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被绑架的消息将整个城西分局乃至市局引爆了。刘长剑副局长连夜赶到了分局,指导案情分析会。
会议室里,万进整个脑袋都是懵的。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这应该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吧!刚刚消停了点,还没过一天,自己手下的警员就被绑架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看来自己这个坑算是跳不出去了。
好在,秦朗还能勉强沉住气,如实将李谦被绑架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那面包车的位置现在确定没有?还有两个绑架犯的外貌特征?”刘长剑双眼凌厉,直视众人。
“刘副局长,监控录像已经查过了,面包车已经找到了,就在解放路李家湾新村小区边上,但是没找到人。那一片是监控死角。”秦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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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赶回分局不久,技侦那边就追踪到了面包车的轨迹,附近派出所立马出动警力进行排查,很快便找到了面包车,但是早已人去车空。李家湾新村小区很大,足有七八百住户,开展摸排难度很大。而且,没有确定绑匪目的之前,秦朗没敢让人轻举妄动。
“车里面有什么线索吗?”刘长剑问。
“技术科已经查过了,那是辆报废车,车管所早已经注销登记了。车里也没有留下痕迹,绑匪反侦查经验丰富,应该不是初次作案。”
“联系李谦的家人没有?”
“已经联系了!但是他们没有接到任何陌生的电话或者信息!”孔局插话道。
刘长剑皱眉道:“我记得李谦家里条件好像是很一般对吧?”
孔局点头,“没错!所以,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绑匪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那也就是说,大概率不是因为钱!而且李谦身份是警察,绑匪事先应该清楚,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秦朗,你觉得呢?”
秦朗轻轻摇头,“刘副局长,我现在也很疑惑。李谦家里条件不好,那么可以暂时排除谋财。他的社会关系我很了解,没有与什么人结怨,也可以排除报复。那绑匪还能有什么目的呢?就像您刚才说的,李谦是警察他们肯定知道。但是他们仍然选择了铤而走险,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刘长剑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看他们是疯了!公开绑架警察,这是什么?这是公然挑战法律,向我们整个警界挑衅。我不管他们为什么绑架李谦,他们敢这么干,就别想逍遥法外。我马上上报市局党委,全市所有警力全部动员起来,不惜一切代价解救李谦同志,不惜一切代价抓捕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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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局道:“刘副局长,你的指示我们一定坚决落实。李谦是我们的同志,绝不能让他出意外。我们分局现在就全部深入到李家湾新村周围,进行隐蔽摸排。另外技术科入驻李谦父母家中,只要接到可疑电话,立马进行定位跟踪。”
“好!”刘长剑点点头,“救回李谦同志之前,我就待在分局,有任何进展及时向我汇报。”
刘长剑大手一挥,所有人齐刷刷站了起来,就在众人要出会议时之时,他又高声道:“再强调一次,一定要把李谦同志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宁可放慢速度也绝不能惊动绑匪,以免他们狗急跳墙。”
“小菲,李谦被绑架了。我晚上不能回去了,你先休息,不要等我!”秦朗一出会议室,就给陈菲打电话,免得她担心自己。
“啊?”陈菲惊叫一声,“怎么会这样?他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绑匪现在没有发出任何消息,没办法确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他最后出现的地点在李家湾新村小区附近,我们马上要去哪里隐蔽摸排。”
“我也去!”陈菲坚决道,“李谦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他出了事,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秦朗内心一阵苦涩,他知道陈菲一旦做出决定,肯定会坚持到底,也只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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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李家湾新村见。”
说话间,秦朗等人已经出了分局,为了便于隐蔽,他们没有开警车,而是选择了打的。
此时,李家湾新村小区某户住宅内,李谦被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脸上已经红肿不堪,眼镜已经碎裂在地,只剩下镜框歪斜在额上。
他的两只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了,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嘴里的破毛巾被拽了下来,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汉子冷声问:“东西到底发给谁了?说!”
李谦感觉到嘴里一空,刚要放声呼救,一把冰冷的匕首就顶在了喉结上,“别叫,好好说话,要不然,我这刀子可不长眼!”这是另外一个带着口罩的汉子阴森的警告。
他大口喘了几口气,嘴角的血沫子流到了下巴上,“你问的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什么东西?别他妈跟我装傻!欧阳宇手机里的东西!”
“手机里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李谦艰难道。
“不知道?还他妈不老实是吧?”两个汉子不由分说,重新把他的嘴堵了起来。紧接着,就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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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谦呜呜呻吟着,努力摆动脑袋想要躲避,但是那根本无济于事,雨点一般的拳头还是不停落在他的头上,身上。
几分钟之后,他意识模糊了,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
一个汉字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又试了试鼻息,“操,真他妈不禁揍!”
另外一个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夏总,这小子嘴挺硬,还没说!都打昏过去两回了!确定他把东西发给别人了吗?好,明白了!我再加把劲!”
汉子挂了电话,“老二,把他弄醒!不把他嘴撬开,咱们不但拿不到钱,弄不好还得他妈跟着吃挂劳,再狠点!我就不信这小子瘦不拉几地能抗多久。”
一碗冷水泼在了李谦的头上,他激灵一下,嘴里发出了一声微弱含混的呻吟。他想抬头,努力了几下终究没有抬起来,眼睛勉强从眼皮的缝隙中看出去,只看到了陈旧的黄色地板砖。其中有几块已经碎了,裂痕张牙舞爪地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