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田甜面对吴莫语的轻声细语,秦朗和刘黑塔在金家别墅面对的是金可为的咆哮。金可为本以为警察上门是因为儿子的行踪有了进展,没想到再次失望。他失控指着秦朗和刘黑塔怒喊:“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连个孩子都找不到?”
秦朗拉住几乎要暴走的刘黑塔,冷眼看着金可为道:“我们是干什么吃的不需要你来界定,注意你说话的方式!如果你还想找到你儿子的话,麻烦你配合我们!现在我们需要找保护金晓凯的两个保镖了解情况,叫他们过来。”
金可为两只眼睛像是金鱼般鼓了又鼓,却终究不敢继续对抗下去。喘着粗气打电话叫来了两个保镖。
令秦朗失望的是,他并未从两个保镖口中得出代驾更多的信息,和监控录像中看到的没什么区别。戴口罩看不清五官,短发,身高一米七左右,体型偏瘦。只凭这些信息,想要找到他简直是大海捞针,他只能寄希望于李谦和技侦员在监控中有所突破了。
“金总,金晓凯有没有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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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名保镖出去之后,秦朗看着金可为问道。
“这个跟找他有关系吗?”
金可为弄不清秦朗的用意,没急着回答,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没关系我会问吗?”秦朗丝毫不客气。
为了儿子,金可为也不敢造次,只得实话实说,“据我所知,没有!不过,我儿子,唉,怎么说呢,就是条件好一点,也有些女孩喜欢和他一起玩。”
“她们的姓名,职业知道吗?”
金可为摇头,显得很迷茫,秦朗感觉他应该不是在撒谎。
“对了,你们去问问赵天兵,他说不定知道,他和我儿子经常在一起玩。”
金可为又补充了一句。
秦朗点了点头,“我们会找他问!你儿子平时和姜文浩关系如何?有没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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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可为眼珠转了转,感觉到了话锋不对,“他们关系很好啊!几乎天天在一起,从来没听他说过闹什么不愉快。怎么?你们不会又在乱怀疑吧?我儿子可是受害者,现在生死不明,你们不好好找他,怎么还老是怀疑他杀人呢?你们就是这样为受害人服务的吗?”
看着金可为又要跳起来的样子,刘黑塔把脸一拉,“金可为,现在的证据对金晓凯很不利,问你是为了澄清你儿子的嫌疑,你那张嘴注意点!”
金可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表情僵在了脸上。他知道自己儿子是纨绔了些,但是以他的胆子是绝不可能杀人的,而且杀的还是自己朋友,这肯定是弄错了。
想到的同时,这句话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你们肯定弄错了!晓凯根本不可能杀人!我要向市局投诉你们办案不力!”金可为说着话手就掏出了手机,作势欲打电话。
秦朗平静道:“金可为!你想投诉轻便。警方办案靠的是证据,不是你的空口白牙,市局也不是你能随意操纵的,奉劝你一句,不要自找没趣儿!”
金可为瞪着眼前的年轻刑警,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拨号的念头。
“秦朗,你早晚要给我一个交代!我儿子不能白白被冤枉。还有,即便你们觉得他是嫌疑人,那也请你们尽快把他找到,这不是你们的责任吗?还在这里和我争执什么?请便吧!不送!”
说完这番话,金可为觉得自己总算找回了一些面子,站起身拂袖而去,将秦朗二人晾在了客厅。一直躲在厨房边上的保姆走过来道:“两位警官,那你们请回吧!”
刘黑塔端起茶杯一口喝干,将茶杯一墩,气鼓鼓往外走。秦朗倒是很平静,在他看来金可为这就是色厉内荏罢了,根本对他的心境造不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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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装逼犯!”进了警车,刘黑塔仍旧气呼呼,“朗子,现在我们去哪?找赵天兵啊?”
“不,我们先去趟曼月ktv门口,看能不能碰到蹲点等活的代驾,如果金晓凯找的代驾也是经常蹲点的,那他们之间说不定会认识。运气好的话,能遇上他本人也说不定!”
刘黑塔一点头,“嗯,有道理!”
曼月ktv算是a是有名的几家ktv之一,门前人流攒动,车来车往,分外热闹。
秦朗和刘黑塔很轻松就找到了一个蹲守的代驾。亮明身份之后,代驾很配合,说自己确实在这等活不少时间了,对其他几个经常等活的也都挺熟悉。但是对于8号晚上那个代驾,他说自己是第一次见到,没有交流,而且自那天之后,那人再也没来过。
二人又找到了另外两个蹲点的代驾,得到的说法与第一个基本一致。
这让秦朗再度对金晓凯叫的代驾提高了怀疑度,如果他那天是初次到ktv门口蹲点接活,那么他为何来了一次就再也不出现了?这是比较反常的。但是找不到他的人,这个怀疑也只能先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