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您可是忘了这个家现在是谁做主?”
张翠云懵圈了。
她倒是忘了,自己还中了宋诗诗的毒,该死的骚狐狸又在威胁她!
“容浔媳妇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可没说要你们和离啊,这不是……这不是你娘说的嘛。”张翠云倒打一耙,把锅直接扣江如湄头上了。
对,反正就江如湄喊得最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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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装死就对了。
江如湄心咯噔了一下,怕宋诗诗不高兴,咬牙反驳:“什么叫我说的,你胡说八道!”
虽然她是这么打算,但却不能顺着张翠云。
毕竟在宋诗诗没开口跟她离开之前,她不能逼太紧。
得徐徐图之。
这下换张翠云丈二摸不着头脑了:“你这婆娘怎么能睁眼说瞎话,是谁说我们家容浔配不上你女儿的,你女儿就应该嫁到高门大户,享受锦衣玉食,现在不承认了?”
见了自己女儿还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啊呸,就这点出息。
江如湄:呵,你出息,那你怎么不上?
他们俩争得面红耳赤,大眼瞪小眼,反观宋诗诗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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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暂且不说,你们俩为什么动起了手。”
宋诗诗看向狼狈不堪的江如湄,皱起了眉,语气有些不耐烦:“不是让你好好待着,你跑来找什么麻烦,还叫外人看了笑话。”
“我。”江如湄委屈了红了眼眶。
“可不就是,要不是因为你吵吵嚷嚷,至于别人看笑话……”
“舅母,我还没说你呢。”宋诗诗冷眼睨向她,步步紧逼,“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家里又没缺你吃喝,有必要为了两盘子菜对我娘大打出手?”
张翠云脸色难看,她说宋诗诗怎么大义灭亲先数落起江如湄来了,敢情教训她才在后头。
果然他们才是一伙的,拐着弯挖坑给自己跳。
“娘,还有你,动手就动手,说什么和离,女子出嫁从夫,你这是想要把我给逼死啊。”
江如湄也没想到,宋诗诗一点儿也不按照常理出牌。
“当着大家的面,我也表个态,自嫁到容家起,我便是容家的人了,别说我与夫君恩爱两不疑不能做出抛夫弃子的事情,就算哪天他不在了,我亦不会改嫁。”
塔读@ “什……什么!你……怀孕了?”
江如湄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她平坦的小腹,顿时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女子并非完璧她尚且可以多花点银子打点蒙混过关,宋诗诗自然可以嫁个高门大户。
可一旦有孕,上京那边又催得紧,这该如何是好?
“啥?你怀孕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张翠云,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整个鸡蛋了。
宋诗诗没承认也没否认:“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谁也别作妖,不然……”
“娘,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我这儿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江如湄面色惨白如纸,死死咬着唇,怒火隐忍不发。
宋诗诗又扭头警告张翠云,语气幽幽道:“再过两日就到月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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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云顿然石化,一口银牙都快咬断了。
这个月宋诗诗是给了他们解药,那也只是暂时保命而已。
想要活命月底就得再吃一颗解药,不然他们全家都得死翘翘。
这恶毒的婆娘不会反悔不给解药了吧?!
他尴尬的笑了笑,好声好气的讨好道:“容浔媳妇儿,家里你做主,你说怎样咱就怎样。”
可千万不能看着他们死啊。
她都没熬到儿孙满堂呢。
江如湄瞪大了眼睛,这女人太不要脸了吧,刚刚不是嚷嚷得正凶,现在变成柔顺小猫咪了?
宋诗诗自然高兴了,算张翠云识时务。
然而江如湄积攒了一肚子的火,拽着宋诗诗的胳膊:“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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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亲家母你慢着点,我外甥媳妇儿怀了孕,不能磕磕碰碰。”
张翠云在后头喊得越是大声,江如湄的脸色就越难看。
把宋诗诗推到房间里,只听砰的一声,江如湄重重的关上了门。
“你实话告诉娘,是不是真的有了!”江如湄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迟疑的可能。
“娘……你这是不高兴我有孕吗?”
宋诗诗先是错愕,随即摆出一副红了眼眶,低低啜泣的可怜样,比小猫崽子还要让人心生不忍。
偏偏江如湄是个爱慕虚荣,又铁石心肠的。
当下冷着脸命令道:“这个孩子不能留,打掉!”
宋诗诗眸色暗了暗,身体瞬间不由得被寒气完全笼罩。
还真是如她所料,江如湄这个女人冲的就是将原主再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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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上京那边已经有圈套在等着原主了。
而她所谓的亲娘。
眼前的这个女人。
只不过是来给原主送催命符的。
宋诗诗敛了敛眼眸,低头沉默并不言语,像是在斟酌,亦像是在做无声的反抗。
“咋了,你现在翅膀硬了,连连为娘的话都不听了?私自嫁人的事我就追究你了,可这个孩子你绝对不能要,带着这样一个拖油瓶,你以后还怎么嫁人!”江如湄黑着脸,也顾不上再继续装温柔了。
她只要一想起张翠云那张小人得志的脸,脑子里就不得不浮现出他们拿着孩子要挟宋诗诗的画面。
此等刁民,就是个无底洞。
被沾上了哪有那么容易脱身,只怕比狗皮膏药还粘人!
“娘,打掉的话……会不会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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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诗诗咳了两声,在江如湄无比期待的目光中道:“还是算了,我怕疼,夫君也不会同意我打掉孩子的,如今他不在家,我背着他打掉孩子他肯定得生气。”
容浔:哈欠!也不知道是不是娘子想我了?
“那怎么行!”江如湄不干了。
开什么玩笑!
宋诗诗不把孩子打掉,上京那边怎么肯要她。
婚事要是黄了,她日后还有什么荣华富贵可言?
“为何不行?我的孩子怎么说也是我肚子里的一块肉,娘不能因为不喜我嫁的夫家,就生生断送了女儿的幸福吧?难道娘想看着我后半辈子被夫家厌弃,终日以泪洗面吗?”宋诗诗不慌不忙的问道。
“他们家有什么好的,打掉孩子,你与他和离,娘定能给你找个更好的。”江如湄皱着眉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宋诗诗等的就是她说出来。
既如此,宋诗诗收敛了唯唯诺诺的表情,也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