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还从小蟹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况。
这些日子小蟹虽然守卫蟹礁故土,可也有派出零星的探险队前往周边探索遗迹。
海底万里,尤其是远海历来就是人类甚少涉足之地。
这里有不少神秘的遗迹,还有一些未曾被人发现的洞府。
根据小蟹的说法,在蟹礁附近三百海里的区域,有一片似乎被人设下了屏障的区域。
小蟹不敢贸然靠近,他隐隐觉得此地极为危险,以他的本事,很可能不能安然离开。
周奉天看了看小蟹指出的区域,稍加留心。
“我下次回来,便去探探虚实。”
周奉天在这儿收拾龙宫的琐事的时候,在藏区雷马村,孟今译正在和几个儿子说话。
“爸,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背后就只有一个人站着,那人要是让三弟料理了,这周奉天可什么都不是。”孟成星也是整的一肚子火气,郭小龙这么就跑了,让他在人前丢了老大一个面子,更别提他们家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周奉天这回确实太过分了,只是拿他一些建材,他家大业大,这么大一箱子珠宝都给他了,居然还兴师动众,把人给我抓了?”孟今译也感觉到一阵气愤。
别的人还好说,其中被抓的一个混子那可是他小秘书的弟弟,这小秘书都在他怀里哭了一上午了,这纸巾都给他薅没了一大包了。
哭得他心烦气躁,再联想到,要是周奉天日后真的在雷马村站稳了脚跟,他这个村长还干不干了?再让他把罗桑家联合到一处,以后自己想要再捞金,那可就真的难了!
“这回当真是引狼入室了,咋就引了这么一条饿狼进来。”
孟成星说:“听说他给村民的薪水不低,远远高于咱们以前介绍村民去城里工厂打工的价格,要是这事儿给人知道了……”
孟今译冷汗直冒,“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你三弟那边怎么样了?”
“他说已经开始布置了,史全真地位不低,他一直对外说是柯老总的得意门生,但权力没多少,人都说他是狐假虎威,实际上哪里可能和柯老总沾上边,八壹中文網
不然就柯老总这一把手,不给他这个亲传弟子整点实权位置,放着人在外面当个闲差?”孟成星笑着把弟弟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爸,你也别担心,他已经去着手把人放回来了,在准备材料举报史全真公器私用,抓了咱们的人不放呢,这回也是个好机会,小弟后头没有贵人相助,到了这一步想要更进一步很难,
要是给柯老总留下点好印象,说不好还能再往上钻一钻。”
孟今译欣慰一笑,“既然如此,咱们也去加把油,成星,咱们家以前祖上也有点宝贝……”
孟成星算是他爹肚子里的蛔虫,一听就知道亲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笑着说:“成,我也得把那些个宝贝拿出来,免得积灰了。”
小小的雷马村也是暗流涌动,比周奉天等人想的还要复杂。
周奉天回来的时候,正瞅见赵虎剩开着直播,家林哥和唐田两人正看着摄像机,赵虎剩戴了一副白手套正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只陶瓷小缸,上头沾了点新鲜的泥土和青草。
“铁子,你这玩意儿了不得啊,这看上去怕不是刚出土的啊,这你也敢动?”赵虎剩摩挲了两下。
周围还围了不少围观的村民,赵虎剩这犊子装腔作势,可把大家伙儿的兴趣给提起来了。
“虎剩,这是什么东西啊?”有个村民好奇地问道。
赵虎剩一听有人发问也来了劲,“你不知道啊?这东西那就是清朝的古董,虽说这老清朝也就这么几年光景,但架不住是个文物啊。”他嗅了嗅小缸,皱着眉问:“这里头咋一股子怪味儿,老乡,你这玩意儿哪儿刨出来的?”
东西的主人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哎哟,这是俺们刚刚倒完的夜壶……”
赵虎剩吓得猛地把东西往一旁一丢,刚要开口骂,老乡连忙递上来一只小杯子,“是这个,是这个,都是你急着说要鉴定,我这一手抄着痰盂呢,你就给接了过去……”
老乡真是一脸委屈。
赵虎剩老脸一红,“别介,这玩意儿我看看,”他看到周奉天从外头回来,连忙喊住他,“庆哥,庆哥,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玩意儿是什么来头。”
周奉天知道这是赵虎剩又在开鉴宝直播了。
自打周奉天上回打地里掏出来一些珠宝首饰之后,雷马村的大家伙儿那眼珠子就和放了光似的,人人都琢磨着暴富,不是在家里翻找,就是干脆把老家的地皮掘地三尺。
这真的宝贝找到的可不多,倒是找到了不少似是而非的玩意儿。
赵虎剩从赛马会回来以后,就闲的淡出鸟了,干脆就做起了善事,说是替村民们直播鉴定宝贝。
周奉天接过那只小杯子,他掂量了两下,笑道:“假的,老乡,这玩意儿分量不对,应当是工厂统一烧制的,你瞅瞅地下还有刻字的,‘拉萨第一总厂’,是这么个说法不?”
老乡把杯子翻了过来,发现下头还真有那么几个字,他有几分不好意思。
听得周奉天点评的头头是道,众人也都大为叹服。
赵虎剩那叫一个嘚瑟,周奉天知道这些村民对发财还真有执念,也就干脆静下心来,替这些村民把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都给鉴定了。
十之八九,都是没什么价值的玩意儿,大家伙儿脸色都不大好看,好在村子里的人对这事儿也豁达,有人说这叫命里无时莫强求,闹腾到了晚饭点,周奉天才擦了把汗。
“今天的鉴定就到这儿了,大家伙儿要是还有要鉴定的,明日早些来,我替大家伙儿把把关,不会让大家伙儿吃亏上当的。”
众人纷纷散去,周奉天看着身边的唐田和家林哥,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几个人。
“虎剩叔呢?”他不由得问道。
“刚弄到一半,我哥过来和他嘀咕了两句话,俩人就鬼鬼祟祟地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