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听了这么一串名字,也有点大惊失色。
丫的,这不是什么小人物,都是三清门下的门人,而且均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虽说没有什么十二金仙级别的超级强者,但也都是说得出名头的。
这三位来这儿做什么?
周奉天隐隐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但自己也不点破,只留在原地,双手揣在袖子里头。
只见得三人款步上前,其一人乃是寿星头,着一件白鹤袍子,手提桃木杖腰间带了一柄羽扇,见得玉皇大帝也不行礼,满脸堆笑,对谁都一副乐呵模样。
这位便是元始天尊的首徒,南极仙翁了。
他走到周奉天面前倒是唱了个大喏,“见过黑帝元君了。”
另外两人,一人白衣胜雪,仙风道骨,留着几缕小胡子,头上梳了个道稽,带的是纶巾,背后背了一柄纯阳法剑,正是吕纯阳,吕洞宾。
他倒是不似南极仙翁如此亲近,只是对周奉天行了一礼,也称呼了一句:“黑帝元君安好。”
至于剩余那人却是个女子,笑意盈盈,长相也是艳丽,却是灵宝天尊麾下的无当圣母,亦是当年封神大战的幸存者,见得周奉天并不说话。
“三位圣人使者何来?”太白金星惊疑不定,但语气里还是带着几分讨好,但听到他们如此称呼周奉天便知道其中有点玄机。
“乃是送老师法旨而来!”
说罢,三人纷纷打开手里的卷轴。
只听得三大圣人的话语,贯彻凌霄!
“海外真修,周奉天起自人间,庇护地灵界苍生万民有功,如今黑水玄帝元君已逝,此位空悬万载,今当有主!
赐天宫四梵天之龙变梵度天为道场,以龙华府为宫邸,自为三清门人,加持大功德!谕令如此!”
顿时在场无一人还敢站立原地,纷纷行了叩拜之礼!
哪怕是东王公西王母还有玉皇大帝,均是不可免俗!
大声唱喏道:“闻圣人法旨,谨遵教诲!”
唯有周奉天仅仅欠了欠身。
南极仙翁等三人将法令交给周奉天,笑道:“恭喜黑帝元君了,今日还了本来面貌,成就元君业位,老师说了,这天上的宫阙你且随意,这下界也可以开辟道场,均在你一念之间,不必拘泥小礼。”
周奉天笑道:“谢过三清圣人。”
“不必,此乃黑帝元君功德无量,方有此福报也。”无当圣母也上前笑道,这女人长得极美,做道姑打扮,仍是叫人惊艳非凡。八壹中文網
吕纯阳摸出怀中一葫芦,递给了周奉天,“此宝乃是老师摘下紫金葫芦后,将葫芦藤取下一段,养在兜率宫中,后天孕育的,有不可思议妙用,共有八枚,珍贵无比,这是老师亲赐予元君的。”
周奉天也是受宠若惊,没想到还有这法器相赠。
不过这三清圣人也未免太过热情了,周奉天心里自然是留了心眼的,但这三位乃是圣人体,大罗金仙算是算无遗策,人都算死了周奉天,担心也没啥用,有啥好处,照单全收了就是了。
周奉天也是大大咧咧,谢了礼。
倒是玉皇大帝气得人都要背过气去了!
他本以为周奉天得了黑帝之位也是虚衔,谁想到,这三清圣人不知道发得哪门子疯,居然直接给周奉天把位置和权柄坐实了,这下可好,周奉天论身份可能比他还要高一截。
当然身份归身份,周奉天这位置上就没什么权力了,比起玉帝要兵有兵,要人有人,周奉天是啥都没,只是能够好好恶心一下玉皇大帝罢了。
甚至周奉天现在的情况也不怎么样,恐怕这么一来,自个儿就成了这位昊天上帝的眼中钉了。
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不过,也不是没好处,他把玩了两下手中的葫芦,见得群仙已经纷纷起身,这些人其实大多都是当年两教封神战死的弟子,对三清始终是怀有崇敬心思的,很多人在这儿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见得老师都扶了周奉天上位,也都纷纷正视其此人来了。
三清使者见得事情已毕,不由得大步离开了凌霄宝殿,唯独剩下原来的这帮仙人,还有玉皇大帝等人。
周奉天也不说话,就这么等在原地,看玉皇大帝准备如何处置,他现在全然一副反客为主的模样,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
“黑帝元君。”玉皇大帝看着周奉天,良久方才开口道。
“高上帝何事?”周奉天不躲不闪,语气平和,似乎对玉皇大帝也没什么敬畏之感。
“黑帝元君之后该当如何?”玉皇大帝没头没尾地回了一句。
“做当做之事。”周奉天语气平静,似乎不为玉皇大帝所动。
“龙变梵度天久未有人打扫,其中阴气深重,黑帝元君暂时还是不要搬入此地了,便由朕代为掌管了。”
周奉天一听,得,这玉皇大帝是真的脸都不要了,这就给没收了?
自己这天上的宫殿也确实是久远的东西了。
至于不曾打理那就是满嘴放屁了。
要知道龙变梵度天乃是四梵天之一,人清净无染,证不空果,得此升天,内外清静绝无瑕晦。
此地便是世间最为清静之地。
天人以身光相照,不生不灭。
这种地方别说是污垢了,连一丝头发丝都不会有。
说白了,就是想要占据此地的说辞,周奉天看了这群像百态也知道仙宫之上,势力分布混乱无比,各大宗门,乃至于圣人斗法,都有其代理人。
这玉帝多少有点夹缝求生的味儿了,说起来也是可怜,但也因此阴狠无比。
这钥匙还有门户禁制都是掌握在玉皇大帝的手中,现在反倒是解放出来了,估摸着都给玉皇大帝占了。
周奉天知道玉皇大帝火气重,怨念深厚。
想着还是别惹他了,只是干笑道:“那陛下,贫道自是要下界去了。”
“你且去!”
周奉天看了他一眼,也不做声,这是找这老东西要好处!
玉皇大帝也知道,这次自己是做的过分了些许,思索了片刻,似乎想要说些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