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眉头紧锁的看着王承恩。
让王承恩顿时背后一凉。
瘦弱男子看了一眼朱由检,苦笑道,“你是世家少爷,不懂的,我们这些贫苦人家,穷的吃不饱饭,我们啊,命贱,能读书,已然是砸锅卖铁了,有个地方住,有口吃的,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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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似乎担忧朱由检会嘲笑他一般,连忙补充道:"我等虽此刻贫穷,但我等皆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心。"
朱由检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面庞,他们有老有少,其中年纪最大的,只怕五十有余,年轻的二十余岁,看上去,虽都有些衣衫褴褛,但倒是颇有些风骨。
"好!"
朱由检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赞赏的看着瘦弱男子,“人穷志不短,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我祝诸位皆能考上功名,光耀门楣!"
朱由检的一句话,令众人神色一振。
"好,我等也祝兄台金榜题名!"
"我也要考上进士,光宗耀祖!"
一群学子纷纷举着酒杯站起来,齐声喊道。
酒过三巡,朱由检看向角落的一个落魄汉子。
自酒菜上桌开始,此人便狼吞虎咽,不停的喝酒,却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是心中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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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约莫三十多岁,身材矮小,相貌平平,可一双眼睛却格外精神,眼中流露精光,让朱由检觉得此人绝非池中物,定然是个心思慎密之人。
“不知这位兄台,是何人也?”
朱由检轻笑着问道。
那汉子闻言抬头看向朱由检,一言未发,又继续低头吃喝。
这种行径,分明是在藐视朱由检!
王承恩见状,脸色不禁微微一怒,藐视陛下,可是死罪!
虽然今日是微服私访,可是天子威严岂可被践踏?
他往前两步就要呵斥此人。
但朱由检摆摆手,示意不必动作,而是自顾自的看着那汉子道,“阁下不愿与我相交么?”
“算了朱兄,此人性格古怪,极为孤僻,不愿搭理我们,还请您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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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儒生看向汉子劝阻道。
"感谢阁下的酒菜,但是我不想与皇亲贵胄交朋友。达官贵人,没一个好东西。"
那汉子抬头,淡淡的瞥了一眼朱由检,继续低头喝酒。
朱由检见此,心中一凛,这个汉子,可是猜到了什么?
“皇亲贵胄?”
“对,姓朱,难道朱兄是皇族中人?”
其他学子纷纷看向朱由检。
"呵呵,在下哪里是什么皇亲贵胄,只是承袭祖上蒙阴的落魄学子罢了,不足挂齿。"
朱由检微微一笑。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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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要是皇亲贵胄的子弟,怎么会来与我等穷困潦倒的学子把酒言欢?”
一帮子学子闻言,不由点了点头,放弃追究这个问题。
只是那落魄汉子闻言,却是一言不发的盯着朱由检,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但是很遗憾,那汉子失望了,他没有从朱由检脸上找到任何破绽。
“阁下可是对皇亲贵胄有何意见?”
朱由检笑着问道。
落魄汉子闻言,怔了怔,许久,又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你是何缘故拒绝与我相交?若有所图,还请直言!"
朱由检直接问道。
那落魄汉子闻言,神色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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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其他学子也有些醉意,此刻纷纷豪情的开口道,“对啊,你有什么冤屈说出来!”
“此处没有外人,我等皆不会胡言乱语!”
"你若真有委屈,尽管说!"
听着四周学子的劝解,那落魄汉子的神色缓和了不少,似乎下定决心,抬头看向朱由检道,"我名刘正宗,乃山东安丘城之人,家中本有一年幼妹妹与一年迈老母,日子虽过得清苦,但我一家人相依为命,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困难。"
说着,他的眼眶不禁泛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神色变得黯然。
朱由检闻言,不由微微皱眉,沉吟道,“你可有何冤屈,尽管说出来。”
"唉..."
刘正宗轻轻一叹,眼眶中竟隐隐有泪花在打转,"惠王朱由橏,乃是山东的藩王,他仗势欺人,强抢良家妇女,只因在街上见到我妹妹长得漂亮,便强行将她掳走,囚禁于府邸内,我老母七十有余,因前去理论,便被其家奴当场打死,我一介书生,我又如何斗得过他?"
说着,刘正宗不禁仰头痛哭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本想报官,可是那知县却是顾忌他王爷的身份,不敢多管此事,我反而被他家奴用棍棒打了一顿,扔入粪坑,我一时糊涂,便投河自尽,以求解脱。谁曾想到,被路过的屠夫救了上来,后来得知京城开春之后要大开恩科,我这才进京赶考,期待自己若是能入了殿试,我必要以死相谏,向陛下告御状,告那惠王朱由橏,伤天害理,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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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听着刘正宗讲述他悲惨的遭遇,眼眸深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脸色变得越发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