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一座工厂的仓库之中,巴托阴沉着脸来回走动。
在巴托的身后,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中年男子趴伏在地面,额头紧紧贴着地板,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憨厚男人正是那个代替巴托传教的刘德柱。
巴托走几步就踹刘德柱一脚,用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一次弥撒五百精粹,你说全部都没了,怎么回事?”
巴托蹲下,揪着刘德柱的耳朵,强行让刘德柱和自己对视。
刘德柱看了眼巴托灰绿色的眼眸,心中害怕,连忙闭上眼睛大喊饶命。
“大人,我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精粹是怎么没的,我就是和平常一样……”
巴托一脚将刘德柱踢飞。
“砰!”
刘德柱的身体撞在墙壁上,随后扭成一只龙虾般的形状。
“别解释了,后天,后天的弥撒如果你还是没有收集到精粹,我就把你给榨干了。”
巴托恶狠狠的撇了刘德柱一眼,随后走出仓库。
刘德柱颤抖的身躯稍微平复了一些,但是一想到巴托将一个人的灵魂完全榨干的样子,刘德柱就忍不住害怕起来。
“明天,明天我就举行弥撒,将精粹都榨回来,这样大人就不会怪罪我了……”
刘德柱扶着墙壁缓缓爬起,捂着肚子踉跄的走出仓库。
看着天空上明亮的皓月,刘德柱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朝着阴影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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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托离开仓库后来到了工厂的车间里。
这座废弃了数年的工厂,是巴托长久以来的秘密基地。
车间里摆放着大量用于祭祀的物品,地板上还有用油漆画的法阵。
巴托脸色依旧阴沉。
刘德柱这次弥撒没能获得精粹,肯定是外部原因导致的。
巴托怀疑:
那些人已经来了,虽然可能只是一些实力低下的干员。
想起大主教昂萨克对自己说的话,巴托开始行动起来。
虽然对神秘学的秘仪并不了解,但是巴托现在要举行的秘仪只需要他照葫芦画瓢就行,不需要任何的技术。
巴托先是将圣水和鲜血的混合物洒在法阵的四周,随后在法阵的四个阵脚上点燃了白蜡烛。
“熏香、金属、符文、咒语……”
巴托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秘仪。
直到巴托念完那完全由恶魔语组成的咒语,一阵诡异的妖风席卷开来,吹的巴托衣袍列列。
上百份精粹夹杂地狱恶魔最为精纯的血液以及来自深渊最古老的诅咒扩散开来,席卷整个青田镇。
“呼……”
将一切做完,长舒一口气后,巴托靠墙坐下,思索着接下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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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燃烧的声音在大殿中不断响起。
“薪火,很少见的火焰啊,倘若是再给你一点时间和机遇,恐怕你就可以觉醒有关薪火的命格,自行升格了。”
安朵斯看着杜鸦手中的火焰,啧啧称奇。
杜鸦疑惑的问道:“话说这个觉醒火焰的标准是什么?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觉醒有的人不行,而且,这个火焰又是哪个体系的东西?”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火焰来自命格,想要觉醒这种火焰,必须要是命格中含有火焰亦或者可以燃烧之物的字词,也就是说命格带火,才可以觉醒火焰,也可以说觉醒了火焰,相当于获得了半个命格。”
安朵斯做出了极为精确的解释,“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天赋,好在和我为你准备的命格不冲突,不然就要舍弃其中之一了。”
见安朵斯说到关于自己命格的事情,杜鸦好奇的问道:“你给我准备的命格是什么?”
“地狱行者。”
安朵斯抬手,一行极为艺术的文字符号浮现,“地狱行者是适应性极为强的一种命格,可以适配绝大多数的魂玉,可以让你的未来有更多的选择,同时在会在你获得这个命格时赋予你对地狱的适应力以及对混乱权柄的抵抗等等。”
“听起来不错,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升格?”杜鸦对现在自己的战斗力极其不满意,自己随便遇到一个小怪都打不过,这还玩毛。
“不急,大概下个星期就可以了,而且现在夜鸦之刃得到精粹的补充,恢复了一些过往的能力,你的战斗力倒是不好太着急。”
安朵斯笑眯眯的抬起夜鸦之刃,夜鸦猩红的眼眸对着大门。
“灵动!”
随着古老恶魔语的出现,夜鸦眼眸爆发出巨大的波动。
一道手臂粗细的紫黑色激光喷涌而出,持续了两秒才结束。
“有这招在,你对战一些平平无奇的一阶升格者足矣了。”
杜鸦挠挠头,想了想。
这不就是当时一发把卢恩喷飞的那一招吗?
“在你手中发动一次灵动差不多要消耗二十毫升的精粹,所以,记得省着点用。”
杜鸦点点头,随后向安朵斯询问关于炽火挑战的事情。
“你说炽火挑战啊,这是炽火祭祀中出现的一种用于余烬之火居民互相比试的比赛,至于比什么,一只都是余烬之火的统治者渡过烈火的贤者说的算,每次的炽火挑战比拼项目都是不同的。”
“不过炽火挑战变数虽多,但是形式却是一直没有变过,一直都是只有三场比试,比试的方向无非就是关于火焰的掌控。你才刚觉醒火焰,就不要好高骛远想着拿名次,这次就当是凑热闹,长见识了。”
安朵斯说起这些来,如数家珍,想必在祂渡过的漫长岁月里经历不少的炽火挑战。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你的队友现在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安朵斯看了眼杜鸦,提醒道。
杜鸦点点头,随后主动掐断恶魔王戒和地狱间的联系。
伴随着视线的扭曲,杜鸦在世界中睁开眼。
掀开被子,杜鸦起身,顺带伸了个懒腰。
白纯一脸凝重的坐在床沿上,看到杜鸦醒来,开口说道:“杜鸦,出事了。”
“什么事?”杜鸦见白纯脸色如此凝重,自己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青田镇升起了一道封锁,而且封锁在不断的增强,恐怕一天后,青田镇就会变成里面出不去,外面进不来的绝地。”
“额……”杜鸦的心开始下沉。
“而且就算封锁还没完全形成,卫星电话也已经完全用不了了,现在我们只能期望众主可以早点察觉封锁的存在。”白纯脑海中的念头不断碰撞,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既然封锁还没完全形成,我们现在可以出去吗?”话一说完,杜鸦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白纯摇摇头,随后站了起来。
“封锁肯定是巴托布下的,封锁的降临也代表着巴托,或者他背后的人要做的事情正式开始了,我们必须争分夺秒找到巴托,杀死他,只要他死了,就算封锁完全成型也无济于事。”
白纯拉开些微的窗帘,此时,天边刚露出鱼肚白。
“我的魂玉是虞官,可以和植物共享感官,不过青田镇里植物覆盖面积并不大,所以我们找巴托还是很困难的,要做好持久作战的准备。”
从现在起,二人从守株待兔变成了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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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的天气早晨有些微凉。
杜鸦穿着短袖长裤走在街道上,此时,只有早餐店这种店铺开了门,不过早餐店也还在准备阶段。
来到一个包子铺前,杜鸦买了两个肉包,边走边吃。
看着空旷的街道,杜鸦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搜寻。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于是,杜鸦开始随处走,这个小巷走走,那个街口闯一闯。
不一会,杜鸦就迷路了。
“怎么一个小镇的路都这么复杂啊。”
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街景,杜鸦开始警惕起来。
虽然白纯没说,但是杜鸦可以肯定,那个巴托肯定是察觉到青田镇有人来了。
平白无故少了五百毫升的精粹,就算是猪都知道不对劲。
既然巴托知道青田镇里有螭吻众的人存在,那么巴托肯定会去寻找的,毕竟主动出击永远好过被动逃避。
走着走着,杜鸦忽然发现了熟悉的事物。
那个宗祠。
此时,远处的宗祠有一个让杜鸦感到熟悉的身影走了进去。
“刘德柱?”
杜鸦不太敢确定,不过却是跟了上去。
杜鸦记得刘德柱说过下次弥撒是明天才会举行的,那刘德柱来宗祠做什么,总不能是来祭拜先祖的吧,毕竟这个宗祠还是刘氏宗祠。
抓住他,逼供!
杜鸦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这个想法。
刘德柱是为巴托收集精粹的人,肯定知道巴托在哪里。
看了眼信号全无的卫星电话,杜鸦知道自己现在暂时联系不上白纯,当即一个人朝着宗祠走去。
进入宗祠,杜鸦来到那个举行过弥撒的房间。
刘德柱此时正背对着大门摆放香炉和香烛,全然不知道有人已经靠近。
杜鸦低声唤出夜鸦之刃,猛然跑动起来,挥动剑背拍在了刘德柱的小腿上。
刘德柱被拍的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连香炉中的灰也撒了一地。
杜鸦趁他病,要他命,连续挥剑砸在刘德柱的双手和双脚上。
待到刘德柱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后,杜鸦将夜鸦之刃架在刘德柱的脖子。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刘德柱瞪大着眼睛,颤抖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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