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喜爱梅花?”
芜芜一愣,反问:“胡公子也喜爱梅花吗?”胡良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只是有一个故人极爱梅花罢了。”先前在孙府的时候,芜芜便觉得胡良对关玉梅的感情有些古怪,是故便想要试探一番:“那不知公子的这位故人是男是女呢?”
胡良苦笑一声没有说话,芜芜便也不好再问。胡良此刻心中所想的却是数年以前他第一次见到关玉梅的场景,那是他第一次进琼山书院的时候,因为不小心走错了路便碰上了关玉梅。她那时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一张脸小小白白的很好看,他忍不住看痴了,却被关玉梅用梅花打了一下头,说他痴傻。
芜芜见胡良那样一副情状,便也猜得了几分,却有丫鬟来催她,于是只得先走了。且说她进了书房,见冯长生坐在桌子后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当下心中便有些忐忑,缓步走过去道:“二爷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像要吃人一般。”
冯长生拉她坐在膝盖上,缓缓摸她的发,问:“身上的伤如今可大好了吧?”芜芜当下便知道了冯长生心中所想,赶忙摇头:“哪里好得那么快,没好没好呢!”冯长生才不信她,竟然将她压在桌子上,然后猛地扒了她的裤子。只见裤子下面两团白白嫩嫩的屁股,分明一点伤痕都没有。冯长生当下狠狠打了她屁股两下,芜芜赶紧求饶:“我的伤都在你看不见的皮肉下面,严重着呢!”
冯长生的火|热却已经顶上了芜芜的后臀,声音里透着危险:“你个没良心的,是想憋死二爷不成!”当下挤进了桃花深径之中动了起来,这半个多月的光景像是一剂猛烈的春|药,把冯长生的热情都激荡了出来,疯狂地在芜芜体内驰骋起来。芜芜趴在桌子上,承受着冯长生给她的欢愉和痛楚,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冯长生又将芜芜抱起坐在桌子上,然后又顶了进去,他两个手扶在她的腰上,一下又一下地将她拉向自己,两条黝黑的手臂像是蟒蛇一般缠绕在芜芜纤细雪|白的腰上,拼命的索取!
两人正情禁之时,却听青娥小心翼翼地在门外道:“三少爷来了。”冯长生低咒一声,却是加快了速度,芜芜承受不住嘤咛了起来,冯长生却俯身堵住了她的嘴,不让这声响被别人听到。许久两人才总算是分开了,又整理了一番才让冯灵儿进了书房里。
这冯灵儿如今正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对男女之事很是好奇,方才在门外等候的时候又隐隐听到了屋里的声响,如今进了屋眼睛便不住往芜芜的方向瞟。因为刚刚欢|爱过的缘故,芜芜脸上都是醉人的情晕,衣服领子也没有弄好,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来,冯灵儿越看越移不开眼睛,却听冯长生咳了一声:“有什么事?”
冯灵儿一看冯长生紧绷着的脸,当下便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于是再也不敢看芜芜,低头看着脚尖道:“如今教我的师傅不太上心,总是无故便不来,弟弟想换一个先生。”冯长生应了一声,道:“你既然这样愿意学习,那我便让人去寻一个好的先生来教你。”
冯灵儿离开之后,冯长生瞥了芜芜一眼,清清淡淡道:“以后在别人面前给我收起那一副撩人的模样来,难道连小叔子都要勾引不成?”“我哪里做了什么,分明怨你非要在这里……要是在卧房哪里有这么多事!”
芜芜在书房待了一会儿,然后便想要回屋了,刚走到园子里就听有人叫:“嫂嫂。”芜芜一愣回头,却见冯灵儿站在假山边向她招手,他的眼睛始终黏在她身上,让芜芜觉得浑身不舒服,于是转头便走并不理会他。这冯灵儿一见便急了,两步跑上来拦住她,道:“想来嫂嫂是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嫂嫂这是要往哪里去?”
“谁是你嫂嫂!”芜芜轻斥一声转身便走,那冯灵儿却依旧不肯放弃,追上来道:“你不是我哥的女人吗,你既然是我哥的女人,那就是我的嫂嫂啊!”芜芜站住脚步,看了看冯灵儿,却见冯灵儿也在看她,眼睛睁放肆地看着她的胸口,不禁恼了:“你有事找你哥去,我和你又没有什么话说,若是你哥知道你心里对我有什么龌龊心思,定然不会饶了你!”
冯灵儿一听先是有些胆怯,可是近日他偷偷看了许多□的话本子,只道天下女人都当真是那样的,于是便放肆了一些,上前便拉住了芜芜的手:“嫂嫂便怜惜怜惜灵儿吧,切莫让哥哥知晓便是了,若是嫂嫂怜惜我这一分两分,我定然千倍百倍地爱怜嫂嫂回去。”
眼见这冯灵儿越发放肆了起来,芜芜当下丝毫情面也不留地打掉了他的手,厉声道:“你要是再如此放肆,我定要去告诉二爷!”冯灵儿也恼了,气道:“不过是个路上捡来的破鞋,竟然也装起三贞九烈了!”言罢就气恼得走了。
芜芜回了住处,觉得心中气愤非常,几欲将此事告知冯长生知晓,最后却终于忍了下来,只因她若将此事告诉了冯长生,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冯长生罚了冯灵儿,这样便全府的人都知晓了,也没有她什么好处。二是冯长生为了避免这事将她送走,对她更是没有好处,于是只得什么也不说。
又说这冯灵儿回去之后便没有好脸色,邢氏问清缘由就吓得脸都白了,扇了冯灵儿两记耳光,啐道:“你这作死的!要是二爷知道你敢打那蹄子的主意,非得打折你腿不可!”冯灵儿不信:“她连个妾室都算不上,前几日不还被三叔伯打了么,我才不信他会因此打我!”
邢氏恨铁不成钢,气得直跺脚:“你也知道她被冯季庆打了卖了,那你就更应该清楚她是怎么回来的!那是二爷逼着冯季庆把她找回来的,这代表了什么你都不懂吗!当真是个不成器的!”冯灵儿先前是被美色所迷,后来又气疯了,如今一想却是吓得脸都绿了:“那我做都做了,你说还能怎么办?”
邢氏当晚便带着礼物去见芜芜,却被下人挡在门外,说是芜芜休息下了,邢氏只得回去。第二天又来时依旧不让进,急得邢氏满头是汗,冯灵儿吓得饭也吃不进了。两人忐忑非常地过了两日,却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见,邢氏这才放下心来:“你以后别去惹那狐媚子,这次她不说算是你幸运,若是还有下次看你怎么死的!”冯灵儿连声应了,自此再也不敢去惹芜芜,便是远远见了她也要躲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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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三月初,这期间孙清远的消息不断传进她的耳中,先是说他陪皇上出巡,接着又说他受崔相赏识,总之孙清远如今是京城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地位越来越高,芜芜很高兴。
这日傍晚,冯长生从外面回来,看起来十分愉悦的样子,抱着芜芜坐在灯前,摸着她的头发道:“刚刚谈成了济阳郡的一笔买卖,后天便启程去济阳了,芜芜去不去?”芜芜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去,累。”
冯长生点了点头,笑着道:“嗯好,那你收拾收拾东西吧,后天一早要走。”芜芜抬眼看他,有些恼:“都说不去了。”冯长生掐了她的腰一把,眯着眼:“你还想留下偷小叔子不成?”芜芜使劲儿点了点头:“就要留下偷|人!”
“反了你了!”冯长生抱起芜芜便扔在了床上,扯了她的衣裳便压了上去。芜芜狠狠推他,口中嚷着:“不去!就不去!你压我我也不去!”冯长生狠狠一顶:“那我就顶到你去了为止!”
于是两天之后,芜芜是被冯长生抱上马车的……
上了马车之后芜芜就用屁股对着冯长生,一上午都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冯长生自己看自己的书,也不主动招惹她,等到了晚上找客栈落脚的时候,冯长生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要扶芜芜,芜芜却撅着嘴看他,眼中满是委屈不满。冯长生挑眉:“生了一天的气还不够,难道今晚你要在车上睡?”
芜芜委屈地看着他:“我腰疼……”冯长生斜了她一眼:“想要怎么样?”
芜芜伸手:“我要二爷抱我进去。”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几个人都听见了,不约而同地背过身去。冯长生挑眉:“我要是不抱你就不下来么?”芜芜很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便伸手去脱鞋子,却猛地被冯长生抱了起来。
他叱道:“不是说不准扔鞋子了么!”芜芜扭头不看他:“你不抱我就扔!”两人在这边拌嘴,旁的人却是头也不敢抬,生怕看到了不该看的。冯长生将芜芜放在凳子上坐了,自己坐在旁边,不多时菜便上来了,芜芜早已经饿了,埋头苦吃起来。
这时周围却渐渐安静了下来,芜芜觉得奇怪,用眼神询问冯长生,冯长生却示意她看角落的方向,她一看只觉大窘。那角落里坐着一对男女,男的一身白衣,眉眼倒也长得不错,只是年纪轻轻眼角便有了细纹。那女人长得也姣好,一身水粉的衣裳衬得肤如凝脂。只是此时那男人的手伸进了女人的裙底,而那女人也依靠在他怀中,满脸红晕,让人遐想不已。
那男人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于是抬头往芜芜这边看来,没成想竟是一个妩媚动人的女子在看他,当下目光在芜芜身上逡巡,对身边的女子更加放肆了起来,惹得女子娇|喘连连不能自已。冯长生将芜芜揽进怀里,那男人却依旧死死盯着她,仿佛如今正在被玩弄的女子是芜芜一般。冯长生贴在芜芜耳边道:“吃你的饭别看他!”
芜芜本也极是嫌恶这个男人,可是听了冯长生的话便忍不住要逗弄他,于是对那男人微微一笑,道:“二爷这是做什么,这里又不是冯府,眼睛长在人家身上,你还能不让人家看我不成?你也忒小气了些。”
那男人得了芜芜的鼓励,当下目光越发的火|热放肆起来,若是冯长生不在此处,只怕当下便要将她吞入腹中了。如今天气暖和了起来,芜芜穿得少,曲线毕露,冯长生拿了披风将她裹住,偏偏芜芜不干,脱了那披风恼道:“二爷这是想热死我不成。”
冯长生眼中忽明忽暗,忽然打横将芜芜抱了起来,对吓傻了的小二道:“饭菜拿到屋子里来!”小二哥急忙应声,手忙脚乱地端着盘子跟了上去。只是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那男人竟然就住在他们隔壁,累了一天的两人刚刚躺下,便听见隔壁传来女子欢愉的叫声,这叫声很大,像是故意要让人听见一般,好不恼人。
芜芜见冯长生眼中渐渐燃起的情|欲,轻笑一声:“二爷不是看上了那个女子罢?要不拿芜芜去换好不好?”冯长生眼神一暗,手便向她的腰身摸去,声音透着危险:“芜芜的叫声可比她的动听许多,不如芜芜叫了给二爷听听。”
芜芜一听,当下害怕不已,求饶道:“芜芜叫得好听也只给二爷一人听,不要叫给他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