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与丁娜爸妈共进晚餐,方子捷反而有些紧张。丁娜察觉到方子捷的拘束,偷偷捏一下他大腿,凑到他耳边说:“你干嘛?我爸妈又不会吃了你。”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圆圆说要去洗手间,方子捷不方便带她进去,于是丁娜主动拉起圆圆去找洗手间。
丁爸爸和丁妈妈终于有机会单独与方子捷聊聊天。
丁爸爸说:“子捷,你是一个很励志的青年,娜娜和你谈恋爱我们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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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捷:“谢谢丁叔叔,我会好好爱娜娜的。”
丁妈妈:“子捷,你的工作这么危险,有没有打算换一份工作呢?”
方子捷:“暂时没有。阿姨,我们这一行,只要平时训练好,准备充分,其实没有新闻报道上说的那么危险的。”
丁妈妈:“我和你丁叔叔看了你那场比赛的后续新闻,新闻上说被你打败那个外国人,他脸部出现多处骨折了。”
丁爸爸:“是啊。你这个顶膝,要是普通人,可真的小命不保了。”
方子捷:“叔叔阿姨,我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而且在场上裁判也会保护我们,所以不用担心。”
丁妈妈:“像你这样打一场比赛有多少钱呀?”
丁爸爸向丁妈妈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赶忙解释说:“不好意思啊子捷,你要是不方便说,就别说了。阿姨的意思呢,是担心娜娜,因为她现在还在实习阶段没什么收入,担心你们以后的生活……”
方子捷稍作思考,说道:“叔叔阿姨,因为我跟赛事方签的合约是要完全保密的,所以具体数额我不太方便跟你们说。我现在的出场费大概六七十万一场吧,出场费呢就是无论输赢都有的。比赛如果赢了,还会有获胜奖金。如果足够精彩把对手ko或者降服,另外会有花红奖励。如果是争冠场次的比赛,还有ppv分成。这些就是一场比赛所有的收入项目,当然要赢下来才能拿到。”
丁爸爸:“我们看新闻看到你花红的收入也不少。但那个ppv分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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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捷:“我们这个比赛在国外播出,观众是需要按次付费观看的,就相当于卖门票一样,卖得越多,我们的收入就会越高。这个对我来说,暂时需要争冠的比赛才有。如果以后名气更大了,可能出现在主赛里,无论是不是争冠的比赛都会有。当然,我希望我一直都是冠军。”
丁爸爸:“哦,原来是这样子。那为什么我们看比赛不用按次付费呢?”
方子捷:“因为国内的视频网站向赛事方打包版权了。”
丁爸爸:“明白了。这么算下来,你一场比赛确实能赚不少钱。”
丁妈妈:“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我们俩就娜娜一个孩子,现在她要谈恋爱了,所以想多了解你一点。”
方子捷:“明白的叔叔阿姨,我的职业确实不多见。我刚开始打比赛那会,我爸妈还骂我呢。”
丁妈妈:“你爸妈是做哪一行的?”
方子捷:“我妈种菜的。我爸以前工作的时候发生了事故,没了一条腿,现在是个做不了什么工作的人。”
丁妈妈:“那你现在需要经常寄钱回家吗?”
方子捷:“不用。我妈种的菜田能自给自足。我爸没什么不良嗜好,平时也不用花什么钱。我爸的厨艺还行,村里或者周边的村子需要办酒席什么的,都会请他去帮忙做菜,所以其实他也有收入的。我自己管理自己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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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妈妈:“哦。那就好,那就好。”
丁爸爸:“他们才刚开始谈恋爱,八字还没一撇,你别老问这些不搭边的问题。”
方子捷:“没关系的叔叔阿姨,你们要了解什么尽管问我。”
丁妈妈:“子捷你别怪阿姨多嘴啊。娜娜她从小比较独立,尤其是出国留学以后,更加讨厌我们打探她的私事。但我们作为父母的,真的挺担心她的。要不是我们看到你比赛的新闻,看到她和你站在台上一起这么亲密地拍照,我们真不知道她和你谈恋爱呢。”
方子捷:“阿姨,其实我和她是同一所高中的,不过我高三的时候,她才高一……”
丁妈妈:“我知道,其实这丫头的房间里还收藏着一件你的球衣。你是不是穿23号?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
方子捷:“对呀。说起这个,其实我很不好意思呢。当时在比赛,我给队友传球,他没接住,结果篮球打到娜娜的脸上了,还把她的鼻子都打出血了。当时把我吓坏了,但场上的局势又太紧张,我都没有时间去看她。比赛结束后,她让她的同学过来问我要我的球衣,说当赔礼道歉,我想都没想就脱给她了。其实我当时想找她道歉的,但因为接着又要准备颁奖典礼什么的,走不开,所以就……”
丁娜带着圆圆回来,问:“你们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
方子捷:“没有啊。阿姨说你房间里还挂着我高中的球衣。我就把这个故事告诉她而已。”
丁娜:“哎呀妈妈,你怎么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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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妈妈:“我帮你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呀,子捷今天在这里,刚好问问他。我以为你们高中的时候就早恋了呢?”
方子捷:“那没有。打完那场比赛之后,我们就全力备战高考了,后来都没有交集。”
丁娜:“有,后来在你们毕业之前,我写过一封信给你的。但可能是你收到太多女生的信了,所以没有回复给我。其实我当时只是想问你要一个联系方式。”
丁爸爸:“娜娜,你们俩挺有缘分的,茫茫人海中还能相遇回来。”
丁娜笑得很甜美:“爸爸,你也觉得是呀?”
方子捷看到圆圆拿着玩具,于是问:“圆圆,你又让姐姐给你买玩具?”
丁娜:“不是的,你别凶她。是我们刚才去完洗手间,在外面玩游戏赢下来的奖品。”
圆圆:“玩游戏赢的。”
丁妈妈:“小朋友真可爱。”
丁娜:“妈妈,今晚让子捷和圆圆来我们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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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妈妈:“我跟你爸爸没问题啊。随时欢迎。”
方子捷:“不了。我和她今晚回家住,你今晚好好陪一下叔叔阿姨,明天我再来接你。明天我要去凯胜拳馆做一小小的分享活动。活动结束后我就去接你,然后一起回省城好吗?”
丁娜:“好吧,明天你先来接我,我也要去凯胜拳馆。”
丁娜和爸妈回去的路上,丁妈妈还是有点担心方子捷的职业属性会对自己女儿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
于是跟丁娜说:“娜娜,你看到子捷那场比赛后续的新闻了吗?他对手的脸都被他打骨折了。”
丁娜:“看了呀,怎么啦妈妈?”
丁妈妈:“他这么暴力,你平时可别太刁蛮任性,把他惹恼火了,你……”
丁娜:“哎呀妈妈,你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你女儿的眼光呢?他在生活中其实是个很谦逊很有礼貌的人,而且脾气也很好,你们没发现吗?再说了,你见哪个杀猪宰牛的屠夫,会把职业习惯带到生活中的?”
丁爸爸:“子捷应该不是那种暴戾的人。”
丁娜:“对的爸爸,其实像他们这种职业的运动员,越厉害的越懂得尊重人。反而是那种练得不怎样的,才会自高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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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妈妈:“好。说不过你们,我也是提前给你们打预防针,别以后出事了悔不当初。”
丁娜:“爸爸妈妈,我想去美国那边发展,边学习边工作。在这里工作太累了,很多人都是很小问题就来医院,诊断完跟他们说没什么大碍可以回去了。你知道他们怎么说吗?他们说小姑娘你这么年轻懂不懂的?哪有什么药都不用开的?我要投诉你……我跟他们说,小孩子小问题不用乱吃药。结果他们真的投诉我了。”
丁爸爸:“我知道,你曹叔叔跟我说了。你在外国那一套,确实不适合我们这边的情况啊。很多人有时候来医院花钱,就是想买个心安,所以我们作为医生的,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来咯。”
丁娜:“我不喜欢这样的工作状态爸爸。我想把这份实习辞掉了。”
丁妈妈:“然后就准备去美国了吗?”
丁娜:“再说吧。反正工作令我心情很压抑,要不是下班后或者周末子捷陪我,我可能都要疯掉了。”
丁爸爸:“哪有那么严重的?如果你确实不想做了,我改天跟曹叔叔说一声。那你想好接下来的规划了吗?”
丁娜:“我想先和子捷在一起,帮他带女儿,让他全身心去训练好,打好比赛。他说将来也想去美国留学和训练比赛,我想等上他再一起去。”
丁妈妈:“傻丫头,你不工作,他真的养你呀?我们可不给钱你了。”
丁娜:“我不用他养,也不要你们的钱呀,我去找一份工作自己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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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妈妈:“那不行。你帮他带女儿,他不养你又不给你钱,这怎么行呢?再说,你现在这么年轻,不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像个家庭主妇一样,会把自己糟蹋懒惰了。”
丁爸爸:“要不这样你们看行不行?娜娜你呢就先别辞掉这份工作,我让曹叔叔给你安排一个轻松一点的岗位,或者直接做他的助手。”
丁娜:“爸爸,曹叔叔一天要做很多台手术的……”
丁爸爸:“对呀,这样你才能学到更多东西。爸爸觉得你既然都花了那么多时间去学习这个专业了,应该趁年轻多积累经验,无论将来在这里,还是去美国,对你来说都是非常有用的。”
丁娜:“我考虑一下。”
丁妈妈:“那平时圆圆是你帮他带的?”
丁娜:“有时候他特别繁忙的时候就是我帮他带,但很多时候都是他自己带着去训练的。”
丁妈妈:“哦。不容易啊。反正我跟你爸爸的意见是一致的,你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工作不能丢,他确实需要你帮他带小孩的时候,可以向单位请个假嘛。所以,爸爸帮你安排得挺好的呀,要么你去一个轻松一点的岗位,要么去做曹叔叔的助手,我们跟他事先沟通好你的情况,你平时需要请假他应该能理解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