松手,只盯着她:“阿峦,朕有没有跟你过,你眼睛很漂亮?”
温窈:“?”过吗?没有吧?她不记得了。
她眨了眨眼:“过。”
容翦眉心微动,不是不记得了?
他嘴角勾了勾:“什时候?”
温窈:“……”
容翦挑眉:“嗯?”
温窈:“刚刚。”
容翦:“……”
着她认真表情,容翦笑出了声。
温窈又动了动,容翦顺势放开了她。
守在外面南巧和竹星,听到主子声音,进来奉茶。
明眼都能出来,皇上会儿,跟刚来时候,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状态,刚刚那感觉,像是要塌了,要屠城一样。
会儿,完全就是如沐春风,还笑得晃眼。
竹星在心里叽叽咕咕,果然还是主子有办法,才多会儿,就把给哄好了,话皇上怎跟个孩子似,见发脾气,需要哄啊?
以前主子还没进宫时候,就没哄,任由他发脾气?
容翦自动视竹星叽叽咕咕,有时候他总觉得,阿峦想法奇奇怪怪,就跟她身边个神叨叨宫女有关。
要不是她们主仆情深,他早就把调去别处了。
奉了茶和果子点心,竹星原本还想留继续观察观察,被南巧给一个眼神赶出去了。
“今儿在宫里做什了?”容翦抿了口茶,抬眼她:“肚子还疼?”
“不疼,”温窈心道为什非要提昨那丢事:“也没做什,就跟宫了几盘跳棋。”
跳棋就在暖塌上放着,容翦随手拿过来打开:“喜欢?”
温窈:“?”喜欢什?
为刚刚缺氧,她会儿脑袋还有点点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瞪着眼睛着容翦。
容翦被她样子逗笑,抬手抹去她嘴角水迹:“跳棋,喜欢?”
温窈抬手摸了摸被他抹过地,恍然大悟道:“喜欢!谢谢皇上恩典。”
容翦笑着嗯了一声:“喜欢就好,陪朕一局?”
温窈马上把案子上果子端到一旁,一边整理一边道:“好啊!”上午时候,宫都总让着她,玩得好不尽兴!
容翦眉心动了动,眼底笑意更浓。
到一半,温窈随口问了句:“皇上今儿怎了?”
容翦走完最后一步棋,了她一眼:“关心朕?”
温窈输了棋,又被调戏,没正面回答,只笑着着他:“皇上平日里在朝上也话?”油嘴滑舌!
容翦眉头挑了挑:“自然不,朝堂是朝堂,你是你,自然不一样。”
言外之意,工作和生活,我分得门清。
温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堂堂帝王,种臊话到底都是从哪里学来?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跟设一点儿都不符。
温窈心道,既然还能开样玩笑,想来也不是什大不了事,既然容翦不愿意,那她也就不追问了。
容翦:“?”他只是顺口而已,并没有不愿意。
第二局开局,温窈一马当先,容翦紧随其后,见她真不问了,不禁有点气闷。
他想了又想,最后道:“卫氏在御书房外放肆。”
温窈完了手里步棋,抬头他。
容翦却没抬头,只盯着棋盘,走自棋,淡淡道:“她,你不喜欢朕。”
温窈:“……”
温窈:“………………”
啪一声,她手里猫眼石应声落,砸在棋盘上,然后滚到地上。
溜进来窝在暖塌一角睡觉丸子,听到动静猛然警醒,显露出与身材不符矫健一跃跳暖塌,直扑还在地上打滚猫眼石。
容翦便是在个时候抬头。
温窈怔在那儿,完全没想到容翦竟然会同样话。
也太直白了罢?
她脸色稍稍有点白,思维也有滞钝,脑子里嗡嗡,只着容翦,不出话。
容翦也不话,只是着她。
一时间殿内安静极了,只有丸子追着猫眼石到处跑动静。
好片刻,丸子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喵呜——!’
温窈回神,忙借此移开视线,转头过去。
猫眼石滚进了花瓶和屏风卡着角落里,丸子弄不出来了。
温窈忙榻,过来帮它把猫眼石捡出来。
重新得到玩具丸子高兴极了,两只前爪拨来扒去在殿内玩得不亦乐乎。
好容易得了个机会,逃过刚刚窒息,会儿丸子自去玩了,温窈自站在那儿便显得格外突兀。
她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其实也没什,之前已经把话清楚了,他今儿能就是被卫氏口不择言气到了。
对,肯定是被气到了,并没别意思。
全程容翦一直盯着她。
要逼她表态,当然不至于,但也不是一点儿企图都没有。
听着她有慌乱心声,容翦嘴角勾了勾。
傻子一直都迟钝,还嘴硬。
不过没关系,嘴再硬,再迟钝,他都分辨出来,她又动摇了。
他收回视线,轻笑着道:“还没完呢,快点回来,接着。”
时不时动摇一,总有一他要挤进她心里。
一辈子长着呢。
他不急。
等得起。
躲是躲不过,听容翦话音里似乎没有要继续刚刚话题意思,她转身,果然到容翦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棋局上。
她坐回去,容翦随手拣了颗红玛瑙,弥补被丸子捧着当球玩那颗,放到温窈那颗棋子位子上。
“该你了,”容翦冲她笑了笑:“想清楚再走,朕要赢了。”
温窈:“……?”
她捏着棋子,总有种容翦话里还有另一层深意错觉。
她抬头再,容翦还是一脸早不在意刚刚事,只关心棋局样子。
她想错了?
容翦抿唇微笑,不,你没想错,在面,你还是很敏锐,朕话里就是有话!
就样直接揭过去总归不太好,又了几步棋后,温窈语气很是平静道:“皇上每日朝政繁忙,莫要为不值当动气伤身。”
容翦嘴角笑意更深了:“嗯,朕晓得。”
温窈:“?”他今儿真好奇怪啊!
容翦眉眼间全是温煦笑意。
“阿峦,”把最后一颗棋子归位,容翦抬头她:“你又输了!”
三局,一局都没赢温窈:“……”
“皇上慧根超绝,”温窈皮笑肉不笑道:“臣妾脑子自是跟不上。”
五子棋赢不了,跳棋也赢不了,难道要逼她使出杀手锏——斗地主?
斗地主?
容翦眼眸微亮,是个什东西?
算了,温窈蔫蔫地想,到时候斗地主也打不过,那不是更没面?
智商差距果然是法逾越鸿沟。
正在心里叽叽咕咕着,就听到容翦问她:“过几日,朕便让锦嫔把六宫宫册都移交给你,金印也交给你,如?”
杨平峪了,她现在身子大好,以慢慢试着接手了。
话异于平地一声惊雷。
昨儿才同她提了事,怎今儿就要移交?她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啊!
“前期朕会安排辅助你,”容翦了她一眼:“不要担心,你宫里秋文入宫多年,也交由她分担一事项。”
话落,他又道:“再不济还有朕呢,不用担心。”
话到个份上,温窈只好道:“好罢。”
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到时候臣妾有什不会,去请教皇上,皇上别嫌臣妾笨。”
“嗯,”容翦笑了:“不嫌。”嫌不嫌都挺笨,他都习惯了。
今儿一,又是卫家清算,卫氏御书房外放肆被赐死,温窈晋嫔位……已经够让后宫震惊了。
到了傍晚时分,承乾宫东子又亲自去了清和宫,同锦嫔取回了金印和宫册送去松翠宫,并昭谕六宫,日后六宫事宜由温嫔娘娘负责,诸更是惊讶巴都要掉了。
温嫔刚晋升了嫔位,就来夺执掌六宫之权了?
皇上竟然还答应了!
卫氏在御书房外喊那话,那多都听到了,后宫妃嫔,自是心里门清,卫氏敢喊,就不能一点儿证据都没有。
皇上动了那大怒,在她们来,更像是恼羞成怒。
偏偏,皇上还是去了松翠宫,竟然还准了她执掌六宫。
满宫里都在嘀咕,温嫔到底给皇上了什迷魂药,竟然让皇上般对她?
再嘀咕,再不满,圣宠量,独宠于一身,依然是温窈。
锦嫔就是再不满,再不甘心,也不敢当着东子面什。
曾经盛极一时卫氏和慧妃,现在都死死,入狱入狱,在皇上眼里,她又算得了什?
哪怕温窈狐媚子手段再不堪,皇上现在宠着她,那就是她优势,她不得不低头。
势不如,她暂且低头。
谁能笑道最后还不一定呢。
如今刚晋了嫔位,便如此迫不及待索要执掌六宫之权,见是个权势迷眼,卫氏当年那权势滔,才几年就落个现在场?
她且着,就温窈出身,丝毫不加掩饰贪婪本,又能得意几时!
总有皇上厌恶把她打入冷宫那一!
如此想着,锦嫔心情总算好转了,她笑着吩咐采玉把金印和宫册交给东子。
东子本就只是来取东西,他自然也清楚锦嫔此时快气疯了,脸上笑不过是强颜欢笑,便也没多停留,行了个礼便走了。
东子走后,锦嫔一张脸别提多难了。
哪怕她刚刚已经断定了温窈得意不了多久,今儿口气,她依然有点难咽。
想当初,宫里位份最高还是慧妃时,她都能以嫔位身份协理六宫,如今,真论起来,她有‘锦’字封号,要比温嫔还要尊贵,却连个协理权都没了。
旁不笑话,日子以来,她都已经淡了。
卫氏连命都没了,族里还抄家斩首,岂不是更让笑话?
她就是咽不口气。
凭什?
就凭她长得美?会蛊惑皇上?
越想,锦嫔越气,只觉得心口都气得绞着疼。
采玉在一旁守了会儿,见主子还是气不顺,轻声道:“主子切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锦嫔重重拍了案子。
采玉忙又道:“六宫事宜繁琐,且牵连甚广,温嫔不过一个刚入宫不到一年外族宫嫔,能不能懂咱们大梁文字都两,执掌六宫她能行?”
锦嫔哼了一声。
采玉了眼主子脸色,又道:“主子协理六宫多年,劳苦功高,皇上不过是一时被那蛊惑了,等她把宫里搞得一团糟,自处理不来了,皇上自然会想起主子好来……如今宫里,数主子位份最高,就算温嫔见了主子,都要给主子行礼,主子又必跟她一般见识,到时候,她处理不了,主子去替她收拾烂摊子,还能朝众显示主子才能,不是正好?”
锦嫔脸色才好了。
采玉又道:“金印也不是什都能拿,主子就放宽了心,等着她自栽跟头就是,真当管理后宫是过家家,谁能都接手?”
事已至此,除了此法,锦嫔也不能做什。
找温窈麻烦,她是没想过。
她又不蠢,皇上摆明了一颗心都着她,个时候找她麻烦,那根本就是在找死。
只不过她隐约觉得慧妃此次栽大跟头,连命和卫家都搭了进去,有点蹊跷。
真是卫氏一族妄图颠覆朝堂?
她怎觉着,跟松翠宫有抹不开关系呢?
,她又实在想不出,温窈到底哪来资本和手段,能轻而易举就扳倒了慧妃和她背后如日中卫家。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把个疑虑暂且压在心底,只是她对松翠宫那位,更加警惕了。
锦嫔和她宫里采玉猜很对。
温窈确实不懂。
不过事,她提前就跟容翦报备过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宫册竟然如此让头痛!
她着册子上密密麻麻字,还有一项一项记录,只觉得头都大了。
她着厚厚一摞宫册,头晕眼花,她有预感,把全都啃来,她要折寿十年。
坐在对面,帮她分析,教她宫册、账本容翦,嘴角勾了勾,十年?有难?
不挺简单?
若难,确实算不上多难,就是太太太太繁琐。
温窈又是个最讨厌麻烦,会儿不是头大?
在容翦指点,她只翻了半本,便不去了。
烛火实在不适合书,字也实在太,得她眼晕。
“累了?”容翦她一眼:“累了就不了,睡觉去,明儿再。”
温窈想不,她还以,只半本就累,显得她很废一样,结果紧接着她就听容翦道:
“明儿朕让给你整理一,有不用你亲自督办,交给面去处理就行,一季把账本呈上来给你就行。”
温窈一听,马上就懂了,她点头:“好!”
但是,等她洗漱完爬上榻,她就后悔了。
被容翦缠着,她还不如继续啃宫册呢!
她尤其想不明白是,容翦为什那执着于喊她名。
阿峦阿峦阿峦……
喊个不停,简直要命。
他不仅喊她,还非逼着她喊他‘阿澄’。
她被逼实在没办法,只能蚊子嗡嗡地喊了他一声。
是捅了马蜂窝了。
她足足喊了大半宿,实在累得不行了,容翦才罢休。
终于以安心睡觉时候,温窈心想,着劲地折腾她,明儿还让她什宫册,她明儿能不能起得来都是个问题!
快睡着时,她迷迷糊糊地想,容翦刚刚那什怕她累了,劝她去睡觉,根本就是意图不轨,什怕她累了,她现在更累!
哼,狗男!
容翦心情好得不得了,哪怕被骂了‘狗男’,也开心。
她跟他越没距离感,他越喜欢。
至于起不来,起不来就不起,接手六宫本就不是一日两日能成,他都安排好了,一点儿都不用担心。
虽然累狠了,惦记着那厚一摞宫册没,第二日一大早,温窈就醒了。
不接手就算了,接手了还是要认真负责好好工作。
她睁开眼时候,宫正在伺候容翦更衣。
见她迷迷糊糊探出头,容翦道:“怎醒早?吵到你了?”
温窈还有点不太清醒,她了容翦又了正低着头伺候他宫,迷迷糊糊咕哝了一句:“阿澄你就走啊?不是不上朝?”
寝殿内霎时一静。
哪怕话——温窈,已经偏头又睡了过去,众反应还是很震惊。
尤其是安顺。
阿澄?
刚刚温主子喊是阿澄罢?他没听错!
安顺头都不敢抬,只满心震惊,震惊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容翦反应倒是没那大,只是温窈一大早喊他,他也是没想到。
着她又睡得正香,猜她刚刚定然也没醒,昨儿喊了那多遍,迷迷糊糊睁眼还没反应过来罢?
容翦牵了牵嘴角,笑了。
他对宫道:“先出去。”
安顺马上带着其他宫退了出去。
容翦上前,捏了捏温窈脸,把她吵醒。
被吵醒了,温窈很不高兴,半睁着眼,睡眼惺忪地着正捏她脸容翦,她皱了皱眉头,抬手去拍他手:“别闹!”
为不清醒,手打偏了,没打着。
容翦一只手轻而易举就捏住了她两颊——没用力,轻轻晃了晃:“喊我什?”
温窈困得想哭,迷迷糊糊道:“阿澄啊!不要闹了,我要睡觉……”
容翦还是不松手:“再喊一遍。”
大清早迷迷糊糊样子,和晚上是全然不同感受。
他突然觉得,她个样子喊他,最让他心动。
“阿澄阿澄阿澄……”温窈被闹得有点蹿火:“不要闹了,乖!”
话落,她偏过头,又睡过去了。
容翦捏着她两颊,凑过去亲了亲。
温窈被亲醒,火蹿得更旺了:“啊……你不要闹了啊!折腾,还让不让睡了啊!”
容翦着她撒泼打滚发脾气,只觉得个样子温窈格外鲜活,是他从未见过另一面。
怪爱。
容翦在她脸上有捏了两,便松手,没再折腾她。
容翦走后没多久,温窈便又醒了。
次是惊醒。
她坐起来后她先摸了摸脸,她刚刚是不是骂容翦了?容翦还捏她脸来着?
摸来摸去,也没摸出什,主要是记忆有混乱,她记不清刚刚画面是做噩梦,还是真实发生。
喊了南巧进来,问了她皇上走时候心情不错,她才放心,心情不错,那就是她在做梦了。
真是吓死。
“主子不再睡会儿?”南巧关切地问道。
昨儿主子睡得不早,夜都那深了,还要水,今儿还起早,能撑住?
“不睡了,”温窈摆了摆手:“得赶紧宫册和账簿呢,那多,有了。”
原本所有——包括容翦,都觉得温窈要上手,肯定需要不少时日,更不用锦嫔那帮子等着她栽跟头,却不料,只用了七日,温窈就上手了。
虽然一开始处理事情比较慢,但慢慢便越来越熟练,越来越井井有条,出乎所有意料。
容翦自是惊讶欣喜,没出来,傻子还有毅力和慧根呢,他还是低估她了。
锦嫔她们就很郁闷了。
于锦嫔而言,止是郁闷,简直快要气死了。
偏偏,温窈接手后,后宫并未出现什乱子,反倒越来越和谐,让都找不出刺来挑。
连等着挑她错御史,都不得不闭了嘴。
卫家案子牵扯甚广,再加上二月份春闱,早朝恢复后,前朝忙地不开交。
饶是如此,容翦还是日日往松翠宫跑,在旁眼里,皇上真是把温嫔娘娘疼到了心尖尖上,宁愿每日般来回折腾,也不愿一日不到她。
只有温窈心里最清楚,容翦就是个欲壑难填!
什疼她,在她来,容翦就是为了那档子事!
见折腾她!
日,温窈好容易逃离魔爪能喘口气了,就听容翦道:“等过几日,再暖和,你就搬去昭阳宫罢。”
温窈:“?”
她撑着身子起来了:“为什?臣妾在松翠宫住得好好……”
容翦盯着她,直白道:“离承乾宫太远了!”
温窈:“………………”
离承乾宫太远了?太远了?
想到什,温窈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离近了,她还有活路?
“臣妾……”她着目不转睛盯着她容翦:“臣妾喜欢松翠宫,里种田……”
她话没完,容翦便道:“昭阳宫同旁边长信宫合并为一宫,年前就已经完工了,足够你种田。”
温窈:“——!”
容翦她瞪大了眼,又道:“太医了,月底,你身子便彻底大好了。”
温窈:“——!!!”
她现在跑还来得及?
她不是抗拒那事,是容翦实在太怕了,她、她真扛不住啊!
原本容翦都已经消停了,偏生她又般叽叽咕咕个没完,想到有几日,是她日子,定然不能折腾,容翦心一横,搂着她腰便把她压在了身。
“阿峦精神还好,”他在她耳边低低道:“那就等会儿再睡好了……”
温窈拒绝讨饶话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失去意识前,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搬!坚决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