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站在那里等着大家伙品尝,丝毫没有要坐在一同用膳的意思。
卫津霖与萧家人很是熟稔,平日相处都随性惯了,怎的几个月没见,他突然变得如此客套?
“卫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呀?怎的突然这般见外?”萧正问出大家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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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津霖拱手行礼,正欲开口回话,只是他到嘴的话未来得及说出,已经有多嘴之人替他道出,“今时不同往日,卫二哥要求娶灵娘,自然是要礼仪周全些。”
萧玉的话宛如平地一声雷,震得萧家其余人愣在当场。
卫津霖原本想亲自开口,眼下被萧玉抢先说破,他气极了,扯着嗓子朝萧玉嚷嚷道:“萧四,就你会抖机灵,我求娶灵娘你嚷嚷个什么劲儿?”
“你,求娶灵娘?”萧母目带震惊之色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萧秋灵。
对上众人探究、疑惑的目光,萧秋灵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羞涩地默默垂首。
“是的,我心悦灵娘。”卫津霖轻咳一声,面容肃然道:“晚辈曾立下誓言,待晚辈及第登科定以白头之约求娶灵娘。”
“从今往后,我待灵娘必将倾心相待,珍之重之,神魂相依。”
“还望萧叔、萧婶子成全!”
话音坠地,屋内静可闻针,除了萧霁夫妻、萧玉,其余人都被卫津霖亲自提亲的操作弄得措手不及……
卫津霖往日是比较疼惜萧秋灵,他们还以为卫津霖将她当成妹妹般对待,没想到眼下整了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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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父觑了眼卫津霖以及他买来摆在桌上的点心,咬牙切齿道:“嘿,卫二,这婚约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今儿自个提着买来的破点心跑来酒楼求娶灵娘,你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真心来求娶的?还是来欺负灵娘的?啊?”
先不说这门婚事到底成不成,就是卫津霖做的事就让人恼火。
口口声声说甚倾心相待,珍之重之,说得倒是比唱得好听,就是不干人事!
提着几笼破点心就想来求娶他女儿?
什么玩意呀?
“不不不”萧父铿锵有力的质问声让卫津霖神色大变,他连连摆手,诚惶诚恐解释道:“是晚辈的错,晚辈绝无羞辱灵娘之意。”
“我爹娘已从衢州遣派媒人来盛京,下个月底便能抵达,媒人一抵达便携礼上门提亲,该有的三书六礼一样都不会少。”
“萧叔、萧婶子莫要误会,晚辈是真心求娶灵娘,就是太过心急这才失礼,还望二位莫要与晚辈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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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急出满头大汗,萧秋灵忍不住替他说话,“爹,卫二哥绝无此意。”
“此事,你爹我有主张,用不着你替他着急。”萧父暗暗瞪了萧秋灵一眼,轻声斥道,“你还未出嫁便向着外人说话,像什么样?”
卫二口口声声说他心悦亮灵娘,只字不提两情相悦,可只要不是瞎的都看得出来,两人是郎有情妾有意。
女大不中留,灵娘确实该议亲了。
比卫津霖亲口提亲更让萧父震惊的是卫家居然同意了这么婚事……
他只有灵娘这么一个女儿,虽说他平日里比较重男轻女,但幺女也是他的心肝,将她嫁入卫家,他有自个的忧虑。
但他想到灵娘方才维护卫津霖的举动,他又有些不忍拒绝棒打鸳鸯……
罢了,此事还需与妻儿商议一番。
这般想着,他一语锤音道:“卫二,你既要求娶我家灵娘便按三书六礼来,今日之事我全当没听到。”
说是说没听到,可女儿的婚姻大事,他怎么可能当作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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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茶,萧家众人亦没了闲逛的心情,直接打道回府闭门商谈萧秋灵的婚事。
……
萧家前厅中,萧家二老各房儿郎与沈媛商议卫二与萧秋灵的婚事。
萧家二老先是狠狠地批了萧霁、萧玉一顿,指责他们不将卫二与灵娘两情相悦之事提前告知家里人。
他们为人父母的,居然要等别人上门提亲才知晓女儿心有所属。
“你们认为咱们应不应该答应卫家的婚事?”萧父问道。
萧正、萧玉皆表示该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萧清则担忧萧秋灵嫁入卫家会立不住,当然这也是萧家二老最担忧的问题。
萧父觑了一眼未发表意见的萧霁夫妻两,问起两人的意见。
两人表示应以萧秋灵的意愿为先,毕竟这是她自个的婚姻大事。
“爹娘、大哥不必太过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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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将几人担忧的问题一一摊开,“卫家远在衢州,唯有卫二在盛京任职,灵娘甚少机会与卫家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且,儿子与卫二相识数载,卫二为人正直,光风霁月,灵娘又是他与卫家诚心求娶的,儿子相信他不会出欺辱灵娘之事。”
“再者,有儿子与四弟一日,卫家与卫二断不敢欺灵娘。”
当然,卫津霖为了婚事与卫家闹掰,以及他与卫父达成协议而促使这段婚姻的事,他一字未提。
他之所以替卫津霖隐瞒,也是为了成全自个妹妹罢了。
家里人原本就担忧灵娘嫁入卫家受委屈,若是让他们知晓,恐怕他们会拒绝这门婚事。
听闻萧霁这般说,萧家二老以及萧清心里的担忧消淡了些。
卫津霖的为人不止萧霁信得过,与他相处两载余的萧家人亦信得过。
一旁的沈家二老态度松动些,亦帮忙宽慰他们,“爹娘,卫二前段时日来寻我,让我多教教灵娘打理账册,他已与卫家人商量好,待灵娘过门便将辟雍堂交与灵娘打理。”
辟雍堂书局是卫津霖生母的陪嫁之物,她将辟雍堂交与卫家打理,十几年间辟雍堂拓展的分店翻了几倍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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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卫津霖生母是卫父的继室,卫津霖除了得到卫家应得的一份外,辟雍堂亦全数交到他手上。
他打算婚后将辟雍堂交与萧秋灵打理,一来是他入朝为官无暇打理,二来是想通过打理辟雍堂证明给卫家二老看,萧秋灵亦可以做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话说到这份上,萧家二老基本已经同意这门婚事。
既然已默认这门婚事,众人便开始为萧秋灵准备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