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亮?哪?”秦朗一激动,脚下情不自禁地踩了一脚刹车,刘黑塔的脑袋咕咚一下撞在了前座的椅背上,捂着脑袋直哼哼。
“头儿让我查抛尸地周围的监控,我就调了新西路跟昆明路那的录像,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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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重点!”
“哦,好,好!我在监控里发现了一辆出租车,副驾驶上坐的确定就是何亮。虽然他戴了口罩,但是他那张脸特征太明显了,长的跟驴似的,眼睛又那么有个性。”李谦又刹不住嘴了。
“司机联系上了吗?”
“联系了,他跑了一趟长途,正往市区赶呢。”
“把电话给我!我去找他。”
警车再一次被开成了f1,刘黑塔脸都绿了,田甜也是勉强控制着自己,强忍着不发出惊叫,她现在彻底感受到了这位师兄飙车的狂野,紧张之余,隐隐还感到了一丝刺激和兴奋。
一进市区,秦朗就把车停在了路边,扭头对田甜和刘黑塔道,“田甜,老塔,我们分个工,你们继续去摸排那辆三轮车,我去找载何亮的司机。”
刘黑塔是巴不得赶紧下车,连连点头,田甜有点不情愿,她想跟着秦朗,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只能跟着刘黑塔下了车。
跟司机见过面,秦朗有些失望,除了知道何亮在新西路下了车,就只听司机说当时何亮好像很紧张,除此之外,没问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何亮为什么要到新西路呢?他如果要逃到别的地方,不应该采取这种方式啊?坐出租,最后变成了步行?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在新西路上有人接应,而对方有交通工具,可以带他走。但是偏偏新西路只有那一处监控,他就这样消失了,想找,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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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秦朗狠狠地拍了一把方向盘,把头靠在了椅背上。
在秦朗陷入郁闷之时,田甜和刘黑塔的摸排反倒是有了进展。一位在热火酒吧旁边小街上摆摊的中年阿姨,看了一眼照片,皱了皱眉,“警察同志,我看这人,有点像收破烂那老头儿。”
田甜眼前一亮,“阿姨,您能说详细点吗?”
“嗯——,这老头儿隔三差五来这边转,开个破三轮车,收点饮料瓶啊,烂纸箱啊,废报纸之类的东西,他总穿个旧迷彩服,那上面是油光锃亮啊,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一离近了就闻到一股馊味,简直了都。”
“阿姨,您还记得他什么特征吗?比如长相?”田甜很无语,阿姨说了半天,没怎么说到点子上,她只好引导了一句。
阿姨看了看田甜,把脸凑近了些,小声道,“警察同志,这老头儿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儿吧?他万一报复我怎么办?”
田甜被阿姨的神情弄得啼笑皆非,“阿姨,你放心吧,他没事,他是个目击证人,我们想找他了解情况,又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才跟您打听的,您尽管说,我保证您没事!”
“哦,那就好!诶?他看见啥啦?杀人?抢劫?还是啥?”阿姨八卦之火猛烧,田甜被弄得很无奈,只能沉默。
“对了,你们得保密,对吧?我知道了!你看我这嘴,就爱瞎打听。你刚才要问啥呀警察同志?”
田甜只得重新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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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呀,个头也就一米七左右吧,佝偻个腰,穿个破胶鞋,还经常趿拉着,那个脚黑的呀!一看就”
田甜忍不住打断道,“他长相您记得吗?还有他叫什么您知道吗?”
“哎呦,这长相我还真就没法说,他老是戴个大口罩,就看到两只眼睛,其他看不着啊!他名字我真不知道,你说谁没事回去问个收破烂的叫啥呀,对吧?”
田甜一一记了下来,又问道,“还有吗?”
“哦,对了,他不怎么说话,跟个闷葫芦差不多。”
“他那三轮是什么样的?”
“就是,挺破的,后斗带个篷子,好像是,是蓝的吧?不少地方漆都掉了,我也就记得这么多了,主要是平时压根儿没在意过呀。”
田甜附和着点点头。
“这两天您看到他了吗?”
阿姨摇头,“你这一说,这几天好像还真就没看见他在这一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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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阿姨,两人又找了不少人,又有几个说见过这个收破烂的,但是说的都跟阿姨差不多,没有更多的细节。
“小田,你觉不觉得,他们说的那老头儿,跟刚才村里那老头有点儿像啊?”刘黑塔说。
“是挺像的!但是,我觉得好多收破烂的都差不多那样,这个不太能说明问题吧?刚才那阿姨也说了,那收破烂的老头不怎么说话,很闷,但村里那个简直不要太能说呀!”
“嗯,倒也是!”
眼看中午了,田甜和摸排的情况和秦朗通了个气,三个人聚到了一起,走进了一家小面馆。
田甜把摸排到的三轮车主情况和秦朗说了一遍,秦朗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脑子里将田甜的描述形成一个具象化的人,他也想到了之前临山村的那个老头,但是他和他们吵架的样子简直太自然了,完全不像装出来的,如果他真是嫌疑人,只能说明他要么是个惯犯,心理素质极好;要么是个心理变态,杀人根本不能影响他的情绪波动。当然,如果没有直接的证据,这些只能是猜测,但是现在摸排到的信息的确没办法指证他,毕竟a市这么大,收破烂的人像那种模样的绝对不在少数,所以这条线索也价值不太大。
“朗子,我们下面怎么办?”刘黑塔吸溜着面条问。
“是啊师兄,怎么往下查呀?感觉线索都断了。”田甜有点沮丧。
秦朗没什么胃口,机械地动着筷子,“我们下午去何亮住的地方摸排一下,司机已经把他上车的位置告诉我了,他住的肯定不远,先找到他的窝再说,说不定里面会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如果没有,我们再找陆志强,何亮给他推荐过女孩,看他会怎么说。”
其实他也有些没底,何亮既然选择了逃跑,那肯定会把所有能消除的证据全部销毁,要不就是随身带走,基本上不会遗落,除非他忙中出错,不小心遗落了什么,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而陆志强,他能说实话的几率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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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他也必须拿出充满信心的架势,不然大家都泄气了,案子还怎么查?
其实,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就是陈菲那个怪梦。毕竟,那种怪事他听都没听过,实在不行,死马当活马医,带着陈菲去找一下心理医生,或许,能从她的梦中得到更多的启示也未可知。这种想法虽然有点滑稽可笑,一个警察居然靠这种闻所未闻的手段找线索,但只要能找出真相,他不在乎用什么手段,为死者讨回公道,维护公平和正义,这是他作为刑警的唯一信仰,不惜一切要去追求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