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萧秋灵糯糯地点了点头，她第一次在县里赏花灯，不知道哪里有好玩的，自然是他们说去哪，她就跟去哪。
萧玉见两人没意见就带着他们穿街走巷。
商街两旁皆挂起花样繁多的花灯，万千盏花灯纵横交错，一眼望去，正正是火树银花不夜天。
街道上人流如潮，捱肩擦背，男女老少，看花灯，猜灯谜、观百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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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秋灵连连的惊叹声中，众人一路挤到西市的勾栏瓦舍。
萧玉一边垂首翻找钱袋，一边笑嘻嘻道：“灵娘，四哥今儿带你来见识下女子相扑——啊——”
他的话还未说完，卫津霖抬手往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咬牙切齿地训斥道：“萧玉，我看你是皮痒了，你居然敢带灵娘来看这种乌烟瘴气的东西。”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啊？”
萧玉委屈地摸了摸后脑袋，欲张口反驳，对上卫津霖暗沉若水的脸，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什么乌烟瘴气的东西？女子相扑很乌烟瘴气吗？”萧秋灵歪着脑袋，眨着清澈乌黑的杏眸看向卫津霖，眼底显出一抹懵懂之色。
“裸……”对上小姑娘清澈无辜的大眼，卫津霖将‘裸.体为技’四个字咽了回去，改口道：“灵娘听话，那不是好姑娘家看的，你莫要被你四哥带坏了。”
说话间，他拉起小姑娘的手腕，温声道：“走吧，你不是喜欢看花灯吗？我带你看个够。”
萧秋灵看了眼手腕上男人的大手，糯糯地低应一声。
两人扔下萧玉转身离去，一路边走边吃边逛，纷繁热闹的街头，摩肩接踵，两人被人群裹挟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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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萧秋灵察觉屁股上有异样的触感，似乎是有人在摸她屁股。
她猛地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牵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她狐疑地看了一眼男人，见他脸色无异样，还以为是人多挤到了她也没声张，她往前挤了挤避免又发生方才的事。
可还没等她走一会儿，她察觉到屁股上又被人摸了一把，她又猛地回头，后面还是那对父子，对上男人一脸的茫然神色，她皱着眉头缓缓将头转回去。
她肯定她是被人占了便宜，可周遭这么多人，她不敢肯定是谁。
再者他们身后站的是一对父子，当爹的总不会当着幼子的面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吧？
小姑娘三番两次猛然回头引起卫津霖的注意，他凑近小姑娘耳旁，低声询问发生何事。
萧秋灵纠结须臾，贴近卫津霖耳旁，有些难为情回道：“卫，卫二哥，有人在后，后面摸我。”
卫津霖嘴角漫不经心的笑意微微一滞，漆黑的眼眸徒然凌厉了几分，他猛地回头环顾身后，萧秋灵被他的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跟着回头。
此时，他们身后站的是几位妙龄少女，方才的父子俩全然不见了踪迹。
“方才明明有对父子站在我们身后的。”萧秋灵边嘀咕边垫脚环顾四周，卫津霖也帮忙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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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顺着人群挤到一块稍微宽敞点的空地，很快他便在人群中寻到萧秋灵说的那对父子。
此时，人群中的那位中年男人左手牵着小男孩，右手正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摸上前面一位女子的臀部。
看到此画面，卫津霖本就暗沉的面容之上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直看得人毛骨悚然。
他抬步正想上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龌龊的畜生，萧秋灵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臂弯，摇头道：“卫二哥，不要。”
卫津霖回头给了萧秋灵一个放心的眼神，放软声音哄道：“灵娘你放心，你卫二哥没事，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教训教训这人面兽心的东西。”
“不要，卫二哥，他的孩子还在呢。”她焦急回道。
卫津霖错愕地看向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不会是想要放过这个猪头不如的东西吧？”
萧秋灵摇头似拨浪鼓般，糯声道：“当然不是，只是咱们不要当着他孩子的面寻他麻烦好不好？”
“要不，咱们报街使好不好？”
卫津霖摆出一副随时揍人的模样，估计一上去就会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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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秋灵实在不愿让男孩亲眼看着他父亲被打，也不愿男孩知晓他父亲做过的龌龊事。
当然，若是以前胆小懦弱的她可能会选择息事宁人，但眼下她的臀部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恶心的触感，且她跟着沈媛耳濡目染已久，如今的她自然是不愿被人占了便宜还忍气吞声的。
听了萧秋灵的解释，卫津霖不得不夸她兰质熏心。
那男人自个都不顾及父亲的形象，当着幼子的面行如此龌龊之事，难得小姑娘还苦心替他维护。
稚子无辜，眼下听到小姑娘这般说他便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拉着小姑娘跟上那对父子。
“报街使就不必了，你有没有打过人？”卫津霖嘴角噙着一抹阴森笑意道：“走，我带你去打人，让你好好出出气。”
两人跟着那对父子走了小半个时辰，路上顺手买了两个麻袋收起来，他们本打算路上找机会下手，没想到一直没找到机会。
他们一直跟着那对父子穿街走巷，最后看着那对父子进了家门，本以为今日没机会了，卫津霖特意记下了具体的位置，打算明儿再来揍人。
两人出了巷口后边走边逛，过了约莫一刻钟后，他们居然在另一个巷口看到进了家门又外出的男人。
这时的男人孤身一人，脚步轻快地拐进另一个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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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立马跟了上去，走到离男人有段距离时两人不约而同放缓脚步，卫津霖从袖中掏出麻袋猛地套住男人打好死结，在男人的怒吼声中顺手将他推倒在地。
“哪个狗鼠辈暗算老子，等老子出去非宰了你们。”倒地的男人一边挣扎一边嘶吼道。
话音未消，卫津霖猛地抬脚狠狠踢中男人的腹部，男人吃痛蜷缩成一团，嘴里依旧骂骂咧咧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啊？老子是——”
卫津霖又抬腿踢了他腹部一脚，用淬了冰一般的语气道：“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打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