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带着得意的心声,让容翦顿时就觉得心口堵得发闷。
安顺尤未察觉,还以为皇上心情还正好着呢,他心头正得意得很呢,果他最懂皇上心思,看皇上这会儿开心。
容翦:“……”你哪只眼睛瞧见朕开心?
安顺又叹声,但愿这些大人们别吓温才人,要不以后温才人真把宫门关起来,谁都不见,或者给吓出个什么好歹来,该如何是好?皇上动怒,没人能劝,他不也得跟着遭殃么?
安顺后面的嘀咕,容翦因为气闷没听进去,但面的叹息,他却是听清。
小傻子胆子就只有针眼么大,对他又向来小心翼翼,不定还真会给吓着。
赐的菜也不敢吃,派太医给她宫检查一,她都能当成是他怀疑他,心疼她路不方便,抱她回宫,也能她当成要树靶子,这要是让她知道朝臣们这样她,还不得跟个乌龟一样把脑袋都缩回去再也不出来?
一想这个可能性,容翦心情就格外烦躁。
这两日好不容易让小傻子对她亲近些,这些个朝臣又不安生地来搞事?
哼!
容翦重重哼一声。
正笑眯眯自以为做一件非常正确的事的安顺听这裹着怒气的一声哼,脸上的笑立马就僵,怎、怎么又?
“安顺!”
容翦冷着脸怒喝一声,安顺腿一软,直接跪:“奴才在。”怎么突动这么大火?
“你去太医院,让今日当值的太医去齐王府、秦太傅府还有李唯德儿,给他们请平安脉。”
安顺心头有些惊讶,不明白皇上此举何意,但还是恭顺应喏:“奴才遵旨。”
他还没起来就听皇上又道:“就是温才人请的旨,体恤重臣,不管身子有碍碍,都留调理的方子,一应药材从太医院取!”
安顺愣一,忙又道:“是,奴才遵旨,皇上放心,奴才一定把这事办妥帖!”
从殿出来,安顺才把口震惊的气喘出来。
皇上此举,根就是在给温主子铺路啊!
此事非同小可,他也不敢耽搁,交代小东子一声,让他好生伺候着,就亲自去太医院。
他边朝太医院小跑着,边咧着嘴笑。
就他最懂皇上的心思罢,果一开始他就押对宝,就是温才人实在是太谨慎些,日后他还是要找机会跟温才人才是,得趁着皇上现在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早日怀个龙嗣稳固地位要紧啊!也免得朝臣们总拿这事惹皇上生气……
安顺这件事办得分外高调,没出一个时辰,朝后宫,便都知道温才人体恤重臣,向皇上请旨,派太医去给齐王、秦太傅还有李尚书请脉,还留不补品。
这一举动成功让朝后宫炸开锅。
皇上何时听过哪一个嫔妃的提议?
这个温才人昨儿才搞么一出,现在又是想干什么?
干政还不满足,还要蛊惑圣心?
果外族女子,居心叵测!
一个小小的才人,竟也敢体恤重臣这话?
现在不仅后宫,朝也都把目光聚集温才人身上,因为这两日皇上的行为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且件件都指向松翠宫,再加上她又只是个才人,还还出身沙利,朝臣难免心生警惕,第一反应就是这外族女子蛊惑圣心要祸乱朝纲!
正在一边吃花生,一边看宫人们围成一团摘花生的温窈,听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傻。
容翦他这是又要搞什么?
还嫌她不够扎眼,非要坐实她妖妃的身份吗?
她就,他一个不进后宫的人,怎么突来松翠宫这么勤快,闹半天,在这着她呢!
她尽心尽力伺候,事事以他为先,还心疼他朝政忙休息不好,哄着劝着让他去补觉,结果他就这样把她推上风口浪尖?
温窈突就特别委屈,她把手的花生一扔,站起来就一瘸一拐地往寝殿。
松翠宫的宫人们正狂喜呢,还没来得及跟主子道贺,就见主子一言不发起身,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底怎么。
南巧底是懂自家主子心思的,忙跟众人小声句:“主子怕是太开心,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过去瞧瞧,你们快些摘,主子晚上要吃盐水煮花生的,你们可麻利着点。”
众人一听,觉得南巧得在理,忙兴奋地点头应喏。
南巧跟上温窈,扶着她进殿。
一进殿,她就压低嗓音:“主子,是有哪不妥吗?”
温窈脸都是白的:“不妥的地方海去,我是个身份?凭什么请旨去给朝臣分派太医?朝如何容得我一个小小的才人插手?皇上向来独断,百官们现在不得把我当成狐媚惑主的妖妃?最重要的事,我没请过这旨意,皇上打着我的名号,想做什么?”
南巧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听主子这么一,瞬就明白,她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咬着唇想片刻,南巧又道:“这事除主子和皇上,旁人并不知道主子并未请过旨意,兴许皇上只是想帮主子立威呢?”
立威?
她一个小小的才人,需要立什么威?
这不摆明告诉众人,她野心勃勃么?来她的身份就很敏感,这不是上赶着成为众人的眼中钉?
可温窈又实在想不明白容翦此举底何意。
她来就是个足轻重的人物,真要看她不顺眼,直接砍不好?何必要在她身上费这么大周章?
还是容翦想借她的出身,做什么事?
可也不对啊,按书的描写,容翦并不把沙利当回事,她的出身,也不值得他动心思吧?
见主子一脸困惑还很是焦躁不安,南巧想想,又道:“主子,若皇上是有意抬举主子呢?”
正在心愤愤不平骂容翦底要干什么,为什么不给她个痛快的温窈霎时一愣:“嗯?”
南巧拧着眉头,小小声道:“若皇上是喜欢主子,有意在抬高主子的声望呢?”
温窈:“………………”
手抓着的泄愤的枕头啪嗒落地,她一脸惊恐地看着南巧,以及南巧身后的——容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