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勇开口道：“秦朗，逻辑上讲，张静没有杀害自己儿子的动机，这很难解释。而如果把凶手定位为吴莫语，则一切都说得通，因为自己儿子遭到霸凌，并且被传染艾滋病，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而且，报复的对象不只是姜文浩等三人，还包括一中，可为物流公司。”
“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琢磨，之前从张静精神失常为基础进行调查，但是张静的种种行为又完全不像是精神失常之人所为。试问能有几个精神失常的人还能巧妙设计杀人，躲避侦查？解释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刘黑塔翻着眼睛想了想道：“头儿，不是不少电影里都有那种精神分裂的牛人吗？比没分裂之前还清醒，还聪明，比如说《禁闭岛》里小李子演的那个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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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笑道：“塔哥，艺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你还真信啊？”
刘黑塔一翻白眼，“这不是讨论吗？我们警察就不能放过任何一种潜在的可能，对吧朗子？”
秦朗点头，“没错！但是我查过相关书籍，还专门咨询过专家，精神分裂会很痛苦，甚至不能独立生存。至于分裂成比病人本身还厉害的独立人格做案，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我才觉没那么简单，才推测是吴莫语在控制张静，但是她通过什么控制我怎么都想不通。”
齐勇叼起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所以，现在案子的关键就在于吴莫语到底怎么控制了张静，而且全程没有暴露自己。如果说她用威逼的方式，那张静作案时她不可能不出现，否则根本达不到威逼的效果。如果是药物控制”
小吴听齐勇讲到这里，马上眼前一亮，“这个我知道，武侠片里经常看到。独门毒药，只有下毒的人有解药，为了不死，那中毒的人就得听话。”
刘黑塔冷笑一声，幽幽道：“吴小伟同志，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你还真信啊？”
小吴脸一红，“我不是真信，我是想说现实中会不会有这种类似的药？”
秦朗和齐勇一起摇头，“应该没有！”
“就是啊！”老塔得意道，“现在又不是几百年前，什么毒医院解决不了？”
小吴反应也挺快，“那就说明药物控制不可能喽！那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招呢？对了，她不是心理医生吗？催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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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秦朗道，“催眠技术再高超，也不可能控制人如同正常人一般杀人抛尸，这没有医学证据支持。”
刘黑塔急得一拍桌子，“这也不行，那也不对！那这吴莫语也太牛逼了吧？她到底怎么做到的？鬼上身啊？”
这句话说完，刘黑塔就看到几个人都向他看了过来，尴尬地咧了咧嘴，“那啥，我这不是着急嘛，没事，没事！”
“鬼上身？”秦朗自语了一遍，又问，“老塔，你说鬼上身什么意思？”
刘黑塔也不知道秦朗为什么这么问，摸了摸后脑勺，眼神儿往旁边一飘，正好看到小吴憋着笑的样子，心里这个气呀！
不过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朗子，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不是电影里有那种把自己灵魂出窍附体到别人身上控制别人的情节吗？我就是想到了拿出来开个玩笑。现实中哪有那样的事对吧？我还是相信科学的。”
小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刘黑塔脸更黑了。
秦朗没笑，若有所思看向齐勇。
后者皱着眉吐出一个烟团，“秦朗，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师父，你说有没有可能，从一开始杀人的就不是张静，而是吴莫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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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惊。
刘黑塔率先发问，“怎么可能呢朗子，那监控录像，还有租车公司证明，等等，我们手里的证据可都是证明了张静做案这一事实的！这不应该有错吧？”
“老塔，让秦朗说说看！”齐勇道。
秦朗沉声道：“我们现有证据确实就像老塔所说，完全指向张静杀了姜文浩和金晓凯。但是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所有现场的监控视频里，张静都是戴着口罩的。还有租车的时候，租车公司的人也证实，她是戴着口罩去的，只是出示了张静的身份证就办好了租车手续。”
齐勇道：“你是想说，张静是吴莫语冒充的？”
“对，这不是很像老塔说的鬼上身吗？吴莫语是给自己套上了张静的外壳。大家有没有发现，其实吴莫语和张静的体型差不多。如果她通过化妆，再穿上张静的衣服，戴上口罩，只要不是很熟悉她们俩的人，恐怕都不会轻易分辨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