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子哈哈地吐着舌,不忘朝徐茵邀功:“汪汪汪!”
别忘了加鸡腿! 小野犬不甘落后,上前补了一爪,不能只给傻大个加鸡腿! “啊——” 场面实惨! 徐茵不忍直视地别过脸。 所以说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拦路匪打劫是何必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吁——” 一个小个子青年吹响了手里的哨子: “集合集合!老大被人欺负了!”
“老大被个外地人欺负了!”
徐·外地人·茵:咋地?打不过还要加人? 姐这边虽然没人可加,但…… “嗷呜——” “嗷呜嗷呜——” 小野犬突然仰头向着天,一声接一声嚎啸起来。 “嗷呜——” 不知是不是徐茵的错觉,她竟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响应式的“嗷呜”声,似是在呼应小野犬发出的信号。 徐茵心里一动:莫非是那群雪狼为首、吃了她九条猪腿肉的变异狼群? 它们难道一直跟着她?只不过走的不是高速,而是高速底下的原野和林子? 讲真,一下给出去九条超级新鲜的生态黑猪腿肉,不是不肉疼,但当时的场景,不给出去,麻烦也不小。 她力气再大,也抗不过三五十匹变异狼的集体进攻啊。 倒是没想到,变异狼也挺讲义气,没白吃她的黑猪腿肉,这不,报恩来了。 “轰——轰——” 数十头变异狼集体狂奔,地表都震动起来。 对方看傻眼了,妈呀!这究竟是狼是熊啊?别说一群,来一头就够他们遭罪的了。 这还怎么打啊?太不讲武德了! 被哨声唤来的同伙吓得屁滚尿流:妈呀!喊我们来是喂狼的? 当即掉头,拔腿就跑。 生怕慢一步成了狼群今天的晚餐。 “你!你等着!”
为首的男人边跑边朝徐茵撂狠话:“有本事别溜!”
他要去告诉异能者,让异能者干死她! 只是异能者怎么可能听他的? 但听他嚷嚷着说外地来的这个女人,能驱使变异兽,无论变异狗还是变异狼,都很听她的话,又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于是层层汇报。 “能驱使变异兽替她做事?莫非这也是一种异能力?”
N市的一把手兼异能者协会会长冯德祥听手下汇报了这个事情,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对正在接待的客人致歉,“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得去现场看看。”
一来确认情况是否属实;二来假如属实,得想办法把对方拉到自己阵营来。能驱使变异兽的异能者,可不能得罪。 封殊瑾站起来:“我跟您一块儿去。”
…… 徐茵正在招待狼群。 没错,她又舍出去了几条鲜猪腿。 肉疼归肉疼,但人家看她有危险就现身保护,如此仗义的恩情,说什么都得回报一二啊! 虽然它们保护的很可能是小野犬,并不是她。她充其量就是个顺带的,那也是受益者不是? “吃吧!吃吧!不够我再拿。”
狼的胃口本来就不小,何况是变异狼。可真费肉啊! 徐茵看它们大口大口地撕咬,捂了捂胸口。 寻思等安定下来以后,还得重温六零年代的本职工作——开个养殖场才行。 鸡鸭猪牛羊,全都养上。 要不然,照这个速度,她很快要没肉吃了。 不知是小野犬和狼群说了什么,还是雪狼让它们克制,这些变异狼吃干净徐茵拿出来的五条鲜猪腿,就自发地撤了。 徐茵激发了一场【浮光烟雨】,雨水把狼群停留过的痕迹冲刷干净,刚要发动房车,继续启程,一支由异能者组成的车队抵达了现场。 “汪汪!”
“嗷呜!”
妞妞和小野犬争先恐后地跳下房车,它们都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封殊瑾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 “傻妞?你怎么在这儿?”
“……” 傻·大狗子·妞妞:喊谁傻妞呢?你礼貌吗? 可高阶异能者的威压,让它不敢顶嘴,呜咽了一声,掉头往房车方向跑。 斗不过,躲还不行么? 小野犬看看跑掉的傻大狗,又看看眼前这个让它既陌生又熟悉的人类——徐茵这几天每天都会找一件封殊瑾用过的东西给它嗅,生怕它忘了封殊瑾的气味,追踪错了方向。 以至于,它虽没见过封殊瑾,但对他的气味却相当熟悉。 只见它站在原地,朝封殊瑾龇了龇牙。 徐茵也看到他了,摇下车窗,探出头欢快地朝他招手:“嗨!”
“……” 我追逐你走过的路,也看过你看过的风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终于在这个城市与你相逢。 封殊瑾脑袋空白了几秒,反应过来,拔腿朝她奔去。 徐茵刚从房车下来,就被他一把拥入怀里。 “不是说外面危险别出市吗?怎么出来了?朱秘书呢?没陪你一块儿来?”
“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个?”
徐茵看着他巧笑倩兮地笑,“还有啊,乖宝醒着哦,注意影响。”
乖宝坐在的小床上,拍着小手咯咯地脆声笑。 这让他不由联想到两人将来的孩子。 下一秒,他自己都愣了。 “……” 一激动给忘了——两人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呢。 “咳。”
冯德祥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插嘴,“封先生,这位女士是……” 封殊瑾小声在徐茵耳边说了对方的身份:“N市的一把手,也是异能者协会会长。一会儿配合我一下,好让他放下戒心,具体回头再和你解释?”
“好。”
于是他牵起她的手,走向对方:“冯老,这是我女朋友,徐茵。”
“……” 徐茵斜睨他一眼:男人,这句介绍词,肖想很久了吧? 得知是一场误会,冯老与徐茵寒暄一番后,就先带着异能者离开了,约好明天中午在市政大楼共进午餐,顺便商讨海鲜供应一事。 等不相干的人全都撤离,封殊瑾跟着徐茵上了房车,问起她出市的原因。 徐茵把家里的情况说给他听,末了道:“那个家,多了那些人,我留下的意义也不大,还不如出来找你呢。而且我在旅途中突然想到一个能让动植物减少攻击性的方法……” 她把自己这些天琢磨的计划一说,就听封殊瑾不带犹豫地说:“算我一份。”
徐茵抿嘴冲着他乐:本来就算上你了,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