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沉此行毫无避讳,姜夏前脚被带出休息室,后脚还没离开的景川就察觉到了动静。
再看那被机场工作人员团团围住开路的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酱酱姐……真的可以被拍吗?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景川直奔人群中间,想要上手将姜夏扯过来,免得被沈星沉这么带往人前。
再说,他是剧组男主,姜夏完全可以说成是女主方念初,即便被传到网上,也可以说是给新电影造势。
可是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触了沈星沉的逆鳞。
他还没搭上手,沈星沉冷冷的低语就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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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是你,就赶紧去抱你舅舅大腿,免得回头清算的时候倒霉。”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赤裸裸的威胁。
景川一时有些晃神。
沈星沉虽然是圈内知名的清冷性子,可待人接物仍旧是礼貌大方的。
可是现在,仿佛淬了毒一般,就差弄死他了。
姜夏也不愿将景川牵扯进来,兜帽笼罩下的脑袋对着他摇了摇,示意他不要再上前。
景川咬了咬牙。
既然不能带走她,那就尽量替她将那些好事儿者们稳住。
恰逢娱记闻讯赶来,他往前一挡,率先拦下了他们,摘下口罩,让自己那张脸彻底显现于人前。
“念初她大病初愈,沈老师顺路送她回家,大家如果有什么想问的,就来问我吧。”
娱记们都知道沈星沉不好说话,谁的嘴里能问出有效信息,他们再清楚不过。
几乎瞬间,他就陷入了记者和狗仔的包围圈。
姜夏坐在黑色保姆车里,望着身后以景川为中心的人群渐渐变为一个小点儿,咬了咬下唇,还是没忍住解释:
“是我拜托他送我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怪他。”
坐在他身侧闭目压盖怒气的沈星沉自胸腔溢出一声冷哼。
紧接着,那双漆黑的眸子便将她锁住,语气略显嘲讽:
“所以我就是什么都知道?”
“姜夏,这是第四次。”
第四次不告而别。
第四次像是拿着刀子狠狠往他心上扎。
所有人她都想到了,甚至不忘替景川求情。
可他呢?
她知道他今晚上经历了什么吗?
从她不属于钟屹鸿的天堂跌下,摔进她一手造就的泥沼中。
亏他那么爱她?
可她呢?
姜夏亲眼看着面前这双眼睛由怨怒,渐渐转变为难过,最终沉溺在久久的失望中。
再然后,侧过脸,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姜夏也转过头去,将自己的脸颊贴在车窗上。
深夜的寒凉浸染了玻璃,再传导在她脸上,让她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清醒,就连装傻充愣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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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小别墅就在眼前,她静静的望着,没有下车。
折腾来折腾去还是回来了。
这次她是真的走不了了吗?
那他该怎么办?
听到动静的大宝率先从里面跑出来,开车的虎子按下了车门键。
“夏夏姐,你可回来了,真实把我们吓死了,下次可别这么不告而别了哈。”
姜夏充满歉意的扯了扯嘴角。
她很想朝这个被她坑了的憨厚年轻人笑笑。
但是显然,这会儿她根本笑不出来。
边上的沈星沉见她对着大宝没事儿一般,压抑了半路的怒气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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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手掐住她的手腕,将她半拉半扯拽下了车。
姜夏一个受不住,膝盖狠狠磕在了地上,顿时眼眶里的泪就要流出来。
大宝哎呦着上前,却被沈星沉打断。
“还知道疼?那我心疼的时候你知不知道?”
到底是舍不得看她这副被人欺负坏了的模样,他微微蹲下身子,长臂穿过她的腿弯,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从门口到主卧,一路沉默。
姜夏靠在熟悉的胸膛上,感受着它的起起伏伏,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
她最了解他,有了这一回,以后怕是连独自出门都不被允许了。
果不其然,他将她放在床上,蹲下身卷起她裤腿查看伤口的下一秒头脱口而出: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这扇门你都不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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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冷冽,带着母庸置疑的坚决。
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伤处,她有些怕痒的往回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掐住脚腕生生撤扯回来。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解释今晚这一出。”
他的嗓音愈加寒凉,比在机场压低声音呵斥景川时还要吓人。
姜夏不敢动了,任由他指使大宝送来了碘伏,再用棉签蘸着在伤口上涂好。
就在姜夏想动一动快要僵硬的上半身时,楼下又传来大宝的呼喊声:
“沉哥,勇哥去工作室处理今晚的事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儿的话,我和虎子就过去帮忙了。”
面前的男人站直了身子,没有应声,只是站在门口往楼下看了一眼。
没一会儿,关门声传来。
精致的小别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姜夏望着他站在门口的背影,心里不断的撕扯。
他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要怎么问她,问他不曾参与的那五年。
问她今夜为何又要逃跑。
可她又怎么能和盘托出呢?
当年她拿出同归于尽的架势,捅了钟屹鸿一刀,换取他和勇哥从他的公司独立出来自立门户。
合同到手之后,她将它交给前台寄出去,转头时,钟屹钟已经倒在血泊当中。
而她也毫无惦念的一跃而下。
可谁能猜得到,四楼竟有个露天游泳池。
她没死成,钟屹鸿却一度陷入高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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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钟家乱成一团,没人再去在意,当天是他们的领证前夕。
或许是她的不计后果换来了姜家那对夫妇仅有的一点儿怜惜,当夜她便被送出了国。
接下来的大半年,她一直躺在病床上,被两家送来的保镖层层管控。
等能接触外面的时候,就被身边唯一会说中文的保姆告知,姜家为了补偿钟家,将他们一直放在国外秘密培养的亲生女儿接回来跟钟家履行婚约。
至于她?
被丢在那儿,像坐牢一般,直到第二年钟屹鸿突然出现,顶着一双想要弄死她的恶劣眼睛,威胁道:
“既然你没死我也没死,那就只配永远在我手里做个禁.脔。”
“记住了,你在这儿一天,沈星沉就安全一天。”
“否则,他怎么站起来的,我就怎么让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