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么?宝贝!”梅比乌斯出现在哥特瓦伦身后。
“有事么?这样叫挺恶心人的。”哥特瓦伦拿起酒瓶给她倒了一杯酒,“对于你我这种人而言,还谈感情的话是不是有幼稚了?”
“那你不知道女孩子就吃这一套么?”她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如果你是这样的女人,我可能会对你很失望。”哥特瓦伦和她碰杯,“如果你渴望爱情,请离我远一点。我能给你想要的东西,但我不能给你我没有的东西。”
“好啦好啦,不恶心你了。”梅比乌斯看着桌子上的地图以及那把匕首说:“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不错,菲尼克斯必死无疑。”哥特瓦伦转头看着她问:“你有什么事情么?”
“当然。”梅比乌斯从口袋中取出一块投影石,投影出现,那是一支庞大的舰队,可惜舰船被摧毁,尸体遍布大海,鲨鱼啃食着人类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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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之所及皆是死亡和破碎。
哥特瓦伦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它轻轻摇晃着酒杯,安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你好像早就知道了。”
“出于对两件事的了解。”哥特瓦伦和她碰杯。
“那两件事?”
哥特瓦伦把酒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一杯,“我们之间是关系还么那么好。说吧,你想干什么。”
“你这话可真够伤人的,你我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这……”
哥特瓦伦打断她说:“我只是说话伤人,而你却是做事伤人。真以为我是傻瓜么?你游离在我和海神帝国之间,当着中间人,拿着无数的好处。我一直觉得,一个人如果拿了好处,就不应该想着在嘴上赢。”
“好吧,我知道我的行为很不好,但符合我的利益。也没有违背我们之间的契约,最重要的是,我是站在你这边,我把我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你。”
哥特瓦伦冷哼一声,随后看向地图,“不,你是站在了强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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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爬上食物链顶端的过程中,它明白了很多道理。利益高于一切就是其中之一,这和它曾经学到的知识很不一样。
有时它也会感觉教育极其撕裂,在小时候所有人都被教导成为一个好人,可在社会中能爬上去的都是恶人狠人。
他们唯利是图,从不在乎所谓的道德礼法,后来它才明白其中真意。
之后,哥特瓦伦逢人便劝其向善,要求他人恪守道德。
“啊,真是一个会伤人心的混蛋。是因为你不是人的缘故么?为何能一直这么冷血无情,用极端的理性思考?”梅比乌斯慢慢坐在桌子上,眼中的感情不知真假。
“曾经我也有过少年气,但在一月之内就被消磨了个干净,再也生不出一丝悲喜。”它仰起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儿时仰星光,举手若能摘。于今七尺身,天高不可即。人的成长,不似秋来叶黄,而是只有一瞬。”
梅比乌斯沉默片刻,随后说:“海神帝国想要购买全新的战舰,想要购买可以跨越大海的战舰。”
“很是抱歉,我们也没造出来。”哥特瓦伦放下酒杯看着她,“你们海神帝国不是有灭国战舰么?”
“那些战舰耗钱太多,开不起。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要加价,这件事能商量。但在这件事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另外一件事?”梅比乌斯伸头看着它问:“为什么不问海神帝国也无法在大海之上纵横?”
“很简单,世界意志,这个东西的存在是为了保护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生灵。可其存在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因此万物皆有生损。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们这种存在更容易被损耗,你一个半神自然没感觉。”哥特瓦伦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神明不喜欢待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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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比乌斯震惊的瞪大眼睛问:“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因为我是神。”哥特瓦伦轻轻抚摸她的大长腿,“尤其是主神,它们若是降临肯定会被世界意志吞掉一层皮,这是他们所不能容忍的损失。相信我,神明比你想的还要自私。”
“如你所言,大海永恒狂暴,就算是海神帝国也不可能行驶在大海上。给你说实话吧,灭国战舰航行距离太近,大陆周围也没什么岛屿。如果你愿……”
“帮助海神帝国巩固海权霸主的地位?没兴趣。”哥特瓦伦笑着说:“看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更愿意相信海神帝国。”
“不,我是坚定的两头下注。”梅比乌斯十分豪爽,反手就把自己的蛇皮脱了。
三个小时后,他们躺在床上,哥特瓦伦的问:“海神帝国开什么价钱?”
“你猜猜。”
“财富,香料,女人,我都不感兴趣。”哥特瓦伦打开投影,展现出大海上的投影,全部都是乌云和黑暗,什么都看不到,“自然环境不应该是这样,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人类走出大陆。”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它确定背后肯定有人在搞鬼。
以这种实力来看,显然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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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反正只要是挡在面前的存在,消灭就行了。
它一直坚信人生充满意外和不确定性,你能做到就是不动如山,听风雨。
“你们还想要什么?”
“灭国战舰。”哥特瓦伦看着她慢慢瞪大眼睛,笑着说:“我知道你肯定认为我疯了,认为我不应该提出这种疯狂的要求。但你们认为你们拿走我们的机会,不疯狂么?”
“抱歉,这件事不可能,希望你能换一个条件。”她低下头想要拿烟,但还是忍住了。
“抱歉,换不了,你们如果觉得过分就算了。如果实在不想给灭国战舰也行,我们可以自己造,反正你们的技术在我们眼中很一般,能轻易模仿。但我们更希望你们能拿战舰,因为我们的技术图纸你们可能一时半会搞不定。”它继续拿起床头柜的酒倒了两杯。
“你这家伙怎么酗酒?”梅比乌斯感觉很不公平,虽然她也很喜欢喝酒,但却十分抗拒哥特瓦伦这种严于律人的行为。
“不要扯开话题,去告诉海神帝国,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给我们灭国战舰,要么在新时代中被抛弃。”哥特瓦伦和她碰杯,“这玩意和水一样。”
“你真的不打算退步么?”
“其实我很不喜欢在床上谈事情,你应该知道,在床上的男人说话不是很真。”哥特瓦伦下了床,梅比乌斯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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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走到地图前,指着大陆边缘的良港说:“天下良港,海神帝国独占三成,圣灵帝国与深渊帝国占五成,天下人分余下的二。”
梅比乌斯怒视哥特瓦伦说:“你要联合深渊帝国和圣灵帝国?这会极大侵犯白蛇帝国的利益,这违背我们之间是契约。”
“不,这不会违背白蛇帝国的利益。忘了吗?远星帝国没有出海港口。我们需要一个停泊的地方。”
梅比乌斯险些被气死,她愤怒的瞪大眼睛,上手抓住哥特瓦伦的脑袋,指甲快要嵌入其中。
哥特瓦伦十分淡定的说:“注意看小字部分,尤其是大篇幅无聊废话中间的小字,你一旦看不清楚,我保证你倒霉。”
“你坑我?”
“不,梅比乌斯,你不应该把自己的愚蠢归咎到别人身上。请问我错了嘛?如果你有任何问题可以去任何一个帝国告我。如果告不赢,你可以直接使用暴力,如果都不行,我建议你客气点。”哥特瓦伦把她摁在桌子上,然后狠狠抽打她的屁股,让她长点记性。
“我可以告诉你,你根本没有机会。海神帝国一定会让你们付出巨大的代价,他么会在近海疯狂寻找你们的舰队。然后将其摧毁,哥特瓦伦,要么双赢,要么双输。”
她的屁股上多了一个很大的红色手掌印,都打出血了。
“输?才不,历史就是不断争取,赢了今天赢明日,日复一日一直赢下去,历史不会记住失败者。但历史一定会记住没输过的人。”哥特瓦伦看向远方:“我的确没有联合圣灵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