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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给老爷子气得够呛,如果和盛家的生意继续不下去,几个亿的市场值便会瞬间蒸发。
商场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无比复杂的关系,都不是路洲一个毛头小子能够考虑到的。
路洲特别硬气,即使看薄老爷子这样也无动于衷地剥橘子。
他剥好后放在老爷子的面前:“去去火。”
“滚!”老爷子吸了一口氧气,想骂骂咧咧被身边的人拦住了。
薄老爷子身边有个管家,是老爷子之前的下属,嘴边经常是小程。
但身边的人都尊称他为程先生。
只有路洲叫他程老头,狂妄又放肆。
“路洲,你就听老爷子的话吧。”小程换了一瓶样子给薄老爷子,一边劝解路洲听话。
这位小少爷从小不知愁滋味,读书不用功,仗着一副好皮囊在京城横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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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那个小子也是个贱骨头。
两个人的仇是小学时候结下的,盛江率先带领京城的几个世家子弟孤立路洲。
那时候坊间传言:
“狸猫换太子”
“被掉包的薄少爷”
路洲被绑架十天后,自己找了回来,他身上到处都是伤,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家的孩子。
衣服破破烂烂,腿还是瘸的。
那时候他五岁,大人们深奥的话他听不懂,却也可以从表情中看出来谁不喜欢他,谁喜欢他。
他上幼儿园的时候没有和盛江接触,沉默寡言。
升小学的时候,他长开了,不少小女孩都觉得他长得好看,不像他妈,也不像他爸。
盛江在旁奚落:“指不定是哪里来得野孩子,我之前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问话的少年已经上三年级了,已经开始拉帮结派了。
“假少爷把真少爷一刀。”盛江做着抹脖子的动作,继续道:“然后假少爷就坐上了那个位置喽。”
他说得煞有其事,跟真的一样。
那是傍晚放学的时间,路洲在操场上看太阳落山。
他看盛江那副嘴脸不喜欢得很,一拳头上去。
盛江比他年长两岁,自然比他个子高,却被路洲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小路洲眼神里都是暴虐的因子,即使盛江在地上求饶他也不肯罢休。
等人发现的时候,两个人正在草地的中央。
盛江趴在地上,路洲骑在他的背上,双手掐着盛江的脖子,用着仅存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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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你能说的?”
闲言碎语什么的,他一向不在乎的,可偏偏盛江踩着他的命门说。
盛江也不是省油的灯,即使被压制也不饶人。
“谁不知道你被绑架后,你妈妈还有心情喝下午茶呀。”
“我说的没错啊,你就是爹不疼,娘不爱。”
“你长得和你爸妈那一点儿像?”
从他回来后,不少人都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薄路洲?
而且越长大,他和父母越不像。
薄老爷子说:“隔代遗传,你的好看遗传了我。”
小路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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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很快围了一堆小朋友,老师们也被惊动,想上前拉开二人,谁知路洲狠下心威胁:
“再过来,我就弄死他。”
少年满眼的认真,阴沉着一张脸毫不畏惧。
你听听他的这些话,怎么会出自一个小孩子之口?
老师们怕出事儿,赶紧打电话叫家长来。
那日下午,路洲被小程拉开,叫他在原地等着,他去处理。
路洲躺在操场上,脸上盖着校服外套。
那一年他七岁,上一年级。
头顶上方传来另外一道声音:“薄路洲是吗?”
路洲拿开校服,看着蹲在他面前的少年,同样是好看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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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什么好脾气:“干什么?”
盛况伸出手:“没什么,想和你交个朋友。”
老爷子嘴上不停将路洲拉回现实。
“我他妈送你出国治治病,你这动手打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你是手贱吗?”
他说话依旧是暴脾气,手里拿着氧气瓶也拦不住。
路洲木着一张眸子,深沉地盯着外面的窗户。
沐城忽然间下了场雨夹雪,半空中飘着雪白的鹅毛,落地成水。
冬日,是他出生的季节,也是他最讨厌的季节。
每到这个季节,尤其是到生日的时候,他便会异常烦躁。
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绑匪将他五花大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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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撕咬就会得到一个耳光;他捶打就便得到更深的虐待;他反抗则被按倒在地上不给饭吃。
明明身体的痛苦已经够了,可偏偏他们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小时候老爷子经常教他如何快速解开绳子,这些逃命方式他早已熟能生巧。
他的小身体摸黑穿过走廊,却在幽暗的地方听到绑匪的议论声。
“我说,那女人真狠心,自己的儿子都这样对待。”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们拿两头钱真是美滋滋啊。”
身体上的痛不算什么,心里的痛才是真难过,他从有记忆以来就知道母亲不喜欢他。
不喜欢没关系,可是这样对他怎么可以?
真是蛇蝎心肠,让人怒不可遏。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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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洲站起来,看着老爷子的面孔,谁都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谁也不明白,他被残忍地对待。
他眼神猩红,眼角处有些湿润,转瞬间变成了那个暴戾的少年。
拳头紧握,是发怒的前兆。
这里有十个保镖,都是老爷子的部下,放倒路洲那是绰绰有余。
盛况默不作声,做朋友这么多年,他只知道这个小子有病,但也只见过一次疯狂。
来沐城前那一次。
路洲拿着车钥匙,又回头指着他们:“别跟着我,出国的事情我会考虑。”
闻言老爷子拿开了氧气瓶,不可思议看向关上的门,问盛况:“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以为得磨很久。
“大概是因为一个姑娘。”
老爷子八卦心起来:“什么样子的?好不好看?”
——
陆洲去了车库,开车,轰油,挂挡,车子飞速行驶出停车场。
雨夹雪不算很大,但下雨天路滑,路上有几个电动车已经擦到。
陆洲无情掠过,开得稳稳的。车轮碾压路上的积水,溅起点点水花。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姜羡的楼下,已经是暮色霭霭,气温骤然下降。
陆洲下车的时候雪还在下,滴落在他的黑色外套上,慢慢渗透进去,衣服彻底被打湿。
他从车上拿出火,挡着风点着,抽了两口又被雪水灭掉。
烟草的味道戛然而止。
陆洲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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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疯了,明知道姜羡是个坏女人,明知道她故意的,却还是来找她了。
陆洲推开单元楼的门,上楼。
每上一层呼吸就急促一些,楼道的灯也随着他的脚步声亮起来。
终于他走到了姜羡的门口。
门上还贴着去年过年的对联,有点旧,还有几道口子。
他抬起来的手又放下。
陆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白色的球鞋上都是水渍,脏兮兮的。
衣服上也到处是水,斑驳的痕迹,看起来很邋遢。
陆洲试图去擦掉自己身上的痕迹,却怎么也抹不掉,就像曾经的伤口,只能修修补补,却不能恢复如初。
他记得母亲嫌弃的话,他的脸肿成猪头,他身上都是血迹,他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可她却说:“脏死了。”
她厌恶他,至极。
陆洲刚要抬起手,门打开了。
姜羡穿着一件杏色的毛衣,头发松松垮垮地绑着。
她那么温柔,那么美好。
就这样,就很好,美好地想让人撕碎。
忽然,陆洲双手捧着姜羡的后脑勺,呼吸灼灼,只需要一秒钟,他就可以吻到她。
要脏一起脏好了。
两片唇就要触碰,陆洲胸口疼得厉害,他停住了,手还用力地捂着姜羡的脖子。
楼道的灯灭了,姜羡家里的灯也昏暗了些。
他轻声带着无限柔情问她:“姜羡,可以给我一碗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