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良此时清醒了大半,见左右无人便上了前去,见芜芜瘦了些,精神却尚好着,心中却越发生出几分怜惜来,声音都有些颤:“不是说了让你等我,怎么偏还是没等。”芜芜眼睛亮亮的,唇角带着一抹笑,缓声道:“这本就不干你的事,何必牵扯上你,只是有一件事我要你这个故人帮个忙。”
胡良心中一动,情愫百转,最终只颤颤唤了一声:“玉梅。”这两个字一出口,周遭便都静寂下去,一只栖在树上的老鸦被惊起,嘎嘎叫着飞远了。芜芜唇角勾了勾,神色极似关玉梅,声音也柔和了下来:“我知道你今日来府中做客,所以在这里等你。”
胡良知道此时并不是说话的时候,管家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要找来,是故硬是沉了心思,道:“你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事要做都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一定会办到。”芜芜往前走了两步,又将手上的灯笼提起来一些,照见了胡良清清秀秀的脸:“我死了又活过来,只你一个人认出了我,我心中感激你。”
胡良脸上现出丝丝喜色与感激来:“我知道你尚在人世的时候,心中欢喜得感谢满天神佛,感谢他们让你尚在人间。”芜芜看着胡良,许久才道:“许是满天神佛见不得奸人作恶,所以让我活过来报仇的。”
说到此处,胡良神色立刻严肃了起来:“你骗得冯长生与孙清远反目,我虽不知其中细节,却也知冯长生暗中助了蒋谭,他心思那样重,又是有仇必报之人,若有一日知道你利用他,怎会轻易放过你?”“我求你之事也与冯长生有关,我如今虽然想离开冯府,他却是绝不肯放我的,但若他离开京城,我自有法子离开,是故想要让你寻个由头将他调离京城。”
胡良听她说起冯长生不肯放她,心中蓦地生出些酸楚的意味来,又是怜惜芜芜受了这些苦难,又是恼恨冯长生,一时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许久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放心,望西郡经了洪灾,如今正要兴建房舍,圣上的意思这几日便要开始筹划,到时候将这事交由冯长生去办,事关重大他定然会亲自前往,到时候我在外面接应你。”
两人于是再无话说,胡良便是有一些肺腑之言,奈何如今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正要说些宽慰之言却又见管家急急往这边来了,芜芜赶紧吹了灯笼急退而走。胡良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只说是迷了路,管家倒也未有疑心,只小心引着他出了门去。
两人离开后,廊后却有脚步声渐渐远去,这脚步声像是带着迫人的压力一般,让整个园子都萧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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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良来后两日,冯长生也不知怎地竟忙了起来,一连两日未曾见芜芜。如今已经是六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芜芜没什么食欲,这日傍晚只吃了半碗清粥便恹恹地在门前乘凉,不多时却有丫鬟来请,说是冯长生在湖边等她。
芜芜未曾多想便去了,及至了湖边却见冯长生站在一叶小舟上等。此时周遭什么人都没有,冯长生见芜芜来了便微微一笑对她伸出手来,道:“这几日热得很,湖上倒是凉爽,正好与你同游。”芜芜往小舟上一看,见小舟上固定着个小几,小几上摆放着瓜果酒水之类,只是芜芜怕水,是故犹豫地站在岸上不肯上船。
冯长生见此嗤笑一声,道:“怎么还一副怕我吃了你的模样,上来。”芜芜思量一番,觉得冯长生应该是不会淹死她的,这才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上了船。她一上船冯长生便划桨驶离了岸边,小船一晃芜芜便吓得赶紧握住了船舷,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船驶到湖中央冯长生便收了桨,他半躺在船头眯眼看她受惊的猫一般缩在对面,眼色略有些阴沉,许久淡淡开口:“芜芜过来。”芜芜一张小脸已经吓得惨白惨白的,听冯长生叫她却不敢起身过去,只一双眼带着水光盈盈看去,像小猫一般可怜兮兮的。只冯长生却不吃她这一套,动也不动地对她伸出手:“过来。”
芜芜挣扎一番才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偏船又晃荡起来,芜芜便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冯长生向她伸出手,芜芜这才往前迈了两步扑进他怀中,然后便把头紧紧埋进冯长生的胸膛不肯抬头。冯长生一边摸她的背一边安抚她道:“抬头不要看水里便好了。”
芜芜双手拽着他的衣襟,将信将疑抬起头来,便见天边红霞湖边花树,又兼此时船已经稳了下来,心中惊恐便去了大半,只是仍旧一动也不动地趴在冯长生胸前。冯长生坐起身拿起一杯酒凑到芜芜唇边,温和道:“喝了它。”
芜芜此时仍是紧张哪里肯喝,哪知冯长生却猛地摇了一下,小船便剧烈地晃动起来。芜芜吓得惊叫一声搂紧了他的脖子,冯长生带着笑意的声音便钻进了她的耳中:“你不喝我就将你扔进湖里去。”芜芜瑟瑟发抖抬起头来,见冯长生唇边带着一抹邪肆的笑意,气得芜芜恨不得咬他一口泄恨,冯长生却又猛地晃了一下船,芜芜便抖得像是秋风里的落叶一般,抱着他的脖子再不肯抬起头来,只贴在冯长生耳边颤声道:“二爷别吓唬芜芜了,芜芜怕得紧。”
“你喝了这杯酒我便不晃了。”芜芜听闻此言便又抬起头来,见冯长生一瞬不瞬盯着她看,那一双眼睛像是冰凿出来般的透亮锋利,简直像是能看透芜芜一般,她急忙撇开眼睛,冯长生却已经将酒杯递到了她唇边。芜芜无法,只得就着他的手喝了。
冯长生却又提壶斟了一杯再次递到芜芜唇边,芜芜自是不肯再喝,气道:“二爷分明说喝了那杯便好,怎又逼我喝?”冯长生挑眉道:“你二爷说话向来不算话,让你吃几杯你就要吃几杯,哪里有你反抗的份儿。”
芜芜心中恼恨,眼珠一转便托着冯长生的手喝了那杯酒,继而却欺身上前将樱唇贴在冯长生的唇上,尽数将口中的酒哺进冯长生的口中。冯长生眸色渐深,尽数将那酒水吞了下去,待芜芜想要抬头时却被他按住后脑,直被他把口中津液尽数吞了去才得了自由。
芜芜尚自喘息着,冯长生却提壶将酒直接倾入自己口中,然后闪电一般翻身将芜芜压制在了身下,俯身便贴上她的唇,将口中的酒液哺进芜芜的口中。芜芜“呜呜”哼着不肯咽下去,却耐不住冯长生的胁迫与压制,终是将酒都咽了下去。冯长生却犹不肯放过她,提起酒壶又含了满满一口,俯身又去灌她。
芜芜此时身子都被压制着,丝毫也反抗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的霸道与缠绵,下意识地吞咽他口中的酒液。冯长生很享受这个过程,直到将整整一壶酒都灌完才算是松了口,拉着她坐了起来。
只见此时芜芜头发有些散了,双颊染了绯红醉人的颜色,一双眼像是含了水色湖光,樱唇红肿,嘴角和衣襟都被方才溢出来的酒弄湿了。冯长生心下一动,俯身去吻她的唇角和胸前,双手也解了她的腰带。
芜芜此时虽然已经醉了,却仍有一丝神智,双手拽着自己的衣襟不松手:“在船上呢,怕被别人看见了。”冯长生却又将她的纱裙掀到腰上,声音沙哑:“方才我已经让下人都退出去了,如今这附近什么人都没有。”
他虽然如此说,芜芜却仍是不肯,双手紧紧握着衣襟,双腿也夹紧了。冯长生唇角忽然爬上一抹恶意的笑来,接着便猛地晃了两下,小船立刻像是要翻了一般摇了起来,芜芜吓得什么也顾不上了,双手死死抓住两边的船舷浑身都颤抖起来。
冯长生两下便解了她胸前的衣裳,褪了她的纱裙,一具玲珑玉体便横陈水波之上。芜芜顾得这边便顾不得那边,只得一只手抓着船舷,一只手护着胸口。冯长生自是个有耐心的,知道围魏救赵,只猛地又晃了几下,小船便又剧烈地摇了起来,芜芜吓得声音都带了哭腔,求饶道:“二爷饶了芜芜吧!上了岸二爷想怎么芜芜都依着二爷!”
冯长生的手掌贴在她滑腻白皙的肌肤上,从腰侧一直滑到胸前,然后抚弄起她胸前那羊脂白玉一般的两团柔|软来。芜芜双眼含情,脸颊含春,一双柳眉却是紧紧颦着,口中嘤嘤求饶,只她越是这般冯长生便越是撒不开手,更是不能饶过她,只贴在她耳边魅惑道:“你这般诱人,让我如何能饶你。”
冯长生说完,自又提了一壶酒来,依旧按照原来的模样哺进她口中,硬是将芜芜灌得不省人事才罢了手。他随手将壶丢进了湖里,垂眼看着已经意乱情迷的女子,眼中神色却仍是清明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不是故意停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