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还在车上打瞌睡,就接到朱荃的电话,他话语里头的这个年轻人,倒是真正意义上的青年才俊,出身名门,不仅如此,还受过良好的教育。
人家年纪轻轻,已经是澳洲的大农庄主了,不仅如此,人家年少有为,现在在国内也有很多的项目在做。
周奉天看朱荃的话语,多少有点无奈,“小荃子,你和我说也没什么用啊,这不就是你们朱家的客人……”
朱荃看周奉天到现在都一副不开窍的样儿,也有点恨铁不成钢,只是他有点无奈地说:“周大哥,你可长点心啊,我还想喊你一句‘姐夫’呢。”
“那也得你姐发话才成,好了,不说了,我得稍微再睡会儿,我还有人要见,晚些再到你们家去。”周奉天说完就要挂电话,他是知道朱荃一门心思,就想要让他和朱玫成一对,只是这事儿哪儿那么容易。
先不说朱玫自己怎么想,光是她的父母,周奉天琢磨着都头疼。
所以或许金芝想得是对的……没有过来,反倒是保全了几分颜面。
“周大哥,你还得去哪儿啊?在杭城吗?我陪你去啊?”
周奉天一听,自个儿还真的不怎么认识路,也正好问问该怎么去。
他报了一个地名,朱荃也愣了,“周大哥,真是这么个地儿吗?”
“是啊,我妈叫我去的,我前两天睡过头,没见着人,这得负荆请罪去……”周奉天说着也有点不好意思。
“见人干嘛?”朱荃也有点迟疑。
“我妈叫我去相亲的,也挺凑巧,这姑娘也是杭城人,我这不要去你家吃饭,顺道也走一遭。”
朱荃“啊?”了一声,丢了电话,就去和朱玫大叫“大事不好!”听得电话这头的周奉天也是有点尴尬,他听力极好,已经听到朱玫冷清的语气,“他要去相亲就让他去相,你过来和我说干嘛。”
得,就算周奉天再傻都听得出姑娘生了气,他都不好直接去问话。
倒是朱荃赶忙说道:“周大哥,你待会儿下车了喊我,去接你啊,那家你就别去了,要我觉得不大合适……”
周奉天无奈地说:“我不去我老娘能把我大卸八块了,没事,这地址我待会儿找个司机问问,我就过去就成了。”
朱荃也不知道咋劝说,看着身边的姐姐已经拿着道经上楼去了,自个儿脸都绿了。
他还想再拖拖,最后只好说:“成,那你照样打电话给我,我待会儿去接你,你可别乱走啊……”
周奉天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下来。
他在车上也睡了一会儿,照着老娘的吩咐,先给人姑娘加了微信,姑娘倒是很有礼貌,说话倒是保持一定距离。
周奉天也不敢多问,直说明天会到,姑娘也没多说,周奉天看了看姑娘的朋友圈,倒是警惕性很高,都给锁上了,也看不出这人的具体信息。
周奉天也懒得理会,相亲那都是老娘吩咐下来的任务,混到明天结束,干脆就去朱家就成。
他顺道收拾了一下自己拣选来的贝壳,除了那枚最为特殊的“礼物”之外,其实还有不少顶级的贝壳。
周奉天特意挑选了两枚做见面礼。
做完这一切,他才半靠在车座上缓缓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一个女孩儿,她姿容秀丽,有一种江南水乡的大家闺秀之感,气质落落大方。
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哪怕和周奉天所认得的姑娘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她正在自己的卧室里思考着什么,她合上手机,却听到电话铃声。
“明天就要相亲了,方大小姐有什么感想吗?”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透着丝丝俏皮。
“都是老妈的任务罢了。”女孩儿捏了捏手指,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哎?人怎么样?你之前不是去过他们家?”
“那是金姨的儿子,上回没见着,这回说亲自登门来请罪的,我看态度也不错了……至于人我是没见过。”
“哎?你妈妈也真是奇怪,怎么会给你找了这么一个男的,我听说是在农村的?搞不好还是个农民企业家?年纪大不大啊?”
“我听他说话,看上去有点老气,但应该不到四十吧。”女孩儿无所谓的说道。
“啥啊?你妈给你找了个三十出头的老男人相亲,她和我肯定有一个疯了……”
“她肯定有自己的说法,总之我照着做就好。”女孩儿语气里透着几分淡然和从容,仿佛对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没有很在意。
“我看你也疯了……”那个闺蜜翻了个白眼,“对了,你那几个追求者还找我打听这事儿来着,他们不是和你家也有生意往来吗?怎么着,他们明天也去你们家,齐畅也在里头。”
“他们来便来,不要把事情搅和了就成。”她语气里没有多少波动,仿佛对这事儿波澜不惊似的。
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女孩儿躺了回去,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几家欢喜几家忧。
杭城,一家灯火通明的酒吧内,几个年轻人正坐在包厢里,他们身边都环绕着不少莺莺燕燕,姿容不差。
只是几个人都猛抽了几口烟,桌上摆满了各色洋酒,都开了瓶子,没有喝两口。
“齐少爷,明天你真的要去方家吗?”
“为什么不去,这次事儿难不成你们觉得还不够大?”齐畅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烦,“哪里来的狗东西还要上门和方敏相亲,你们查过没,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据说就是一个村的农民,能力还不错,搞农家乐的,不仅这样,还和几个大企业有联系……”有人一一数来,可这些成绩在他们这些富家公子哥看来,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似的。八壹中文網
“就这样的鸟人,还要踏进方家的门?是方敏的老娘脑子被驴踢了吧……”有人夸张地说道。
“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一步了,明天哪怕不想去,也得去了,这事儿我也豁出去了!方敏只能属于我一个人!”齐畅喝了一杯酒,伸手将酒杯丢了出去,砸了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