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老师,小轩今天身体不舒服,补课就先取消吧!”
电话里吴莫语略带沙哑的声音透着难掩的疲惫。
“小轩他,没事吧?”
“没什么事,谢谢!”
吴莫语显然不想多说话,很快地挂了电话。
陈菲摇了摇头,嘴角挂起了一丝苦笑,果然没猜错,吴莫语知道了自己做噩梦的事,还是不放心这样的自己给她儿子补课了,今天的取消可能就是一个委婉的借口罢了。不过陈菲并不怪吴莫语,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呢,自己现在这样已经应该被列入不健康人群了吧?
田甜发来一条微信:小菲,晚上吴医生有事,治疗的事可能要往后推几天,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姐,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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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菲想把吴莫语拒绝自己继续做家教的事告诉田甜,微信写了一半又匆忙删了,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回了一个字:嗯!
她虽然把田甜当做了姐姐,但是她也知道她很忙,自己不能不懂事的把什么烦心事都和她说,影响她,没有她之前,自己不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吗?难道现在就不行了吗?
抽出那两张泛黄的照片,上面的男人和女人一脸淳朴,眼神柔和,“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走得那么早?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为什么我要遭遇那场车祸,让我连你们都忘了!为什么?”她喃喃着,眼泪几乎要溢出眼眶。
她下意识地摩挲着那枚黯淡的银色戒指,戒指内侧她的名字已经都要磨平了,这是她失去的记忆的唯一见证了,她视若珍宝,它俨然已经成了她委屈、痛苦时的慰藉。
噩梦,今晚还会来吗?陈菲忍不住问自己,然后苦笑,一定会来的吧!但是她实在不愿意再忍受那种折磨了,不如熬个通宵,不睡觉总不会再被噩梦折磨吧?
打定了主意,她把之前田甜买来的零食都堆在了床边,拿着手机开始找电视剧,翻来找去也没找到感兴趣的。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又一次打开了搜索引擎,输入了自己的名字,结果显示了几条信息,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看来真的是查不到了,但是不应该呀!电视节目里难道不会显示参加的人的名字吗?
这个问题她已经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了?但事实就是根本查不到那个节目。她记得很清楚,那个警察说她是因为参加电视节目而出了车祸,但是她当时还小,没问到底是什么节目。等她长大了,想查到那个节目,已经太难了,所以她时常试着去搜索自己的名字,看是不是能碰到运气,但是她到现在从没成功过。
失望之余,她随便点开了一部肥皂剧,边吃零食边看了起来,反正是消磨时间,剧情什么的,都放在其次吧,只要自己不睡着就行了。
但是她想错了,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一点半的时候,她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闭上了,噩梦再一次来临了,她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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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室里,破桌子上摆了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冷娟”两个字。木牌的后面是一个骨灰坛。木牌前三根长香缓慢地烧着,整个空间里,香的烟气与血腥味混成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娟子,委屈你了,哥本来要走了,但是我答应了别人一个要求,我要做到才能走,他太像我当初的样子了,为了一个女孩可以豁出自己一条命,就为这个,我决定帮他一把。你再等我几天,等我完事了,立马就走。哥到时候再给你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让你入土为安。”
奥特曼坐在桌前,对着木牌絮絮叨叨,一根劣质的烟卷随着嘴唇的动作摆来摆去,烟灰受了震动,在空中散落开去。
叨咕完,奥特曼掏出两把美工刀,手指灵活地一推,锋利的刀片伸了出来,在灯泡照射下闪过两丝寒光。他走向那屠宰场标配般的操作台,上面躺着一个人,全身赤裸,皮肤惨白,全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刀口,他身上的血已经流光了,完全和一个大肉块没任何区别。
奥特曼走到近前,看了看尸体那张瘦长的脸,还有暴突的双眼,又弯腰凑近了尸体看上面的刀口,仔细看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忽然之间,他身体站直,手臂闪电般轮了起来,两道锋刃径直划过了尸体的咽喉,又快又稳,刀口狭窄笔直,就像是在直尺的帮助下完成的一般,划痕深可及骨,尸体的喉管被彻底切断了。
热火酒吧门外,打扮张扬的秦朗迈着嚣张的步伐走了过来,嘴里的烟抽出了六亲不认的模样。
齐勇本想自己来调查一下欧阳宇,但是想到欧阳宇对自己实在是太熟悉了,一旦被他发现,反倒会打草惊蛇。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了秦朗的身上。
“伏特加!”秦朗打了个响指,趾高气扬喊了一句,视线经过酒保的头顶,压根不跟他对视。
酒保也不在意,似乎像秦朗这种模样的人见多了,麻利地倒好了酒,推到了秦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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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端着酒杯,摇头晃脑地找位置,由于酒吧刚开门不久,人还没有多起来,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便于观察注酒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随着时间流逝,酒吧里逐渐热闹了起来,有几个妖艳的女人想和秦朗聊几句,都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了,他知道她们是从事那种行业的,来这里只是引人耳目的拉客方式罢了。
渐渐秦朗看出了一些问题,因为有几个客人进门之后,酒保显得非常尊敬,点头哈腰,满脸堆笑,而这些客人无一例外都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他们中有男有女,年龄偏大的居多,但一眼就知道非富即贵。
二楼是包间,这是齐勇事先告诉过秦朗的。酒吧有包间并不奇怪,但是其中有什么猫腻,恐怕只有进去才能知道。
他决定试试。
刚要起身,却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额头正中铜钱大小的一绺白发,在满头黑发的映衬下,格外醒目。正是欧阳宇。
秦朗连忙坐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欧阳宇身后还跟进了一个女人,她三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五官精致,她脸上并未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眉宇间却带着丝丝缕缕的愁郁之色。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而且是和欧阳宇一起?秦朗一时既难以置信,又疑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