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婶子。”萧秋灵糯糯点头,“家里人想我多学点东西便让我多照看些铺子,平日里的事情都是家里人一起帮忙的。”
她乖巧的回答让郭母脸上的笑容更深几分,“做吃食很辛苦吧?整日在灶间忙活,冬日还好,夏日灶间又闷又热,不仅对着个大火炉还要在灶台忙上忙下的。”
“多学些东西好,但你是女娃娃也要注意自个的身子。”
萧秋灵没多想,乖巧回道:“多谢婶子关心,不辛苦的,爹跟哥哥们更辛苦,夏日炎炎顶着大太阳在地里干活,我这都不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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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懂事,我听春娘说你……”
小姑娘确是如春娘所说的那样,乖巧懂事、孝顺、勤劳能干,郭母越往下聊对萧秋灵越是满意。
屏风内的女眷们聊得正欢,屏风外的郭浩、卫津霖两人被郭母与萧秋灵的聊天内容吸引了注意力。
卫津霖听着郭母围绕着萧秋灵问东问西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没等他想明白,小二们鱼贯而入上菜。
众人围着圆桌坐下,起筷用膳。
郭母时不时地唤萧秋灵多吃些,郭浩也偶尔与她搭搭,她皆乖巧回应。
春娘与唐易对视一眼,两人心知肚明郭家母子这是满意萧秋灵了。
卫津霖微眯着眼眸看向郭家母子、萧秋灵三人,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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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暖意氤氲,暖炉之中果碳轻响。
“二姐,你让我下来是要跟我说什么事?”
用过晚饭后,众人皆离开,春娘将萧秋灵单独留下。
春娘拉着萧秋灵的手让她坐到自个身边,躇踌片刻,小心翼翼开口问道:“灵娘,你觉得郭三怎么样?”
萧秋灵原本还觉得方才郭母的举动热情了些,眼下听闻春娘的话,她的脑海里有个念头如同春雷惊蛰,所有的疑惑徒然清晰起来。
她支支吾吾回道:“我,我没留意他,对他没什么印象。”
春娘抿了抿唇,放柔声音道:“郭三才华虽不及你三哥,但他品行不错,很有上进心,郭家有点家底,且家风清正,姨母也是个好相处的。”
“灵娘,年后你便十六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郭三?”
既然春娘已经挑明了说,萧秋灵自然不能再装傻充愣,她嗡声拒绝道:“二姐,我想再等等。”
“咱们家很快就要搬去盛京了,我年后要先随三嫂进京帮忙,她酒楼也在筹备中,我,我如今没有考虑这些,我还想跟着三嫂多学点东西,多赚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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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回道:“那正好呀,郭三下个月也赴京赶考,若是登科了便会留在盛京,到时候——”
“二姐,我是真的没想过这些,三嫂说了,女孩子要多学些本事,多赚点钱,赚到钱了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萧秋灵语气焦急地打断春娘的话。
对上萧秋灵闪躲的神情,春娘也不再勉强劝她,只是让她自个好好考虑清楚。
春娘也不是非要撮合郭浩与萧秋灵,她只是觉得郭浩品行家世不错,与萧秋灵挺合适的。
郭唐两家又是亲戚,若是萧秋灵嫁给郭浩,大家便是亲上加亲,她相信萧秋灵嫁到郭家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
她作为一个过来人,只是担忧以萧秋灵的性子,将来在婆家会被人欺负。
萧家二老明显也顾及到了这点,才会同意让萧秋灵与郭浩相看相看。
不过,到底是萧秋灵嫁人,若她真的对郭浩没有意思便罢了。
春娘将人送到楼下,萧秋灵刚出门口便看到卫津霖立在一旁的小摊上等她。
卫津霖上前,道:“你三哥三嫂先回去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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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秋灵糯声道谢。
天不过刚刚擦黑,两旁的商铺门口早早挂起灯笼,宽敞的大街之上一派的热闹景象,两旁小贩震耳的吆喝声间或夹杂着孩童的嬉闹声。
两人一路穿插在行人间,等走到一处较少人的地方,卫津霖似不经意间问道:“你二姐方才跟你聊了些什么?”
萧秋灵微微一愣,瓮声回道:“没什么,就聊了些贴已话。”
“不是聊你的终身大事吗?”对上小姑娘呆呆的神情,卫津霖提了提眉,温柔地‘嗯’了一声。
即便小姑娘不说,郭母的举动这么明显,他想不知道都难。
萧秋灵眼神闪躲,瓮声解释道:“我不知道二姐留我下来是要跟我说这些事。”
“我,我也不知道二姐今日的安排,我以为只是跟二姐二姐夫他们一起吃饭罢了。”
看到小姑娘莫名的紧张,卫津霖放柔声音,道:“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一问,小灵娘你呢?”
“你准备要嫁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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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男人专注柔和的目光,萧秋灵心尖微颤,踌躇半晌,低声反问:“那卫二哥呢?”
“卫二哥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又是举人之身,那卫二哥何时考虑自个的终身大事?”
卫津霖嘴角噙着点笑意,吊儿郎当回道:“你呀,我是在关心你,你倒学会反套我的话了。”说着,举起手中的扇子轻敲萧秋灵的头顶。
萧秋灵灵巧避开,俏声道:“卫二哥能问我,我就不能问你吗?”
“我倒是没想过,不过应该也是明年的事了吧!”
“我娘这两年一直念叨着我的婚事,许是春闱之后给我安排。”以前卫津霖忙着读书,如今他忙着赚钱证明给他的父亲看,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卫津霖回答完萧秋灵的问题,便将思绪放回她与郭浩身上。
虽然卫津霖跟郭浩无甚交集,但他觉得郭浩不适合小姑娘。
小姑娘本来就挺呆的,若再找郭浩这种书呆子做夫君,那两人婚后的日子也有趣不到哪儿去。
这日子过得无趣些还没什么,就怕他们两人的后代遗传了郭浩那呆呆傻傻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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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他给小姑娘找个聪明点的?
不对,应该是找才貌双全的夫君!
不行,不行,太过足智多谋的男人,小姑娘反而拿捏不住,就她这种傻乎乎的性子,指不定被人卖了还傻傻地给人数钱。
不行,不行,太聪明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