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济水河畔。
陶应盯着双膝跪地的典韦,内心的火热瞬间爆发。
“哈哈哈!”
陶应猛力扶起野人般的典韦,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在放肆大笑的同时,陶应又不住地拿拳头一下下轻击典韦的肩窝,表达他的欢喜与亲近。
“典韦,你今日跟了我陶应,陶应就绝不会负了你!”
“以后,你就是哥的贴身护卫,哥的小命,就完全拜托你了,你可要保护好哥啊,不然,到了阎王殿,哥也会找你算账的!”
对典韦这样的大块头,陶应说话很直白,无需咬文嚼字玩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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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像李云龙那样,有多粗鲁就玩多粗鲁,这会更让典韦这样的“野人”受用。
“主公放心,即便俺典韦死了,也要让主公活着!”
典韦眸子里闪过一抹决绝,手中紧握的一对大铁戟兀自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对空嘶吼一声,典韦似乎在对天地神祗发出警告。
“有俺典韦保护主公,尔等牛鬼蛇神若敢近前,定大卸八块、叫尔等魂飞魄散!”
果然,陶应没有端着自己济南侯的身份,反而将自己幻化成游侠,瞬间拉近了与典韦的距离。
典韦有种错觉,眼下的陶应,更像他的家人、大哥。
这份亲切感,这份烟火气息,绝不是济南侯、卫将军这个身份能够有的。
“典兄弟,我刚才阻止你归去,在你眼中只看到了恼怒,却没有发现惊慌,这是为何?”
陶应想起刚才自己孤注一掷,堵在典韦跟前的一幕,问出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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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惊慌,是因为俺有信心脱身离去!”
对陶应的问话,典韦直言不讳,眸子闪过一抹坦荡。
“呵呵,也不是个头脑满是肌肉的简单之辈!”
典韦的回话看似真诚,但陶应却从中发觉了一丝狡黠。
陶应一瞬间便明白了典韦的想法。
“这个野人,是看出哥的武力值太低,有信心一戟而送哥上西天啊!”
陶应清楚,就以当下自己加于兹,还有白衣青年,三人一起上,都不会是典韦的三合之敌。
这一点,从典韦自信而傲娇的眼神力,同样得到了印证。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陶应深深地看了一眼典韦。
陶应突然又有了一丝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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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在历史天空中留名的人,不分好坏,无关文武,都不是纯粹的莽夫!”八壹中文網
因为,莽夫,脑袋里全是肌肉的人,在这个乱世三国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成名,让天下知。
“原本的陶应、陶商,就是这样的莽夫!”
有了这个明悟,陶应也就放弃了原本想好的计划。
“看来,颍川之行,只能作罢,一切顺其自然!”
招揽谋士、武将,最重要的就是第一眼缘。
一旦第一次失败,就意味着这个人与你失之交臂。
陶应左思右想,感觉自己没有底气第一次与颍川人杰见面就能忽悠动他们。
“毕竟,这大汉的江山尚未寿终正寝,这群人凭什么听你‘胡说八道’,画饼充饥?”
突然,陶应感到浑身一阵莫名的轻松,眼前更有豁然开朗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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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得失心太重,只会让自己活得更累!”
“没智慧,上人的当;没文化,上书的当!”
人生境界得到升华的陶应,再望向典韦的目光变得柔和,已没有了刚刚的得意与窃喜。
“典韦,你可有字?”
在陶应的认知里,典韦是没有字的,他那个“恶来”,还是曹操随口叫的。
“禀主公,典韦出生贫寒,家父早逝,无人取字!”
瞅着一眼落寂的典韦,陶应很是同情,他拍了拍典韦的胳膊,以示安慰。
“以后,我陶应,就是你的亲人,我们相互扶携,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典韦虎目瞬间泛红,猛点粗大的头颅,谨防陶应变卦一样。
不怪典韦表现夸张,实在是,能做济南侯的亲人,这可是他老典家祖坟冒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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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祖坟是不是冒青烟,典韦并不上心,他更在意的,跟着陶应,从此就不再是“孤魂野鬼”,一日三餐有了保障。
“看你武力,在这天下,必然稳居前三,且你的相貌独特,与古之恶来有的一拼,不若就叫‘恶来’吧!”
“典韦,字恶来,不错,好字,既霸气,又贴切!”
典韦尚未反应过来,一旁的祢衡先满意地替典韦应承了下来。
不过,这回,最爱挑刺的祢衡并没有嫌弃陶应,而是真心实意地赞赏了一回。
要知道,在大汉朝,取字是一件很重要、很严肃的事情。
除非是父、师、君、长者,其他人是没有资格的。
此刻的陶应,且不说已是典韦的主公,就陶应如今的济南侯身份,替典韦取字,还是有资格的。
若是别人,祢衡早就开骂了。
“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有何资格替人取字?简直厚颜无耻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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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应取字,祢衡赞赏附和,落入回过神的典韦耳中,自是喜不自胜。
“嘭嘭嘭!”
典韦立即推金山,倒玉柱,对着陶应连磕三个响头。
“典韦,叩谢主公取字!”
取字这样严肃的事情,典韦再是个大老粗也是知道的。
如今陶应亲自给他取字,典韦开心的同时,也真心实意地对陶应行了叩谢之礼。
这回,陶应没有矫情,欣然领受了典韦的叩拜。
这不仅仅是礼节的问题,更是对典韦的尊重。
在典韦跪拜的间隙,陶应目光撇了一眼侍立一旁的祢衡,传达对祢衡的不满。
“你看看,同样是取字,人家典韦是如何做的,你又是如何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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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如祢衡,当陶应饱含得意的眸子瞄向自己时,祢衡瞬间就读懂了陶应的意思。
“哼,我祢衡本来就有字,无需你再另取,衡总感觉,你刻意为我取字,不怀好意!”
陶应给祢衡强取字,祢衡迫于陶应的“淫威”接受,自然不会心甘情愿如典韦般对陶应感恩戴德。
祢衡始终不信任陶应,总感觉陶应为他取字,存心不良。
“新㝴?如此怪异之字,真如解释的那般?”
陶应当初的解释冠冕堂皇,强糊弄过去了祢衡。
“㝴者,冠也!”
“希望你祢衡,重新雄起,让大汉士人,闻你名而色变,在你的赫赫威名之下,生不起一丝的反抗!”
但祢衡始终不相信陶应的解释,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正平”就很好。
陶应一把扶起典韦,笑呵呵地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典韦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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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应已想好了,典韦的着装虽然拉风,但还是得给他换套行头。
“恶来,等到了东平陵,得给你换一身行头了,你这样抛头露面,我都替你感到冷!”
至于陶应这个“冷”是何意,也就各自理解了。
解决了典韦之事,陶应目光投向一身白色袍服,站立在不远处的青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