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朝中之事的曹晟站在皇城司,久久不语,赵鼎的拼死一搏,让他很感动,但是同时有很悲哀,他来大宋,无往而不利,这次也算是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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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政斗,不怕失败,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谁又能不失败几次呢?但是他哀叹的是,现在的失败完全就是一个无解的结,这个结在老丈人这里估计是打不开了,他不能一边发展壮大,一边跟徽宗说:“你不要怕,我不是针对你,我是为了避免你被抓去放羊!”就算敢说,他也要敢信啊。
这种猜忌基本无解,除非曹晟放弃一切,甚至交出大宋护国军,但是这样的话,我曹晟做这一切又时为了什么呢?让童大太监拿去祸害?甚至送给大辽或者金国?还有赵桓是不是上台就不会猜忌呢?要是可以,想想怎么做些大宋没有的毒弄死徽宗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次赵桓的表现让曹晟很是失望,去年的早些时候,还豪言壮志,现在有了新妇,有了外戚,就什么都不是了,要不是荣德帝姬心硬如铁,要不是恰巧有显恭王皇后的事情掺杂其中,那么赵桓可能就只能在太子妃的哭诉下,回一句:“对不起了。”也许会带着哭腔。
在曹晟意趣阑珊的时候,田俊宣旨让曹晟御花园见驾。
“赵凯已是被监禁,驸马放心,这次再无危险!”田俊低声说道。
“这次有赖公公了,本驸马会记得的,不过晟被贬到东南,不知何时才能回京,蔡党势大,公公小心才是,一旦有事,可出宫找这里躲避,暗影会安排!”曹晟轻声告诉田俊东京暗影一处所在。
“不要紧,老奴就这把老骨头,不要紧,但是老奴求驸马可否能带小柱子去东南?”田俊躬身道。
“这个自然,这次出宫就去工业基地等候晟一起去东南吧!”曹晟点点头道。
“谢驸马大恩!”田俊感激的道。
二人来到御花园,三呼万岁之后,徽宗也是觉得有些愧疚,他不是不知道亏待曹晟了,但是他有了心结,他是个皇帝,在他看来,自然社稷为重,这也无可厚非。
几番勉励,曹晟却是有些提不起劲,他有些不太想再陪着徽宗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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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儿,朕知道你也很委屈,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先去***助朕完成建设,过几个月朕就调你回来或者去大名府,都随你!”徽宗安慰道。
“儿臣无碍,父皇放心,但是儿臣这个驸马当得很惭愧,儿臣请求父皇让儿臣即刻和荣德帝姬成婚。”曹晟单膝跪下说道。
“这......”徽宗有些犹豫,他要的就是先打掉曹晟在朝中的风向,这个驸马的名头其实一定程度上代表着皇家,弱化这个驸马名号,他认为还是有必要的,所以他为了此事还把皇五女下嫁蔡鞗,以淡化曹晟驸马之名。
“父皇,明睿跟荣德情投意合,该是成全他们的时候了。”赵桓在一旁劝道。
“按理说,是这样,但是晟儿啊,你之前的混账事,荣德原谅你了吗?”徽宗还是抓住何颖儿之事不放。
“父皇,荣德知道了,这里自有意外之情,荣德不怪驸马!”荣德和太后不知在什么也是来到这里,由于只是一些家事,又是在公共的御花园,故而不曾设防。
“你们懂什么?这皇家婚嫁之事,怎么能不慎重?”徽宗觉得有些尴尬,微怒道。
“父皇......”
“陛下,若不能成婚,还请陛下削去臣驸马一职!”曹晟倔强的说道。
“驸马,你.....”荣德一时间流下泪水,不知所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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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晟恍如未见,继续笔直的跪下徽宗面前。
“你们看看,这犊子是什么态度?真是胆大妄为,你这是要逼迫朕吗?”徽宗指着曹晟怒道。
“明睿,不得胡说,”赵桓道:“父皇息怒,你看皇妹伤心至此,不如就成全了吧?”
“你这个混账东西,还不快向你父皇请罪。”刘太后几巴掌打在曹晟身上,轻喝道:“皇上,孩子这段时间也是一上一下,心神不定,还是陛下息怒!”
荣德没有说话,她很是疲累,她不明白曹晟为何会如此,难道真不要她荣德了吗?早上的一切都是幻想吗?曹晟没有求饶,没有认错,仿佛以前聪明睿智,能上能下的曹明睿不见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荣德顿时惨然一笑,走上前去。
这一刻,帝姬的傲气显现出来,傲然道:“曹明睿,你想清楚了,不管如何,你若自请卸去驸马之职,你我再无瓜葛,我们也将恩断义绝!”
这时听了荣德的话,徽宗倒有些慌乱之象,说穿了他还是喜欢这个女婿的。这样做只不过是帝王之心,平衡权利而已,他不想逼得曹晟退出,这样蔡京又**独大的,今日要不是梁子美收场,那么张叔夜们可是被打的体无完肤的,这赵鼎只能出这等死招。
最后梁子美出招算是扳回一城,但是徽宗觉得曹晟崛起太快,该应该打一打,至少曹晟知道求饶,知道什么才是皇命不可违,徽宗在等他向他交代,何颖儿不算什么,但是何颖儿背后代表着何执中的何家。
何家在独立时没什么用,但是一旦何颖儿嫁给曹晟,那么曹晟在朝中和财力方面将会上到几个台阶。这些以徽宗的政治能力,他是想不到这么多的,但是禁不住蔡京、郑居中和梁师成整天的在他面前述说,这人啊,一旦想的多了,就会无限放大其问题。
徽宗打算要曹晟自己来请罪,并放弃何颖儿,但是事与愿违,这小子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五个月了快,所以徽宗也很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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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曹晟在俯视他的荣德腿上,狠狠掐了一下,荣德“啊”了一声,刚想大怒,又看到周边投来异样的目光,不由得有些明白这小子是不是还有什么计谋,顿时就势掩面哭着退出御花园。
刘太后朝曹晟使了个眼神,曹晟大叫道:“父皇恕罪,儿臣去追帝姬!”
曹晟不等徽宗旨意撒腿就跑去追荣德去了。
“这犊子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这是皇宫啊?”徽宗微怒道。
“好了,都是小孩子,陛下不必放在心上,不过陛下,哀家想问皇帝,这是何意呢?”刘太后问道。
“这......”徽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陛下,就成全这两个孩子吧,他们这样,起早会出事的,到时可能陛下也是把握不住啊,差不多嘞,陛下!”刘太后若有所指道。
“是啊,父皇,这过犹不及.....”赵桓劝道。
“好吧,既然太后求情,那就便宜这犊子吧,本月找个良辰吉日,”徽宗想了一想,也怕这小子刚直,一旦真的放弃,做出他不喜欢的事就讨厌了。
“陛下圣明,哀家这就去把这犊子打一顿给陛下出气!”刘太后拉着赵桓兴冲冲离去找荣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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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徽宗觉得有些上当的感觉。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田俊弯腰九十度的,喜笑颜开道。
“哈哈,皇宫也是很久没有喜事了,太子大婚正直东南灾情,未成大办,这次......算了,从简吧!”徽宗又想到制衡曹晟的事,改口道。
“唉,这个皇帝啊......”田俊摇摇头。