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后，姜羡便没有事做了，她打算收拾行李回沐城。
大g里，暖意十足，路洲说：“这么早就会回去啊，你留在这里过年呗，京城过年的时候很热闹。”
姜羡曾在这个城市待了将近四年，从来不觉得这个冰冷的城市年味儿很重。
路洲将车开回了胡同里，眼神真挚地看着姜羡：“你信我好不好？”
看看美少年的眼神，他专注又认真，从来不是花言巧语，他那么真诚。
真诚的要她留下。
姜羡靠着座位的靠背，睫毛忽闪，点头答应：“好呀。”
这个盛大的新年是少年真诚的邀约，她自然会答应的。
他们刚进院子便看到了和小五正在打羽毛球的盛况。
盛况看了一眼路洲又在看向姜羡的时候停顿。
妹妹好美。
出尘的仙子，美丽极了。
薄枭以为盛况也看上姜羡了，十分不满地敲着盛况的脑袋：“臭小子看什么呢？”
而知道真相的路洲内心想着：打得好。
下午喝茶的时候薄枭也劝姜羡留下来过年。
姜羡从来不知道他们竟如此好接触。如今看来，这个圈子里盛江才是最奇葩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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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至极。
下午悠闲，老爷子喝完茶同小辈们一起看电视。
看到一半他凑近姜羡，好奇地问她：“姜小丫头会打麻将吗？”
老爷子酷爱麻将，偏偏小五是个笨脑袋，小程又太聪明，路洲不认真，导致他总是凑不齐人。
路洲白了一眼自家爷爷：“老头，你不要带坏好学生，可以吗？”
薄枭骂他多管闲事，又看向姜羡。
若说是麻将，姜羡可太会了。
盛江总是喜欢组织一些活动，所以她才会见过那么多富二代，连薄家的三个哥哥都见过。
她和他们带来的女嘉宾总是会搓几局麻将。
一开始她总是输，学不会京城打麻将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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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人看她不吭声也喜欢欺负她，赢她的钱。
可那些都不是她的钱，她输了盛江便会丢人，他丢人了，自然是想方设法虐待她。
久而久之姜羡便学会了。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她对着老爷子点头：“会一点点。”
她猜测老爷子一定调查过她，姜怀是个赌徒，女儿应该也会一些。
“小五上麻将。”
正好凑够了四个人，薄枭，小程，盛况，再加一个姜羡。
新年的前一天，四合院里欢声笑语。
姜羡自然不会暴露自己的能力，毕竟很容易惹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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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不时问路洲，好在他会。
也是，少年平时的嬉皮笑脸是在逗老爷子开心。
几圈下来，姜羡掌握了其中的诀窍，开始大杀四方。
老爷子是不需要让的。
全力以赴是对“敌人”最大的尊重。
薄枭是上过战场的人，他自然不希望被人瞧不起。
结束后，他咳嗽了几声：“睡觉去了。”
姜羡觉得男人至死是少年，就连老人家一样。
凌晨到来，2017年的最后一天，路洲先和姜羡说了新年快乐。
盛况和路洲住在一起，姜羡自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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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的这天，家家户户开始贴春联，胡同里热闹得很。
路洲被小五叫起来打扫院子，清理霉运，维持着传统的那一套。
盛况被路洲揪起来。
姜羡习惯早起，问他们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老爷子屋里玻璃擦得锃亮，上等的茶壶里煮茶的声音咕噜噜作响。
颇有“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的味道。
“我这孙子是不是还不错？”薄枭的目光看向窗外。
少年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戴着手套，头发在冬日里有几缕炸毛，扫一下和盛况打闹一下。
这样的少年和那个充满戾气的少年完全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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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他是冬日的枯木，没有春芽，没有生命的气息，他走在哪里，哪里便是颓败。
现在却不同。
他是含苞待放的枯木，只等春天，他便会展开他的枝丫，慢慢长成高大的树木，等待夏天，他会枝叶繁茂，撑起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炭火在燃烧，这间屋子里加入了西方的壁炉，中西结合不混乱，反而和谐得很。
文化不冲突，在一定的空间里可以融洽得很好。
打扫完院子接着开始贴春联。
小五端着浆糊，盛况刷胶，路洲负责贴，很快整个院落，乃至整个走廊都成了红色。
胡同里热闹，车辆拥挤，家家户户都是红彤彤的。
路洲他们贴完迅速跑回屋子里，围着壁炉坐好。
少年们的耳朵通红，却还是在互相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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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刷得不匀称。”
“是你贴不好。”
两个人竟然还吵了起来。
阳光移到了南方，中午的屋子里，带着暖意。
厨房里的人在做年夜饭，姜羡想着既然在这里过年也要出一份力。
薄枭说：“哪里有让客人忙活的道理？”
姜羡笑着说：“您也可以不把我当成客人。”
是家人也可以。
路洲和盛况开车出去买东西，烟火这个东西虽然禁放，但过年的气氛还是要有的。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最后还是跟几个富二代搞到了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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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路洲不信。
王淼笑着说：“无效退款。”
两个人拉着一车回去，到家的时姜羡正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路洲盛况趴在门口。
盛况小声说：“我妹妹真是太好了，怎么就被你看上了？”
“我哪里不好了？”路洲反驳。
盛况：“你学习不行。”
“我在努力。”
天色渐暗，院子里陆陆续续来了一大家子人。
薄成宇似乎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在大家都成双成对的时候，他带着一个十八线女明星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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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明星的年纪和李杰差不多，二十出头。
薄枭就差棍子飞过去了。
薄明媚给她爸顺气：“大过年的不生气啊，爸。”
“路洲都带女朋友回来了，我怎么不可以？”他说话时把为老不尊的样子彰显得淋漓尽致。
路洲手中的筷子紧握，攒着怒气。
他吃了一口菜，用力嚼了一口：“他妈的，吃不吃了？”
本来想让姜羡感受一下过年的快乐。
他老子整这么一出。
这一声，饭桌上的人彻底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