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之所以设下这个门槛,选择一小批一小批的往外放,主要还是考虑到了之后迎回皇兄之后的事情。
毕竟,倒是随着皇帝的再一次迁都,势必还会有相当大的一批民众,随同一起归来。
这样以来,就必须留置出足够多的宅院,作为皇兄对朝臣家眷或临时落脚或直接赏赐的表示,皇恩浩荡嘛!
这个是最直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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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刘协来说,不说玩什么房地产了,但是内城的土地寸土寸金的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
那么理所当然的,这也是洛阳一种隐形的财富了。
而它,也必须掌控在皇兄的手里。
毕竟,他可不相信这会儿的内宫内库里,还会有多少银钱……估计早就被董卓搜刮到郿坞去了吧。
嗯,据说董卓在郿坞那边敛财无数,家资巨丰,这个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啊……
……
八月中,秋收在即!
老天爷开眼,给足了劳苦大众的面子,所以这两年倒是风调雨顺的,显得脾气好了许多。
所以,眼看着地里那沉甸甸的谷穗,硕大的棒槌,以及满地葱绿的红薯藤,都免不了露出一脸会心而满足的微笑。
收获嘛,总是这么让人因为踏实而成就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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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所承载的,不只是几个月以来的勤苦耕耘和付出,还意味了今后生活上最基本的口粮保障。
但是这样一幅本该天地同庆的场景,却难掩站在地头上的皇甫嵩那眼里的一抹愁绪。
程度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田地里,所以察觉不到这一点。
但是随同他一起过来的刘协,却不用看都知道皇甫嵩为什么会有这个情绪。
这也是他今天忽然就过来了洛阳的主要原因。
所以,刘协也没有故弄玄虚,而是很直接的来了句,“怎么,想不通朝廷的旨意为什么会来的这么突然,或者说……莫名其妙?”
皇甫嵩张口“呃”了一声,然后才强行按耐住了内心的波动。
然后稍微压低了一下声音,“是稍微有点儿突然,毕竟,这段时间洛阳这边的动静,搞得确实有些大了,难免就会引起朝堂上的注意,所以,我的身份估计也掩饰不住了。”
毕竟,他现在明面上还是河内太守呢,郭太才是那个真正意义上的河南尹。
这事儿没有确凿证据的话,没人找茬儿就没什么事儿,但要是真被人抓到把柄了,也肯定就不是一件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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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才是皇甫嵩担心的。
刘协却淡然一笑,“想多了,其实事情和你想象中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所以,与其在这儿瞎担心,倒不如直接兵来将挡好呢。”
皇甫嵩哭笑不得又好奇不已,“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难道并非董仲颖所为?”
他还以为是董卓是在忌惮这边发展的太好,以至于会威胁到关内的河东诸郡,才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赶出司隶之地呢。
但是听刘协的意思,肯定是另有内情了。
至于刘协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来源有是真是假,这一点他毫不怀疑。
毕竟,对方给他的信任,同样也是他回馈给对方的最大信赖……
刘协蔚为颔首,“董卓这会儿早就把所有心思,都转移到吃喝玩乐上去了,怎么可能还会关注到洛阳的好坏。
“我早就给你说过,一个李文优,就算是再怎么智计百出,也是扛不住满朝百官的,这也是注定的事情。”
皇甫嵩就微微蹙起了眉头,“不是董仲颖,那就是……王子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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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哈哈一笑,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皇甫嵩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难道新的河南尹,还会是士孙君荣(士孙瑞)不成?”
刘协却摇了摇头,“那义真将军可就猜错了,因为据我所知,这次过来的应该是黄琬黄子琰。”
黄琬是江夏安陆人,年已五旬,尚书令黄香曾孙,太尉黄琼之孙,和孙坚手下大将黄盖是堂兄弟。
幼时便聪慧善辩,因公平选举而得罪权贵,被诬陷为朋党,遭禁锢20年。
解锢后拜为议郎,迁青州刺史,转任侍中,再出任右扶风,征拜为将作大匠,后历任少府、太仆、豫州牧,加封关内侯,政绩为天下表率。
董卓独揽朝政后,即征召对方入朝拜为司徒,又迁太尉,进封阳泉乡侯。
然后在迁都一事上连同杨彪一起反对董卓,便被免了职。
只是到了长安之后,黄婉又被起复了,先是拜为光禄大夫,然后再转任司隶校尉。
而这一次,却是被任命了河南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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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郭太徙迁河内太守,皇甫嵩晋升豫州牧。
这摆明了,就是针对洛阳来的,但凡是个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里面的道道。
毕竟,做的也太明显了。
皇甫嵩略微一想,就猜到了个中关窍。
然后装作很随意的观察了一下周围,这才继续压低了声音,试探着问了一句,“这是不是意味着,长安那边觉的差不多该动手了?”
刘协就冲他笑了笑,“或许吧,至于接下来是成是败,抑或者是福是祸,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皇甫嵩忍不住看了刘协一眼,但却并没有看出来什么。
他很想追问一下,同样还是没有开这个口。
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所以,黄子琰过来之后呢?”
刘协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人家相当这个河南尹,那就让他去当啊,朝廷任命的嘛,能拿到还能抗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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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就明白了……不就是给架起来嘛,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干什么。
但还是问了一句,“那我这个豫州牧呢,不去上任,不一样还是抗旨不遵?”
刘协抬手揉了下脸,嘟囔了一句,“年纪到了,身体偶尔生一场病,也是很合理的事儿吧?”
皇甫嵩愕然,心说,就这么病倒了?是不是也太过于明目张胆了?
不过,我喜欢……这就够了!
于是心绪一稳定下来,新的疑问也就随之而来了,“不过黄子琰其人仕汉忠义,以识量登朝,巍然鼎辅,而不可其志,可见也是个不愧于天的人物,贸然把人家架空了,是不是也有些不合适啊。”
刘协呵呵一笑,对此不置可否。
但还是轻声道:“对于那些一心向汉的忠诚之士,我从来都不会委屈他们半分的,但是话又说回来,是不是怀有二心,终究还是要见过之后,才能最终确定的不是吗?
“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只要他同样是秉持一颗公心,尽心做事,我也不可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皇甫嵩就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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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他还是很确定的,毕竟刘协这么长时间以来,在这方面还是给他留下了一个很深刻印象的。
不但用人不疑,而且能很大度的让权,很少干涉大家在具体事务上的处理。
只是在涉及到一些重大的决策时,才会显露出他坚毅果敢的一面,甚至有些独断专行。
但是后面的很多事实都证明,他基本就没有错过一回。
这就很让人感到恐怖异常了。
但也正是有了这样的经历,大家也才似乎对于他在一些事情上的判断,有了种近乎迷信的依赖。
觉得他现在不管说什么,好像都是对的。
这种威信,你很难能从一个半大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但刘协就是做到了,你不服都不行。
但皇甫嵩还是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态度。
最终想了想之后,还是没有主动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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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也知道,很多事情也不需要他去过问,做好自己眼前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刘协的习惯一直都是这样的,该你知道的时候,绝对不会隐瞒,也没必要隐瞒。
而之所以暂时不说,那肯定是说了也没什么用处。
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