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家的藏红花卖不卖?我买!] 有懂行的粉丝留言说徐茵种的藏红花,纯红柱头、花丝粗壮又长,而且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绝对不是化学肥追出来的,品质属于特级,比市面上的藏红花不知好多少倍。 一个人说买,好多人都想要。 徐茵的私信又被粉丝留言塞满了。 她此时哪有时间浏览后台,她白天在庭院里忙碌,傍晚去店里帮徐爸。 徐爸因为经常来后院喂鸟,被粉丝认出是徐家饭馆的老板,再联想到曾经的热搜,恍然大悟——难怪贺时会去徐家饭馆这样的街头小饭馆吃饭,原来那是江照予家开的,他和江照予的交情,随着《声声入耳》的播出,为大众所知。 江照予也因为这档节目,涨了一大波真心喜欢他音乐的粉丝。 徐家饭馆的生意,因此又上了一个台阶。 贺时和江照予的粉丝,三五成群地来店里捧场,就为偶遇偶像,遇不上,和偶像(朋友)家的饭馆招牌合个影也好。 何况,徐家饭馆的门面那么漂亮,彻头彻尾成了远近有名的网红打卡点。 三环外的翡翠胡同因此成了首都最受欢迎的餐饮街,不需要等美食节,平日里就人来人往、生意好到爆。 胡同里的其他店铺都知道是托了徐家饭馆的福,尽管羡慕徐爸的生意,但并不嫉妒,没有他,他们的生意可没现在这么好。 唯独徐家饭馆隔壁的那家小餐饮店,早在《声声入耳》这档节目播出前,就因为生意清淡,不得不关门退租。 徐茵从广告费里拿出一笔钱,让徐爸把这个店面盘了下来,打通以后,徐家饭馆就有三间铺面的门面了。 退租的老板娘,换了个地方开店依然没怎么赚到钱,见翡翠胡同现在的生意这么好,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但即便她想重新回翡翠胡同,也没有门面给她租了。 其他位置的门面最近都涨价了,原先那个价格哪里还租得到。 徐茵到饭馆的时候,还不到晚市开市的时间,店里却已经满座,门口等位的队伍,排过了小卖部。 小卖部老板娘眉开眼笑,因为等位的顾客口渴了或是烟瘾犯了,多多少少会在她家消费,她家生意也因此好了不少。 她嗑着瓜子在门口跟这些等位的顾客聊天,看到徐茵过来,老远打招呼:“茵茵,来店里帮你爸啊?有一阵子没看到你了,听你爸说你要考研,学习很辛苦哦?”
徐茵还没开口,等位的队伍瞬间骚动起来: “她就是江照予的妹妹?”
“卧槽!近距离看好漂亮啊,不亚于一些明星。”
“妹妹!妹妹我是你的粉丝!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提前吃上你家的菜啊!”
“你做梦!我们哪个不是粉丝?”
“哈哈哈哈……” 徐茵:“……” 半个学期没来店里帮忙,这一幕委实是她没料到的。 顾客太热情,她招架不住。 最后是徐爸解救了她:“茵茵,这一单有点远,骑手叫不到,你送一下。送完就回家,难得休息,就在家歇着,店里忙得过来。”
徐茵低头看了眼打包盒上的便签条,徐爸让她送的地址是江照予工作室。 “……” 看来她哥也馋家里的菜了。 直至到了她哥的工作室,发现贺时也在,才知道提议点她家外卖的是贺时。 贺时很久没看到她了,这一刻,埋在心底的意动,如涨潮般汹涌而出,差点藏不住。 压下因克制而隐隐泛红的眼尾,状似淡定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是你送来?路上多危险。”
江照予没好气地道:“明知外送超出范围,你还点?”
贺时无奈地笑了笑:“我以为是小吴或新来的小付会送。”
他是真没想到是她送来,要不也不会穿得这么随意。 徐茵皮了一句:“托两位哥哥的福,店里的生意已经没有淡旺季之分了,天天爆满,小吴哥他们走不开。”
“……” “咳,今天怎么有空去店里?不是说在准备考研?”
江照予关心起妹妹的近况。 “保研上岸了。”
徐茵言笑晏晏地和他们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那得庆祝啊!”
贺时提议,“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借着低头吃烤鱼,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底未名的星芒。 “要请也是我请。”
江照予睨了贺时一眼,自己才是亲哥好嘛。 转头问妹妹,“茵茵想吃什么?”
徐茵摇摇头:“算了,你们出去吃不方便,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上次去外面吃都上了热搜,何况是现在——刨除黑粉,她哥如今也是拥有三千万小红粉的音乐圈顶流了。 看他们吃得差不多了,徐茵起身准备回家。 “我送你。”
贺时起身抄起外套,“小路就在下面等,顺路送你回去。”
江照予一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天早就黑了,让妹妹一个人回去的确不放心,可晚上他还有工作。 “那就麻烦阿时了。”
徐茵看了贺时一眼,正好他也望过来,两人的视线不经意胶着在一起。 穿过那么多小世界,和小瑾同志谈过那么多场感情,要还看不出贺时的心思,她就白瞎这几世的恋爱经验了。 但她不确定他是不是“他”。 以前每一次相遇,他的名字都会给她透题—— 她有好感、想发展的人,名字里又恰好带着“瑾”字。 几世下来,名字都成了她辨认是不是“他”的作弊器了。 但这一次……她有些没底。 有感觉,但不确定。 只能交给时间,让时间来证明他是不是“他”。 好在她忙得很,虽然保研上岸了,那不还有满院子的香料,以及如姐种植基地的香料田需要打理,贺教授这边也经常会有项目点名要她设计庭院,没太多闲暇纠结儿女情长。 这么一来,把贺时苦得不行。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想看到她、联系她、亲近她,甚至写的歌,都透着暗恋的酸涩与卑微。 江照予听完他的新歌,眼神有几分古怪:“你这歌……” “怎么?”
贺时懒懒地靠着沙发背,一出场就让无数粉丝尖叫的大长腿随意地搁在茶几上,过眉眼的刘海、低垂的睫毛、下眼睑的阴影,无不散发着禁欲又颓废的气息。 “感觉像是暗恋多年都没修成正果的人写的。”
江照予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好友,“原型是你自己吗?啧,真惨!”
“……” 很好,以后成了也休想我喊你一声“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