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也查得到。”
姜渠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弯腰又将几个酒瓶扔进垃圾桶，语调轻且随意。
江予反应过来。
也是，对方是什么身份，估计自己的各种信息都已经被查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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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剧本的事她就知道。
江予反而松了口气，意识到对方正弯腰帮他收拾着酒瓶，忙上前：“我来吧。”
男人的语调客气中又带了些敬畏的意思。
“没事，以我们的关系，应该的。”
姜渠微微一顿没有避开对方要上来拿酒瓶的手，但是当两人皮肤触上的时候，又忽的贴着皮肤移开，指尖蹭过男人手掌，留下一阵酥麻的痒意。
随意一扔将酒瓶投进了垃圾桶内，女人面色如常。
“咚”的一声让江予回神。
伸出去的手急忙收了回来，背到身后蜷起，男人的内心划过一丝异样。
姜渠侧身对着他从地上捡着酒瓶，江予却没有再伸手，也没有什么“怎么能让金主做这种事”的想法了。
表情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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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是故意的？
还有那句话。
以他们的关系……他们什么关系？
金主与小情人的关系吗？
……金主哪里需要给自己包养的软饭男收拾酒瓶。
江予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但是看向她的时候，又觉得这女人面上连一点情绪起伏也没有。
……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江予也弯腰收拾客厅，让自己平静下来。
刚刚那话，应该也只是随口一说。
姜渠当然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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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背过身去收拾其他地方的时候，姜渠侧眸看过去，见他耳朵没红，有些失望。
这个位面的小反派似乎内敛许多。
而且对两人的身份也有着明确的认知。
啧。
姜渠有些后悔。
包养不包养的，其实这只是自己当时知道对方是个演员，想找个理由接近而已，这人怎么还当真了？
酱酱【……】
变态就变态，想当金主就大胆说出来，找什么借口？
看不起你。
姜渠才不需要它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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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没有那种变态的心思，当金主什么的……
她才不是。
房间看着乱，但是也就是几个比较显眼的地方，酒瓶和一些垃圾收拾好之后，客厅便变得整洁起来。
江予让她坐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水，然后自己进到里面的卧室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刚进屋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
江予接了起来，刚刚按下接听便听到里面传来的洪亮震惊的声音：
“江予！你做了什么？！！”
听曲曳这声音江予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但转而又想到自己这十八线开外的小演员，能做什么让曲曳惊成这样？
“曲哥，怎么了？”
江予转身无意识地将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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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渠在外面盯着紧闭的房门：“……”
啧。
她听不得？
“《噤声》的剧组给我打了电话，说打算让你去演里面男一的角色？我问了好几遍都说没有打错人，你今天下午去哪了？做了什么？碰见贵人了？”
曲曳语速很快，放炮似的“噼里啪啦”一顿输出，语气里的震惊几乎掩都掩不住。
他能不惊讶吗？？
他简直被那个电话砸的都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明明中午的时候才和江予说过他节目被打压，角色被换的事，下午就突然收到了《噤声》的剧组电话。
那可是《噤声》啊，耀和旗下在多个编剧精心打磨下，准备当做年度大戏来拍的！
即便是撇去一切不谈，光是“耀和娱乐”四个字，曲曳都没想过江予会和它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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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突然被某个不怕得罪宋迟岳的大导演给看中？终于有机会可以起飞了？
他倒是从没想过江予后面有人什么的。
毕竟对方都已经在娱乐圈底层挣扎好几年了，江予到底有没有背景他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江予正想着怎么和他解释的时候，又听到对方急促的一句：
“算了，见面说吧，我在你公寓门外，给我开下门。”
随后电话便被挂掉，江予很快听到外面传来几道轻微的敲门声。
刚走两步要去开门的时候，步子略微顿了一秒，紧接着步子突然变大，表情也变得惊恐起来。
他忘了殷秋正坐在客厅里了！
听到敲门声她会去开门吗？
可千万不要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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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慌得不行。
曲曳要是看到自己公寓里有个女人会怎么办？
尤其他还知道殷秋的身份，肯定一下就能猜到两人的关系。
虽然说这种关系早晚会被发现，但是他还没有准备好这么快就被发现！
他该怎么解释？
解释说自己到底是忍不了娱乐圈的潜规则，最终还是选择屈服决定加入？？
卧室门外传来开门声，紧接着便陷入安静，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
……估计是去开门了。
江予手握在门把上许久没有扭开。
但是早晚要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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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秋也不可能允许自己又当又立，隐瞒她的存在。
江予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呼了口气，开门出去。
正好听到女人好听的声线说着：
“奥，我是他女朋友。”
江予愣在原地。
……女朋友？
曲曳也震惊地瞪大了眼。
女朋友？！
“殷总，您是……江予的女朋友？”曲曳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姜渠还是点头，神色自然，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撒谎的痕迹：“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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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曳：“……”
今天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惊掉他下巴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的。
殷秋，财经网页上的殷秋，此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还是江予的女朋友？？
曲曳将视线投向屋子内也似乎也呆愣住的江予身上，表情复杂。
和殷秋是男女朋友关系？
可以啊。
……还真是小看这小子了。
姜渠听到屋子内门被打开的声音，转过身对上男人讶异的目光，微微挑眉。
嗯，这下总该知道自己对他没有当做小蜜的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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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觉得自己心跳再再次变得不正常了。
尤其是接收到女人朝他轻轻眨眼，做出了一些与她清冷人设不太相符的动作时。
江予觉得自己脑容量有些不够，脸上明显很感觉到灼烧感。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但是，但是她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吗？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面前的两人眼神拉丝。
曲曳立在一旁：“……”
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