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齐郡。般阳县。
徐盛已带着玄甲军四处出动,抚剿包括北海国治下的东安平在内的所有原齐国诸县黄巾流寇。
好在原齐国本来就不大,加之张饶已死,大部黄巾皆已归降,扫荡起来也不会花多少时间,陶应自不会去过问。
且以徐盛的能力,即便暂时经验稍欠缺,相信这一番下来,就可独当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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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盛去忙了,步骘也已投入到他的民政事务当中去了。
步骘也是第一次上手,且一上手就是一郡事务,陶应对他期望很高。
但陶应也知道,不可拔苗助长,要想让步骘达到他历史上的高度,还是需要时间积淀的,此番也带有练手的嫌疑,做错也不会有啥大不了的,改过就是。
王朗跟在陶应身后,一路进入般阳城。
眼下的县城,满城残破,与如今的泰山郡各县相比,这里简直满目疮痍,民不聊生,泰山郡就如同世外桃源。
王朗看得心酸不已,同时对陶应也是赞叹不已,若大汉多几个像陶应这样的郡守、刺史,大汉何愁不中兴。
“陶郡守,对于青州的战事,你就这般不放在心上?”
陶应闻言,脚步一顿,望着王朗,一头雾水。
“王治中所言何意,齐郡有徐盛、步骘,济南有纪灵,他们必将以雷霆扫穴之势平定二郡,我有何不放心的?”
“至于青州其他郡国,也得慢慢来,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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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朗盯着陶应摇摇头,真不明白这陶应是假聪明,还是真糊涂。
“郎说的自然不是用人之事,而是朝廷。”
陶应更迷惑了,自己平叛,朝廷关不关注也没关系啊,这青州未来是哥的地盘,自然要自己上心才成。
王朗见陶应还没有反应过来,都替他着急。
“陶郡守主动出兵青州剿灭黄巾,道义上是应该的,若成功,天子也是高兴的,但如今郡守将济南、齐郡临时军管,这就有大问题。”
“如今齐郡已剿灭黄巾张饶部数万众,为减轻朝廷猜忌,当遣六百里加急向天子报捷!”
陶应恍然大悟,对呀,这可是妥妥的功绩啊。
“这个时候不邀功,未来即便占据青州,也不被世人认可啊!”
反应过来,陶应忙向王朗施礼感谢。
“多谢王治中提醒,待明日济南有了好消息,一并上报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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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朗很是无语,感觉眼下的陶应,才是过去徐州的那个陶应,真的笨!
“不不不,陶郡守错了,今日只报齐郡的,若明日济南国有了消息,再另派一人报济南的捷。”
陶应略一思索,这回就彻底明白了王朗之意。
分开报捷,灵帝就可以高兴两回,若放在一起报,功劳也只有一件,因为灵帝只高兴了一回!
“唉,这就是有谋士的好处啊,看来,得尽快南下,前往颍川捞鱼!”
陶应再次谢过王朗,他都想将王朗留在身边了,让他回徐州老爹陶谦那里,暂时也不会有多大作为,不如先帮自己。
“王治中,这报捷的文书就由你来起草,今日便派六百里加急连夜入京师!”
陶应拉着王朗,匆匆朝般阳县衙而去,那里已临时清理,做了步骘的办公地,步骘明日才会启程前往齐郡治所临菑。
“王治中,要不,你就暂时留在我身边,给我做谋士吧?”
王朗撇撇嘴,不置可否。
“郎此番来,可是带着陶使君的使命,带你回去行加冠之礼,顺便将亲事定下来!”
陶应瞬间愣住了!
加冠之礼?
亲事?
是了,《礼记·曲礼上》记载:男女异长。男子二十,冠而字。
古代人成年是二十岁,所以“弱冠”也指代二十岁的意思。
“嗯,应二十岁了,这个很重要,确实得回去一趟!”
不过,这加冠与亲事又有何干系,陶谦这般着急,是为儿子考虑终身大事,还是急着抱孙子?
“王治中,这亲事是怎么回事,怎没有征询过我的意见?”
王朗眉头一挑,目光怪异地瞅了瞅一脸呆懵的陶应,语调也变得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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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何要征询你的意见?”
陶应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被王朗问得无言以对。
“那,我能知道,是谁家的闺女吗?”
这个王朗还真知道,甚至也知道结亲的两家人打的什么主意,这也是他此行面见陶应的初衷。
“是糜竺的妹子,糜贞。”
“糜贞?好,好,这个我同意!”
一听是糜贞,原本大耳贼的老婆,这个好,这个妙,有成就感。
当然,关键是糜贞漂亮又多金。
望着陶应突然变得火热的样子,王朗有些不解。
一个商贾人家的女儿,能有什么好?除了嫁妆多些,并不能给陶应在威望上带来半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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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还得从世家身上打主意。”
王朗赶着写报捷文书去了,陶应心情大好,在颜良陪护下,趁着天尚未黑,二人在般阳县街巷转悠起来。
一路晃晃悠悠,看着路人面带喜悦,神色匆匆,纷纷朝玄甲军指定重新登记身份信息的地方跑去,陶应很有成就感。
根据规定,重新登记了身份、户籍信息,就可以享受分田。
因此,此时的般阳县城,路上看不到一个闲逛之人。
二人行至一处残破的宅院前,陶应忽然眼睛一缩,急忙跑上前,从敞开的院子里捡起一块破纸片,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忽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颜良见陶应手中拿着一块奇怪的东西,帛不像帛,树皮不像树皮,也不像布块,简直就是一块破烂,如同捡到宝贝一般,手足舞蹈,一个劲地傻乐。
“主公,因何而乐?”
颜良问得委婉,是想说因何失态。
“文恒,这可是宝贝,改变世界的宝贝!”
陶应想将手中的左伯纸递给颜良,又担心这个家伙太粗鲁,损坏了纸,还是忍住了。
这一刻,陶应拿着手中的纸片,比打了胜仗还高兴三分,一屁股坐在破门槛上,等待主人归来。
当然高兴了,陶应心心念念的造纸人,在这里要有结果了。
陶应捡到的纸片,是这个时代出现的“左伯纸”,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姓左的人改造的,而且就是青州人。
按照历史,左伯纸也是在中平末年这个时期才出现的,和它一起出现的还有韦诞墨和张芝笔。
可是这纸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流传出来,估计也是跟蔡侯纸一样,制造不易,产量不高,大小不一,价格太过昂贵。
如今写字、传信,依旧用竹简和锦帛,一个太麻烦,一个代价太高。
“蔡邕在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用到左伯纸、韦诞墨书写吧,不知他续写《汉书》的计划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